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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但今時已不同往日。”“那,怎么不見那座春宵行樂樓?”孟真想到上次去奇肱國,一頭扎進那座堂皇奢華的高樓,還鬧了一個大烏龍。但今日一早從客棧出來,幾乎走過了城鎮(zhèn)中主要的幾條街道,都沒看見那座高樓。“你上次去的那座春宵行樂樓是幻化之境,是曲游春用‘迷神往思’造出來的。”宴重明道。什么?孟真以為自己聽錯了,幻化之境?游走一圈的春宵行樂樓竟是憑空造出來的。“迷神往思”倒也不是稀奇的法術(shù),只是耗費靈力。從前聽說龍煜殿下用“迷神往思”在青琉臺為千雅造了一座西海出來。后來在蒼梧之海也見過姬無行用“迷神往思”造出來的西河拜星和東河拜月。眼下,又是一個。只是游春君和奇肱國……“奇肱國是曲游春的故鄉(xiāng)。”宴重明看出孟真的疑惑,解釋道。難怪。孟真想起上次在奇肱國遇見曲游春的情形,那時他褪去昔日的溫雅自持,在酒樓里喝的爛醉如泥。“這里,也許能尋到劍靈的蹤跡。”宴重明忽然道。孟真頓時慎重起來,他想起第一次來奇肱國就是為了追那只有劍靈氣息的鹿而來,盡管后來那鹿只是游春君的meimei曲惜秋。轉(zhuǎn)而又想到在陽圩山見到那背著碎魂劍的神秘男子和白鹿。這些,仿佛都和鹿有些關(guān)聯(lián)。劍靈似乎在密謀什么事?從最初的酆都幽魂到天宮劍墟,再到蒼梧之海陽圩山,再到眼下,只是不知他所圖為何?孟真甚至都不知道劍靈是什么模樣!“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宴重明道。孟真想到這里是奇肱國,便問道:“那陰陽井要一年一開,我們暫時是不是回不去了?”孟真有些擔(dān)憂,陽圩山混戰(zhàn),匆忙間與沉離分開,那孩子情緒不穩(wěn),剛得知真相,經(jīng)受這么大的打擊,他又不在身邊,也不知鎮(zhèn)魂柳找到小離了沒有。宴重明看出孟真的擔(dān)憂,溫聲道:“陰陽井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奇肱國生變。曲游春遲早會發(fā)現(xiàn)異常,他有辦法來這里。”宴重明沒有說的是,還有一個人也可以來這里,只是來與不來,并沒什么用。如此,孟真才稍微安心,轉(zhuǎn)而問道:“圣山是什么?”宴重明看著孟真,笑容有些意味聲長:“是年輕人趕赴盛會的地方,我們?nèi)チ司椭馈!?/br>孟真一臉莫名,卻也只得跟著宴重明往前走。出了城鎮(zhèn),是一條蜿蜒山路,綿延數(shù)里看不到山頂,山間草木葳蕤,春光萬里,并不寬敞的山路上熱鬧極了。成群結(jié)隊的少年男子鮮衣俊秀,結(jié)伴而行,他們手執(zhí)桃花,意氣風(fēng)發(fā),年輕的臉上是期盼歡喜,眉眼含情,仿佛去赴一場心愛女子的約會。除了赴約的少年郎,還有許多年輕的夫婦相攜而來,那些少婦同樣手執(zhí)桃花,繾綣溫柔。孟真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扮,混在一群人里,倒也不顯違和。可是越看手里的桃花越不順眼,總有一天……孟真瞇起眼睛,看了眼前方悠然而行的宴重明。一個時辰后,山頂及及在望。眼前是一座恢弘龐大的圣殿,立于山頂之上,灰色的廊柱矗立,檐角挺立飛翹,勾勒出流暢平滑的弧度。而每一只檐角之上,都有一只紅色魚雕,狀似鯉魚,魚鰭之下,綴一只小巧的鈴鐺,山風(fēng)吹過,清脆作響。山門入口,有兩個小童把守。以手中桃花為憑,才可入內(nèi)。那些少年在進入山門的時候都會得到一句祈福:“愿公子覓得佳人,得償所愿。”等到孟真和宴重明入內(nèi)的時候,孟真清晰的聽到門口的小童對他說:“愿夫人早生貴子,得償所愿。”孟真:“……”扭頭去看宴重明,他看起來似乎面無表情,可他的眼神分明是掩飾不住的促狹之意。孟真此刻真是感覺頭頂天雷滾滾,將他劈了個焦黑底透。而眼前的罪魁禍首居然還在向那門口的小童道謝。“宴山君,此仇不報非君子!”孟真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宴重明眉眼彎彎,眼睛里粼粼波光閃現(xiàn),他居然勾起腰間那只紅色的煙雨螺,對孟真晃了晃。你等著!孟真斂了情緒,若無其事的走進大殿,臉上一片平靜,仿佛之前種種不過是過眼云煙。宴重明倒是忍不住瞥他好幾眼。只是剛進內(nèi)殿,立刻感受到無形之中一道結(jié)界籠罩而來,兩人倒是默契的對視一眼,提高了警惕。內(nèi)殿又分東西二殿,左邊“求子殿”,右邊“姻緣殿”。孟真現(xiàn)在完全不能直視那些牌匾,渾身的怒火簡直快要破體而出了。孟真仍是若無其事的跟著那些年輕的夫婦進了那間“求子殿”,進到殿內(nèi),倒是出乎意料,里面不是供奉神龕以供禱告之處。眼前居然是一大片深藍的湖水,湖岸怪石嶙峋,湖水清透寧靜。最讓人詫異的是湖中游弋許多紅色的魚,成群結(jié)隊自在極了。而那魚的形狀跟普通的鯉魚很相似。“這是橫公魚。”宴重明低聲道。孟真一時詫異,他并未聽過這種魚,但眼下剛剛進來的那些年輕夫婦都跪在湖邊,先是男子劃破手腕,將血滴進湖水里,身旁的女子則雙手合十,虔誠禱告。還有這樣的求子方法嗎?簡直聞所未聞。“我也是昨日才聽聞,這是此間求子習(xí)俗。”宴重明也有些不解。他們兩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去做那等可笑之事。眼下都是一片禱告之聲,倒也沒什么異常,孟真便萌生了去對面的“姻緣殿”看一看的想法。但顯然,他一身女裝,進不去那間姻緣殿,先前進去的都是那些少年郎,如此看來,姻緣殿里還應(yīng)該有不少女子才對,倒是不知她們什么時候進去的。“宴山君,要不還是你去吧?”孟真建議。宴重明有些不愿意,可他們本身就是帶著目的而來,一時猶豫。孟真道:“我總覺得這里不簡單,我暫時盯住這里,你去那邊看看情況。”宴重明皺了皺眉,囑咐道:“萬一有什么情況一定喊我,不要單獨行事。”孟真點頭答應(yīng),宴重明才往姻緣殿那邊去了。半個時辰過去,湖邊的那些人還在禱告,大約是在念誦某種經(jīng)文。孟真也往湖邊看了看,湖里的那種橫公魚逍遙自在,和普通的鯉魚看不出有何不同。也許這種魚就是奇肱國的圣物,圖騰一般的存在,這些百姓希冀從它們身上獲取愿望,尋求依托。眼看著先進來的人禱告完畢,起身出去了。孟真也不再逗留,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對面的姻緣殿,倒是毫無動靜,也沒見有人出來。孟真忽然有些好奇,他想了想,轉(zhuǎn)身尋了一處還算僻靜的角落,三兩下扯掉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