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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和文字:劉阿姨已經(jīng)幫你們約好見面時間和吃飯的餐廳了。晚上七點鐘,在北苑,包間名是風(fēng)雅頌。 阮念初靜默幾秒,回道:哦。 阮母:下班之后記得補妝,涂口紅,整理衣服和頭發(fā)。 這一回,阮念初直接鎖上了手機屏幕。誰知剛放下,微信提示音就又響了。她略微不耐,拿起手機一看,發(fā)信人卻來自那個“0714”。 ——會議延時,見面時間改至晚八點。 “……”盯著手機上那行字,阮念初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之前看照片,這位銀行精英微胖又圓潤,形象分明和善。沒想到會有這種冰山總裁式的反差。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 她覺得有趣,心情忽然就好了幾分,回復(fù)道:OK。 * 下班晚高峰,阮念初在地鐵上東倒西歪,險些被擠成rou餅。幸運的是,在她走進北苑酒樓的前一秒,手機響起來,阮母的新微信映入視野:補妝整理頭發(fā),別忘了。 這倒提醒了她。 阮念初看了眼酒店的鏡面柱子。 鏡子里,她素面朝天,黑色長發(fā)披在肩頭,略微毛躁。勝在底子尚佳,不化妝也沒顯得太寒磣。 阮念初看了自己一會兒,片刻,理理頭發(fā),掏出口紅涂在了嘴唇上。雖然她對這次相親不抱絲毫幻想,但淡妝示人是尊重,不能少。 收拾好一切,她走進酒樓。服務(wù)生笑盈盈地上前迎接,帶著她走進電梯。 北苑的裝修風(fēng)格很中式,古色古香。出了電梯,四樓從大廳到走廊,都掛著羊角宮燈。阮念初在風(fēng)雅頌包間門口停下。 服務(wù)生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然后開門請她進去。 陳安慶還沒到,包間里并沒有其他人。 她皺眉,看了眼手機。現(xiàn)在是七點五十,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便就近坐下來,準備做點游戲任務(wù)。 剛連上無線網(wǎng),背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阮念初愕然,下意識地起身回頭。 洗手間里走出來一個人。他個子很高,宮燈暗色的光自他頭頂投落,勾勒出一副線條利落的剪影,黑衣長褲,還是那副英俊冷漠的臉,也還是那副冷淡隨性的表情。 還是和她記憶中,無甚分別。 片刻的怔愣后,阮念初回過神來,勾起唇,朝他露出一個自認自然的笑,“你在這里等人?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地方了。”說完就準備離開。 那人把擦手的紙巾丟進垃圾桶,側(cè)目,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沒走錯。” “……”阮念初動作驟頓。 她身后,他臉色從容坐回椅子上,松開兩顆領(lǐng)扣,“和你相親的人就是我。坐。” Chapter 17 這一幕落在阮念初眼中,戲劇程度簡直能與她前男友劈腿相媲美。 七年之前,她在柬埔寨死里逃生,七年之后,她和救命恩人重逢,并且還莫名其妙成為彼此的相親對象。這劇情,不拿去當素材都可惜。 顯然,這是她媽和劉阿姨聯(lián)手導(dǎo)的一出戲,殊不知用力過猛,驚喜成了驚嚇。 厲騰倒是很淡定。 他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漠然自如,“今天會散得晚,久等了。” 阮念初遲疑了會兒,只能坐到他對面,笑笑,“沒有。明明是你比我先到。” “阮小姐喜歡什么口味的菜。” “什么都行。” 厲騰把菜單遞給她。阮念初擺手,禮貌性地說,“我不太會點菜,你來吧。” 一人一句,你回我答。 阮念初忽然有點感嘆。看來記性差有時候也是好事,譬如這場合,人家能表現(xiàn)如常,同時客觀理智地在心里給她打打分,評出個上中下來,她卻只能全程尷尬地笑。 這虧吃得真大。 沒多久,菜點好了,服務(wù)生進來收走了菜單。一室俱靜。 阮念初拿杯子喝了點水,片刻,試圖主動緩和氣氛,“厲隊這些天,都在參加空軍政治部組織的學(xué)習(xí)吧?” 厲騰喝著茶,點頭:“對。” 她勾唇,諂媚的語氣擠得有點不自然,“厲隊這么年輕就是上校,真厲害。” 他冷冷淡淡,“年輕的時候比較拼而已。” 阮念初自然知道他當年“拼”在何處,微垂眸,晃了下杯子里的茶水,又問他:“你老家也是云城么?” 話音落地,厲騰抬眸看了她一眼,“嶂北。”停頓幾秒,“你又是哪兒的人。” “云城。” 他微微挑了下眉,“說說看。” “……”阮念初晃杯子的手,滯了下,幾滴茶液瞬間從杯沿飛濺而出,沾濕她的手背。好在詫異之色只在她臉上一閃即逝。很快,她扯唇,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恢復(fù)如常,道,“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市,人口量大,經(jīng)濟繁榮……什么都挺好的,就是物價太高,霧霾也比較嚴重……” 那一刻,她又看見那個東南亞國度,那處叢林,那間竹木屋,又想起他們唯一的一次聊天。 說完,阮念初沉默,厲騰冷淡的神色多年如一。 整個包間有須臾的安靜。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服務(wù)員進來上菜。這家酒樓滿城知名,菜肴味美精致,擺上桌的四菜一湯香氣撲鼻,卻遲遲沒人動筷。 片刻,阮念初深吸一口氣吐出來,視線上移,直直看向?qū)γ妗Kf,“你早就認出了我,為什么要裝不認識。”看人下菜碟,沒想到,圣潔如偉大的人民解放軍,也會有這種惡趣味。 對方撩起眼皮看她,答得漫不經(jīng)心,“我什么時候裝過不認識。” “……”她默,瞬間無言以對。轉(zhuǎn)念一想,之前兩次碰面都有第三人在,或許,他只是為了省去跟人解釋的麻煩,又或許,他性子本就這樣怪。 于是,這場相親的戲碼就這么從驚悚片,發(fā)展成了懸疑片,變得撲朔迷離。阮念初有點莫名,既然記得她,那他又為什么會答應(yīng)這個相親。她費解,費解數(shù)秒后,很直接地把這個疑惑給問了出來。 “你記得我,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這個相親?” 厲騰喝水,語氣很冷淡:“這兩句話的聯(lián)系在哪兒?” 阮念初再次默。這人和當年一樣,總有噎得她啞口無言的本事。這下她學(xué)乖了,索性拿起筷子專注吃飯,不再主動和他聊。 厲騰盯著她看了會兒,開口,“你畢業(yè)之后去了文工團?” 阮念初說:“是軍區(qū)底下的演出團。” 他勾了勾唇,“那些地方要求高,沒兩把刷子的人進不去,也待不住。你本事不小。” 不知為什么,阮念初覺得這贊美透著股說不出的別扭。老熟人,她也不打算打腫臉充胖子,聽他說完便誠實道,“你過獎了。我進演出團是靠我家的關(guān)系。就是個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