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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沒什么。” 她眉越皺越緊,“可是,吃那些東西沒有寄生蟲么?你們會生病吧。” 厲騰扯唇,“小姐,軍隊不是養(yǎng)生的地方,活下來才能完成任務(wù)。所以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存活都是第一目標(biāo)。要么病要么死,你覺得該怎么選?” 聞言,阮念初低下頭沉默了數(shù)秒鐘,才抬眸,試探道:“其實,像你們隨時都面臨那么多危險,有沒有想過……想過,要換一種生活?” 話音落地的瞬間,對面那人猛地撩起眼皮看她。目光銳利而深。 空氣有幾秒鐘的寂靜。 然后,厲騰垂眸,往嘴里丟了顆毛豆,語氣微沉,“沒想過。” “……嗯。我沒其他意思,隨口問問,沒想過就算了。”阮念初干笑了下,故作輕松地開玩笑,“這樣挺好的,聽黨指揮,為人民服務(wù)。” 服務(wù)生端來了鍋底和菜,點燃了火。 厲騰動手把葷菜下鍋,白鍋丟三分之二,紅鍋丟三分之一,“這個鍋底辣,你吃白的。” 阮念初摸了摸肚子,還很圓滾,便道:“我剛剛才吃過,不餓。” 他看她一眼,“誰告訴你餓才能吃東西。” “啊?” 厲騰:“你身子太弱。多吃點,得補。” 阮念初一頭霧水:“我身體挺好的呀,哪里弱?” 他嗤了聲,不咸不淡的,“不弱還老昏。” “……”阮念初先是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他說的“弱”是指哪方面,頓感羞憤,紅著臉壓低聲音斥:“這是我弱的原因么?明明是你太放縱,還好意思說我。”這位首長同志要點臉好不好。 厲騰抬眸看她,很正經(jīng):“我沒放縱。”憑她目前這身體素質(zhì),他要真放縱,他怕她會進醫(yī)院。 阮念初扁嘴,“哦。” 說話的同時魚已經(jīng)煮好了,厲騰挑起一條放她碗里,然后吃自己的,不說話了。 阮念初一點也不餓,但迫于厲騰的yin威,只好拿起筷子吃。魚rou鮮美,就是太燙,她嘟嘴呼呼吹氣,呼了會兒忽然想起什么,道,“對了,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那個萊因奇奇怪怪的?” 厲騰埋頭自顧自地吃,還是沒吭聲。 她手指敲敲下巴,“他說,看我們倆很眼熟……其實,我也覺得他很眼熟。你呢?有沒有也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厲騰沒什么語氣,“不是像。” “……”阮念初眸光突的一閃。 須臾,他抬眸,語氣很冷靜,“那個人我本來就見過。你也見過。” 短短幾秒,一張面孔從阮念初的腦海深處浮現(xiàn)出來,稚嫩,青澀,膚色黝黑健康的小少年,眼睛明亮,笑起來還有一口大白牙。 她脫口而出:“……托里?” 厲騰盯著她看幾秒鐘,答道:“對。” 阮念初此時的表情,已不能用簡單的驚訝來形容,準(zhǔn)確的說,她很震驚。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活潑天真的小少年轉(zhuǎn)眼就已成了個大學(xué)生,長大成人,還換了名字。更沒想到,他會在今天忽然出現(xiàn)。 阮念初覺得,托里這些年的情況,厲騰一定很清楚。 但,他卻只字不對她提。他們相親那天,她問起托里近況時,甚至還被他把話題岔開。她有點困惑。 于是皺眉道:“我從來沒聽你提過托里的事。” 厲騰淡聲:“你想知道他什么?” 阮念初想了下,回答:“你先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原來,當(dāng)年的“潛蛟行動”結(jié)束后,托里和其它童子兵一起,被獵鷹特種部隊交給了柬埔寨政府。柬埔寨政府把這群孩子關(guān)進了少年犯監(jiān)牢,進行改造教育。 那些童子兵,百分之八十都殺過人,被收入重刑少年犯監(jiān)區(qū)。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改造幾年便釋放。 幸運的是,托里是這百分之二十中的一員。 這個孩子無父無母,也沒有家,厲騰以個人名義,幫托里聯(lián)系了一個柬埔寨家庭收養(yǎng)他,并承擔(dān)了托里上學(xué)期間的所有學(xué)費。 托里在厲騰的資助以及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照顧下,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過上了正常生活。 這孩子很聰明,前幾年落下的課程,只花了三年不到就全部補上,并在一年前,考上了金邊市的某所大學(xué)。 厲騰一次性支付完托里大學(xué)期間的所有學(xué)費后,便與他斷了聯(lián)系。 少年的七年生活,概括下來就是這么簡單。只是,后來與托里斷絕聯(lián)系的具體原因,厲騰在敘述中,不露痕跡地選擇性略過。 阮念初一點也沒聽出什么異樣。 她只是搖頭感嘆,說:“能遇上你這么好的人,那孩子也算是有福氣了。”說著忽然察覺到什么,狐疑,“但是……為什么剛才,你裝作不認識他,他也裝作不認識你?” 厲騰鬼扯起來臉眼睛都不眨一下,淡聲說:“托里涉及到七年前的絕密行動,我和他的關(guān)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點頭,“原來是這樣。”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喜滋滋的,“能再遇見也是緣分。下次,我們?nèi)齻€單獨見面吃飯吧。男大十八變,過去這么多年,我都快認不出那小朋友了。見面好好敘個舊。” 厲騰卻擰了下眉,“有什么好敘的。” 她愣住,“話不能這么說,我和他好歹也……”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冷冷打斷,臉色沉得嚇人,“阮念初,你給我離那小子遠點兒。” 阮念初眨了眨眼睛,很茫然,“誒,你怎么了?突然就生氣了?” “……”厲騰別過頭,沉沉吐出一口氣,摁下火,道,“沒什么。你吃飽沒?” “飽了。”她答道。 “那就跟我回家去。”厲騰起身結(jié)賬。 阮念初狐疑地抿了抿唇,心說,莫名其妙就發(fā)火,這男人怕不是更年期到了吧。她就這樣腹誹吐槽了一路。 剛進門,就被厲騰摁到了桌上。 哭出了聲。 她腦子很懵,想問他到底在生哪門子氣,可一張嘴,除了哭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迷迷糊糊聽見他嘴唇貼著她耳朵,在說話。 但是一個字都聽不清。 再然后,她就累得睡著了。 厲騰親著她汗?jié)竦念~頭,臉頰,最后輾轉(zhuǎn)親吻她的唇。 今晚,他知道自己又失控了。只要一想到,有另一個男人和他一樣,在心里記了她七年,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對另一個男人甜甜地笑,他就惱火得發(fā)狂。 厲騰雙臂收攏,把睡顏恬靜的阮念初,用力裹進懷里,抱緊。 這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 ☆、第47章 Chapter 49 Chapter 49 九月末, 云城已入深秋, 銀杏葉子全都泛起了黃,讓風(fēng)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