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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Bad Boy的朋友也會是個痞里痞氣的壞小子,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 那朋友和江浩, 畫風截然不同。 那是個高個兒年輕男人,年紀和江浩差不多,二十一二歲,戴眼鏡,五官清秀俊逸,膚色偏深。他穿一件白色連帽衫, 整個人的氣質非常干凈。 阮念初目光落在這人身上,有些出神。 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覺得這位大男孩很面熟, 尤其那雙烏黑清澈的眼,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 下一刻, 她忍不住輕輕扯厲騰的袖子, 湊到他旁邊,低聲狐疑:“欸,我怎么覺得, 我以前見過這個男孩子?” 厲騰隨手轉了下玻璃杯, 眼皮一掀, 看見那年輕男人正朝這個方向走來,距離他們,只有十幾米。 阮念初靠得很近,柔軟烏黑的一縷發絲,掃過他的手背。 厲騰食指繞住那縷發,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傾身,貼近她耳垂,語氣微痞似笑非笑,“打柬埔寨來的,沒準兒還真是熟人。” 兩人間的姿態,親昵到旁若無人。 “……”阮念初皺眉,依稀聽出厲騰的弦外之音,但細想幾秒,還是懵,“柬埔寨的老熟人?誰?” “瞎猜的。”厲騰拍拍她臉蛋,“你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哪兒認識。” 阮念初無語,永遠看不透這人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萊因!這兒!”旁邊的江浩忽然笑著抬了下手,打招呼。 那個叫萊因的柬埔寨男人走近過來,滿臉笑容,爽朗又陽光。阮念初確定自己對“萊因”這個人名毫無印象,又看那人幾眼,移開了視線。 喬雨霏給在座的幾人介紹,說,“萊因是柬埔寨人,大學生,這次來中國主要是來交流學習。”說完扭過頭,沖萊因笑了笑,用英語道:“這是我閨蜜阮念初,這是厲騰,他們是男女朋友。” 萊因禮貌地笑,朝阮念初伸出右手,說的中文:“你好,念初姐。” 阮念初跟他握手,“你好,初次見面,多指教。” 萊因盯著她,“我看念初姐很面熟,說不定,我們以前見過。” 阮念初是很標致的美人,這種套近乎的方式,很俗,她見多了。聞言勾唇一笑,淡淡的,“也許吧。” 打完招呼,便低下頭繼續吃牛排。厲騰給她切好的那份。 好片刻,萊因的目光才從阮念初身上緩慢移開,看向旁邊的厲騰。厲騰垂眸抽著煙,把玩打火機,臉色冷淡,一眼也沒看他。 萊因輕輕挑眉,笑道:“今天還真奇怪,我怎么看念初姐像熟人,看厲哥也像熟人。” 厲騰撣煙灰,“大眾臉,你覺得眼熟也正常。” 話音落地,旁邊的喬雨霏直接笑出聲,哈哈道,“得了吧,你們兩口子是大眾臉,那天底下就沒高顏值了。” 一桌子人心思各異,卻都笑起來。 晚上八點多,飯吃完了。 埋單時,江浩和喬雨霏都搶著要去給錢,你一言我一語,推推搡搡,爭個不停。萊因本欲起身結賬,卻慢一步,厲騰已經把卡刷了。 阮念初又小小地rou疼了下。同居以來,她發現,這人對自己什么都糙,對她卻什么都講究,但凡和她出門,花錢如流水,簡直不眨眼。 她心疼解放軍戰士的腰包,有時會勸他,苦口婆心,“你們都是拿死工資的,也不算高薪,辛辛苦苦攢的錢,還是節約點的好。” 可厲騰總是散漫一句話就給她打回來,“辛辛苦苦攢的老婆本兒,不給你花給誰花。”然后,繼續結賬付錢。 阮念初勸了幾次見不起作用,只好由他去了。 既然她花錢使他快樂,那她就花吧。錢是他的,他開心就好。 從弗蘭克林西餐廳出來,喬雨霏走在最前面,想了想,提議道:“反正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幾個去酒吧玩?”邊說邊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訂位子。 阮念初拒絕了。 她伸手挽住厲騰的胳膊,彎彎唇,夜色下,那副妝容精致的臉蛋幾乎能發光。她笑盈盈地說:“你們玩開心。我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跟你們去了。” 喬雨霏故意揶揄,“哎呀,也怪我不識趣,居然妄想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下次再約。” “嗯。那你們路上小心。” “你們也注意安全。”說完,阮念初就抱著厲騰的胳膊轉身走了。 喬雨霏目送這對男女離去,觀望好一會兒,忍不住漾開笑臉,感嘆,“真不容易啊。” 江浩不解,“什么不容易?” “愛情幸福的女人,笑容會發光。”喬雨霏指了指好友的背影,看向江浩,“你不覺得,我朋友整個人都BlingBling么?” 這世上,除了阮母,沒有人比喬雨霏更了解阮念初。這女人生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卻過著山里尼姑的日子,清心寡欲,無欲無求,自七年前她從柬埔寨回國后,整個人更是成了潭不起波瀾的水。 其實人最可怕的事,莫過于生無所求。當年那場變故,阮念初嘴上不說,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喬雨霏肯定,必定給她內心深處留下了一定創傷。 現在,創傷大概已愈合了八.九分。 因為阮念初這潭靜水,活了,生氣靈動,眉眼明媚。尤其是她看厲騰時的眼神,崇拜依賴,渾然一個被捧在掌心寵愛的小女人。 思索著,喬雨霏一揚眉,朝江浩嗲著嗓子道:“你看我朋友和她老公的感情多好呀,我們也要向他們學習。” 江浩笑著說好。 這對小情侶一邊羨慕,一邊替友人開心,站在旁邊的柬埔寨大男孩,則被忽略。誰也沒看見,萊因注視阮念初和厲騰背影的目光,在某一瞬,忽而變得復雜深沉。 * 阮念初和厲騰吃夜宵的地方,是一家川渝火鍋店,味道正宗,生意火爆,距離軍區宿舍只有兩公里距離。 厲騰口味重,一點就是阮念初從來不敢嘗試的特辣鴛鴦鍋。 不多時,服務生小姑娘拿著菜單走了。 阮念初一副怕怕的樣子,皺眉說,“欸,這家店很正宗的,你吃特辣,胃會不會受不了呀?之前我和我媽來吃過一次,點了個中辣,我吃完鬧了三天肚子。” 厲騰往她杯子里倒茶水,沒什么語氣道:“那是你嬌。我皮糙rou厚,生吃蛇rou都沒反應。” 阮念初抿唇,“說得跟你真吃過生蛇rou一樣。” 厲騰抬眼看她,沒吭聲。 “……”阮念初幾秒之后反應過來,愕然,“不是吧,你真生吃過蛇rou?” “嗯。” “……好端端的為什么生吃蛇?” “以前出任務,荒山野嶺,當然是逮著啥吃啥。”這些事,從他嘴里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