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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快了快了。”阮念初笑瞇瞇的, 湊過去騰出只手幫他捶肩膀,撒嬌:“你勞動,你光榮。” 厲騰沒說話, 拽著開袋口用力一扯, 霎時, 一股怪味兒直沖他鼻子。他擰眉,把袋子拿開幾公分,嫌棄得很:“什么破玩意兒。” 她笑答:“貓砂。鋪貓廁所里的。” 他靜幾秒,手臂一抬,把整袋貓砂全倒進盆子里。 阮念初便抱著小胖貓蹲下來,拍拍它的腦袋,聲音柔軟:“好了,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厲騰靠墻站著,正低垂眼眸點燃,聞言一嗤,淡道:“別把我算上。” 小胖貓眼睛圓圓的,蹲在地上,瞅瞅他,又瞅瞅她,非常疑惑地“喵”。 阮念初癟嘴,湊近它,嘀咕:“來胖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厲騰厲首長。你別看他長得那么大一只,”她說著頓住,掐著小拇指比出一個很微小的量,“他心眼兒只有這么小哦。” 他被煙熏得瞇起眼,“你剛說什么?” “我沒說什么,就是在跟它介紹你。夸你長得帥。”阮念初鬼扯起來眼睛都不眨,笑笑,目光仍舊盯著面前的胖貓,有點困擾,“不過總叫你胖貓也不行啊。得給你起個名字。” “喵?”胖貓搖搖尾巴。 阮念初低著頭思索片刻,無果,抬眸看厲騰,“欸,咱們的貓叫個什么名字好聽?” 他面無表情,“我的東西就得跟我姓。其它隨你。” “姓厲……那厲什么呢。”阮念初認真琢磨起來,幾秒后靈光一閃,喜滋滋:“哦,我想到了。” 厲騰瞧她一眼,“什么?” “厲小醋。”怡景怡情,阮念初簡直想為自己的智慧鼓掌。 厲騰聞言臉黑了,低聲:“不行。” “這么好的名字,為什么不行。”她笑呵呵的,握住厲小醋的兩只小前爪把它抱起來,輕輕地,左搖右晃,一語就帶雙關,“我家厲小醋多可愛呀。” 厲小醋喵喵叫,仿佛也跟著附和。 窗外是夕陽,姑娘和貓的身影都被籠在朦朧余暉里。她表情得意,有種小計謀得逞的俏皮,彎唇笑,雪白的齒和粉色的唇格外勾人。厲騰盯著她柔美溫婉的側顏。 須臾,他掐了煙,過去從背后圈住她。下頷嵌進她頸窩,雙臂從她身體兩側環過去,緊緊的,十指交扣在她腰上。 “不生我氣了?”厲騰聲音低啞,臉蹭著她軟嫩的頰。 阮念初有點想翻白眼,手放到他寬大的手背上,掐了把,“像你這種老壇酸菜,真跟你計較,我不得氣得七竅生煙?算了。” 厲小醋重獲自由,喵喵叫著跑回自己窩里,只探出小腦袋看著兩人,怯怯的。 厲騰垂著眸,讓她身上溫熱的體香迷得有點兒醺。沒有吭聲。 她微側頭,輕輕揪他鼻子,“像你這種臭脾氣,能找到我這么善解人意又大度的女朋友,簡直就是燒了高香。你自己說對不對?” “對。”他鼻尖拱她的耳垂,“我老婆最好。” “下次還跟我發火么?”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阮念初小聲說了個切,無奈道,“看見只貓就覺得我和萊因有什么,杯弓蛇影神經兮兮。都跟你說多少次了,萊因在我心里只是個小孩子,我一直都把他當弟弟。首長,您真別那么多心。” 聞言,厲騰嗤,語氣不冷不熱,“姑娘,你真別那么缺心眼兒。” “我怎么缺心眼兒了。” “你拿人當弟弟,誰說人就拿你當jiejie。” 她皺眉,輕輕掙開,面朝他站定,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萊因他沒拿我當jiejie,那當什么?” 厲騰垂眸俯視她,“萊因喜歡你。” 阮念初想翻個超級大白眼,“你怎么又來了。能不能別老這樣疑神疑鬼。” 他卻極冷靜,“誰說我是‘疑神疑鬼’。” 話剛落,整個屋子便陷入死寂。 阮念初詫異地望著厲騰,厲騰也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空氣似都凝滯。唯有那只叫厲小醋的貓,瞇起眼,蜷在軟乎乎的貓窩里,喵喵了兩聲。 事情又要追溯回一切的原點。 當年中**方長達四年半的“潛蛟行動”,從根本上,改變了一大批童子兵的命運。托里,也就是如今的萊因,便是其中典型。 他在厲騰的幫助下,有了養父養母,有了家,有了上學讀書的機會,獲得了一個嶄新的人生。 那時,包括厲騰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孩子本性不壞,重新回到陽光底下,應該很快就能拋開黑暗的過去長大成人。 厲騰把托里交給了一對柬埔寨夫婦,隨后回國。 等他再見托里時,距離“潛蛟行動”結束,已經過去了五年。 那天剛好是托里的十八歲生日。 厲騰提前跟托里的養父養母取得了聯系,說自己到金邊辦事,順便會來看望托里。養父養母笑盈盈地應下了。可應下之后,似乎還想跟厲騰說些什么,但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厲騰追問。 養父養母這才對他說出實情。 原來,托里是孤兒,自記事起便是圖瓦手下的童子兵,外人眼中的魔窟和魔鬼,卻是托里唯一的家與親人。七年前,他最信任的Lee搖身一變,成了中**方的一名臥底,他目睹自己最信任的人,帶領數名特種兵摧毀了自己的家園,殺害了自己的親人朋友。 這種種,給托里幼小的心靈造成巨大創傷。 而隨著托里年齡的增長,這種創傷,演變成了心理疾病。 得知此事后,厲騰第一時間飛往金邊,將托里送入金邊市最好的醫院進行醫治。這期間,厲騰就一直守在托里身旁,承擔醫藥費,照顧他。 阮念初聽到這里,很驚訝:“那孩子得過自閉癥?后來治好了么?” 厲騰冷淡,“要沒治好,你這會兒能成天跟他打游戲。” “……也是。”她點點頭,“那,你又是怎么發現他喜歡我的?” 厲騰說:“他住院第一天,我去了他家,幫他拿書和文具。無意間發現了很多畫冊。” “畫冊?” “對。” “他畫了些什么?” “一個女人。”厲騰側目,視線直勾勾落在她臉上,“阮。” “……”阮念初眸光驚閃。 厲騰捏住她的下巴,用極輕緩,而又低沉的語氣,“他畫了整整五冊,都是阮。” 后來,心理醫生從托里那些奇怪的圖畫中,找到了切入口,采取催眠療法對少年進行治療。長達四個月的療程結束之后,托里逐漸康復,社交障礙和心理陰影基本消除。 厲騰記得,給托里辦完出院手續的那天,他送少年回到養父養母處。巧合的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