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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對是睡晚了才出門。跟每天像洗戰(zhàn)斗澡般速戰(zhàn)速決的甲斐谷不同,藤原的早晨仿佛可以聽到鳥囀般優(yōu)雅。剛進公司的甲斐谷,聽同事說過藤原跟女同事在喝酒時所說的悄悄話。那時的藤原也跟現(xiàn)在一樣充滿傭懶的氣息,優(yōu)雅地撐著下顎用足以繞梁三日的低沈嗓音低聲說著。「不管我前天如何晚睡,每天都一定六點起床。先沖個澡後再泡杯香醇的ESPRES-SO。雖然要花點時間,但沒有ESPRESSO,我的一天就無法開始。」光是聽別人說,甲斐谷就全身直泛雞皮疙瘩了。就算沒有ESPRESSO,睜開眼睛一天不就開始了嗎?他在心中暗自吐槽。氣假日的早晨也一樣。我會在下午看本書,或是鏟健身中心……。我不會把工作帶回家里。在需要解除疲累的假日,工作是多余的。然後像外國人一樣夸張地聳肩微笑。那址對自己外貌有無比自信且充滿優(yōu)越戚的笑容。臉上帶著微笑的藤原低聲對女職員說有空到我家來坐坐吧,我泡ESPRESSO給你喝。一聽到這里,甲斐谷就知道自己跟那個男人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之後也陸陸續(xù)續(xù)聽到什么他戴的手表是價值四百萬的OOO、提包是七十萬的厶厶厶、西裝是一套三十萬的訂作品、皮鞋是XX公司的價值十二萬、不穿低於五萬以下的襯衫之類的情報。有時候甲斐谷還忍不住會想,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到底價值多少錢。如此注重外表的藤原,當然工整且充滿清潔感,跟汗臭或油膩這種形容詞完全無緣。除了喜歡用名牌包裝自己之外,藤原連形象都要自己樹立。或許真有這樣的生活方式吧,但甲斐谷一點也不想把睡眠時間浪費在沖澡或泡咖啡這種事上面。他做不來,也不想這么做。一個開門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一回頭的同時,已經(jīng)完事的性器官頓時緊張得萎縮起來。即使看到他,藤原也裝做沒看見似地自顧自站在洗手臺的正面鏡前。然後從胸袋里拿出一把折疊式的小梳子,細心梳著原本就一絲不亂的頭發(fā)。整理(?)好頭發(fā)後,還輕拍了拍自己的肩頭。接著把梳子放回口袋里,又拿出一個約掌心大的小盒子,抽出里面一張薄薄的紙,按在絲毫沒泛油光的額頭和臉頰上。一直看著也不是辦法,更不能在這里久待。於是甲斐谷從藤原背後走過,正伸手準備拉門時,卻被甲斐谷這個尖銳的聲音叫住。「是……」聽出藤原聲音中的怒意,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么的甲斐谷,茫然轉過身來。是在洗手間里待太久了嗎?連上個廁所的時間都要被限制是怎樣!「你每次都這樣嗎?」藤原的眼光像冰一樣冷淡。「沒有,是今天才稍微久了一點。」甲斐谷為自己找著藉口。沒想到藤原忽然一臉好像看到什么臟東西的表情。「我不是問你的排泄時間,而是問你如廁後都不洗手嗎?」甲斐谷下意識把雙手藏在背後。「啊,我本來想洗,不過看課長您在用,就想說到茶水問去洗……」「茶水問不是給你洗手,而是泡茶的地方。我站在洗手臺前可以成為推托的理由嗎?不是只要一句請讓我洗手就得了?你用那雙臟手開門倒好,有沒有想到下一個要開門的人是誰?是我啊。你自己的手臟也就算了,為什么我也要被你弄臟呢?這未免人缺乏身為社會人的常識了吧?就是因為你這么不愛乾凈,平常就過慣邁遏的生活,才會反映在你的外表上。」被罵得啞口無言的甲斐谷,只能呆站在門前。「上完廁所之後記得要洗手。……真是的,又不是小學生了,被人這么教訓不覺得羞恥嗎?」夸張地嘆了一口氣後,藤原像是叫他快洗啊。似地在鏡前讓出身來。甲斐谷低頭走到洗手臺前,或許足被瞪得心驚膽跳的關系,還擠了幾滴平常不會用的洗手皂拚命搓洗。洗好之後,他像平常一樣甩甩手,低聲說句很抱歉而想要出去之際,又再度被嚴厲的聲音叫住。「等一下。」全身抖了一下的甲斐谷在心中欲泣地想這次又怎么了……。「手帕呢?」他慌忙把潮濕的手往長褲上抹了幾把。「呃……我放在家里忘了帶出來……」;他說謊。他從來不帶手帕,因為懶得洗也懶得折。「也就是說,你每次如廁都是用長褲擦手嗎?」再也無法替自己解釋的甲斐谷只能低頭道歉。藤原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沒上廁所卻還是洗了手之後,穿過甲斐谷身邊走出洗手間。被獨自丟在摩登洗手間的甲斐谷,不甘得咬牙切齒。他雖然不甘心,但為了這點小事就掉淚的話更悲慘。不想直接回辦公室的他蹲在壁邊。過了五分鐘才想到,再待下去可能又會被藤原以為是在摸魚,只好走出洗手間。走進辦公室後,也盡量不去看藤原地往自己座位走去。老想著剛才的事也不是辦法。於是甲斐谷把下次開會的時間以電郵通知每個相關與會者,然後再把許多堆積沒做的問卷拿出來整理。「甲斐谷。」對面的久家叫他。「什么事?」「你手上現(xiàn)在有沒有很急的工作?沒有的話幫我一下好不好?把這些資料輸入電腦後做成圓形圖表。」接過資料的同時他也看向課長座位,居然沒有看到藤原。他不禁好奇地問久家。「課長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可能去開會吧?」得知自己的壓力來源不在,甲斐谷松了口氣。在半個小時內把久家交待的工作做完後,還得印出一部分送到營業(yè)部的筱原課長那里去。老是坐著也累的甲斐谷,輕快地站了起來。送完文件回來,甲斐谷在無人的走廊上像練習投球似地轉動著左手,他在高中和大學時代都擔任捕手。畢業(yè)之後幾乎就沒再碰棒球了。他知道自己沒有成為職業(yè)球員的天份,但因為喜歡所以玩得很快樂。電視上實況轉播的球賽他一場也不會錯過。才不過兩年前卻好像陳年往事似的,那種感覺讓他不禁寂寥起來。想說好久沒到練習場去了,今天要不要去解解悶……就擺出個投球的姿勢。才正要投出第一球,卻正好跟從走廊角落彎過來的男人四目相交。那個全身行頭總價約五百萬的男人,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接著便消失在電梯里了。彷佛在腦中聽到裁判大叫出局——的甲斐谷,低著頭緩緩踅回辦公室。開始想像那個裝模作樣的男人用充滿嘲諷的語氣說不工作在走廊上玩什么?的場面。「課長說,他到外面拜訪完客戶後會直接下班。」「啊?」「你剛才不是問我課長到哪里去了嗎?不是有事要找他?他好像也在找你,還問我甲斐谷到哪里去了?。我告訴他我拜托甲斐谷到營業(yè)部去之後,他就要我轉交這個東西給你。藤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