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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理他,一直綁著他到天界。本以為到了天界宴重明會松開他,誰知宴重明毫無解開的意思,孟真垂著手,他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廣袖,但垂下的袖口也勉強能遮住腕間的紅繩。何況還有宴重明在他身前,他身上墨衣的樣式倒是廣袖堆疊,完全掩蓋了他綁住孟真的惡行!兩人一路走過瓊樓玉宇,云海宮墻,在去往天宮的路上,迎面走來一人,模樣年輕,玉冠束發一絲不亂。那人一身鮫紗羽衣繁復層疊,衣上用銀線繡出九尾魚圖騰,行走間微光閃動,依稀散發出古老的世家貴族氣質。待距離近了,孟真看清了那人面容,不由得瞇了瞇眼,他若無其事的站在宴山君身后。那人也是老遠看見這邊二人,似乎極為高興,他快步走過來,對宴重明施了一禮:“琦玉見過宴山君?!?/br>“澤西王不必多禮?!毖缰孛鞯晳?。“早聞宴山君出關,今日才得幸一見。宴山君也是去天宮嗎?”那青年問道,興致頗好。“正是。”宴重明道。那青年忽然嘆了口氣,道:“天帝召見,是為龍煜殿下聯合西海攻打蒼梧之海一事。本以為千雅終于如愿嫁入天宮,沒想到一路波折。大婚那日,我作為長兄卻要鎮守西海也沒能去送親,聽說當時也出了意外?,F在又失蹤了,父王老邁不出西海,我作為長兄,總得找到她……”“澤西王倒是個好兄長,負責的很?!毖缰孛魅允抢涞貞?。可聽了這話的澤西王千琦玉,卻臉色漲紅,仿佛被戳了痛處,但他仍是不卑不亢道:“父王年輕時做的錯事,終究是苦了云弟。千雅雖不是我親meimei,但她被天帝過繼到父王名下,始終是西海的公主?!?/br>“千云不是你弟弟?!毖缰孛骱鋈坏?。孟真垂在衣袖下的手指用力揪了一下。他雖然不明白宴重明怎么忽然這么說,但從他口中聽到這名字還是有點恍惚。千琦玉聽宴重明如此說,想要反駁卻發現言語蒼白,他也不好再提及那些不堪的往事。西海一族經歷的波折夠多了,云弟也早已去世,確實不必再提了。“這位是……”千琦玉斂了情緒,問起宴重明身后的孟真,他早就發現宴山君身后那位男子,始終神色淡淡,一雙眼睛仿佛看透世間涼薄,波瀾不驚。宴重明居然伸手握住了孟真的雙腕,將他拉到身前,對千琦玉道:“是我弟弟?!?/br>孟真:“……”千琦玉一臉困惑,宴山君的弟弟只有龍煜殿下,何時又多了個弟弟?再一看,那男子雙臂低垂在身前,乖順的站在宴山君面前,可能真是弟弟。“澤西王還是早些去天宮,莫讓天帝久等?!毖缰孛骼险妫硗庖粭l路上去了。“你為什么說我是你弟弟?”一路上都很安靜,半個人都沒見到。孟真才不相信他是故意譏諷千琦玉,畢竟宴重明不知他是誰,也不知那些過去。“不是弟弟,那是什么?”宴重明忽然停下,目光沉沉的湊近孟真。孟真本想開個玩笑說“是哥哥”,但被宴重明那深沉的目光一盯,莫名住了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今日才又發現宴山君一個特質:善變。一路無言,直到兩人走進一座安靜的宮殿,孟真才發現這是朝陽宮。朝陽宮是宴重明從前在天界的住處,后來他去了宴山鏡靈宮,此處就一直空置。雖然無人居住,但是到處纖塵不染,整座宮殿用玉石堆砌,色彩淺淡。在天宮到處琉璃幻彩的建筑里顯得別具一格。孟真看著這座朝陽宮,心情有些微妙。他年少時還來過一次,彼時熱鬧歡騰,不似如今清凈。宴重明直接拉著他走進正殿,越過花鳥屏風和層層帷幔,直走到最后的寢殿停下。“此處安靜,你先在此歇息,我先去一趟天宮,一會兒來叫你?!毖缰孛鲊诟劳?,就離開了。“這就走了???好歹把繩子解開啊……”孟真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宴重明走的還真快,他都沒來及說解開繩子的事,這么綁著,要怎么休息。孟真癱坐在殿中唯一的大床上。床居然很軟,孟真直接躺下去,來回滾幾圈,真是舒服極了。不要一會兒,他居然就這么綁著繩子睡著了。宴重明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孟真已經睡著了的情景,他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肚子上,睡顏溫潤,模樣竟然十分乖巧。他不由自主的彎起唇角,輕輕的在床邊坐下。忽然瞥見孟真手腕間的紅繩,還綁在那里,他皺起眉頭,指尖靈光閃動,那紅繩化作一根輕羽落在手邊。宴重明有些懊惱先前走的太快,竟一直讓他這樣綁著,他拿起孟真的手,雙手手腕那里都有一道明顯的紅痕,他聚起一些靈力在指尖,輕輕撫觸,不大一會兒,那些勒痕便消失了。孟真這一覺睡得很是舒適,以至于他醒的時候半天都沒睜開眼,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在朝陽宮,他抬手揉了下眼睛,發現手能舉起來了,綁著他的紅繩也解開了。“宴山君,你怎么不喊我?”孟真這才看見靜靜坐在床邊的宴重明,似乎來了有些時候。“我剛來,你就醒了。”宴重明笑道。孟真有些狐疑,轉而就被身上蓋著的紅被子吸引了,質地輕柔,仿佛感受不到重量,但又被包圍在溫暖之中,難怪他睡得這么舒適。他在那被子上摸了摸,才發現觸感順滑。仔細一看,這分明是一根巨大的紅羽毛。“……”宴重明抬手一揮,大羽毛變成了小羽毛。孟真捏起那根小羽毛,用力揪了一把?!白屇悴宦犜挕!?/br>這羽毛有些狗腿屬性,看見宴重明就不聽他的話了。可憐的紅羽毛又把自己團成了球。宴重明耳朵有些紅,仍是笑著看孟真和那根羽毛較勁兒。……兩人出了朝陽宮,準備去找曲游春。“宴山君,神女失蹤了,但分明不是姬無行所為,龍煜殿下仍是要攻打蒼梧之海嗎?”一路上,孟真聽宴重明說了此次來天宮的原因。龍煜殿下情緒似是十分激烈,誓要捉拿姬無行。孟真有些擔憂。“龍煜性情倒也沉穩,只在千雅這件事上,容不得半點閃失。他與千雅自幼相識,情根深種。奈何中間波折不斷,這好不容易成親了,又發生這樣的事,他自然情緒失控。”宴重明緩聲道。孟真一時有些沉默,他心底甚至升起一絲悲涼,無力的很。“姬無行如今行止無拘,你不必太過擔心?!毖缰孛飨袷敲靼酌险嬖谙胧裁?,溫聲勸慰。“感情的事真是沒有道理可言?!泵险婧鋈挥行└锌?/br>游春宮里,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人不可思議。本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