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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原來如此。”看孟真一派言辭慷慨,義憤填膺的模樣,玄音強制自己相信了,伸手撈起地上的殷無疾,自言自語道:“這么個色胚,我給他安排點什么事兒做才好……”孟真自從說完那些話,就幾乎石化了。他僵站著一動不動,根本不敢去看宴重明的神色,連玄音臨走前又說了什么,他都沒聽進去。直到耳邊一聲輕笑,孟真才抬頭看宴重明。此時宴重明眼中笑意璀璨,明亮如星。他湊到孟真耳邊,揶揄道:“色胚!跟我去天界。”孟真連忙捂住臉,逃也似的往回走,邊走邊道:“我不去……太丟人了……”宴重明跟過來,拉下孟真捂臉的手,笑道:“你看,這樣不就看不見了。”孟真這才發(fā)現(xiàn)宴重明不知什么時候在脖子上纏了一條巾帕,黛青的顏色,質地柔軟,被他隨意一纏,竟十分好看。恰好也遮住了那些齒痕。“這是那根青羽毛?”孟真越看越覺得這顏色眼熟,驚奇道。宴重明笑瞇瞇點頭。跟宴重明去天界之前,孟真忽然想起一事,他又回到湖邊,站在那棵柳樹下,聚了一些靈力在指尖,輕叩樹干,喚道:“留留,留留……”本以為還要等些時候,誰知他剛喚了兩聲,眼前一陣青光流轉,湖邊的盈盈綠柳轉眼化作一個綠衣青年。那青年低眉斂目,對孟真施了一禮,謙卑道:“主人。”孟真被忽然化形的鎮(zhèn)魂柳弄得有些無措,連忙道:“留留,我說過的,你不用叫我主人……”那綠衣青年仍是謙遜的模樣,問道:“那叫什么?”眼前的青年約莫二十歲左右,眉目清俊英朗,神情沉靜內斂。雖著一身綠衣,卻一點也不若柳樹柔弱,反而挺拔偉岸,身形頎長,個子快趕上宴重明了。孟真一時也想不到要叫什么好,而眼前的留留也一直安靜的看著孟真。一旁的宴重明皺了皺眉,走到孟真前面,隔開了留留的視線,淡聲道:“叫他師父。”留留也不看宴重明,仿佛沒注意還有別人,仍是靜靜站在那里,等孟真說話。孟真垂在袖子里的手忽然被宴重明抓住,用力捏了一下。他連忙道:“留留,要不你和小離一樣,也叫我?guī)煾赴伞!?/br>“是,師父。”留留聽話的改了口。孟真一時汗顏,就這樣又多了個這么大的徒弟!他可什么都沒教授留留,就當了人家?guī)煾浮?/br>“你既已化形,怎么還以如此形態(tài)待在這里?”孟真實在好奇,看這樣子,留留化形已經有些時候了。“我自有意識就在這里,已經習慣了。這片湖很美,讓人覺得安靜。”留留依舊是那副內斂姿態(tài),沉靜回答。孟真有些明白,草木雖然化形,仍是喜好清凈,大約是天性。“留留,我今日找你,其實是想問問小離在哪兒?”當初孟真為了穩(wěn)住沉離的魂魄,專門以沉離的心血為引種的鎮(zhèn)魂柳,如今留留既已化形,他們血契相連,很容易便能感知另一人的所在。果然留留閉目斂息,周身青光環(huán)繞,不過片刻,他睜開眼睛,對孟真道:“他此時在天界。”孟真聽到這話頓時放心了。他先前不見沉離,以為他去了婆婆的莊子,看來是孟戈那丫頭,又攛掇沉離去天界玩了。留留回答完了孟真的疑問,又變回那棵柳樹佇立在湖邊。離開鬼神淵,兩人前往天界,孟真一路上都在憋笑,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喊著“留留”的名字,然后直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留留”這個名字是沉離取的,取的時候約莫是覺得這樣一棵扶風弱柳,化形的時候肯定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孟真是早就知道鎮(zhèn)魂柳不會是個姑娘,可看沉離那期待的心情,也就沒有點破。但孟真也沒有想到鎮(zhèn)魂柳化形之后是這般模樣,那樣高大偉岸的男子,叫著“留留”這樣的名字,也太滑稽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七夕快樂喲第31章吃醋綁進朝陽宮“你很開心?”宴重明神色淡淡,他一路都見孟真在笑,自從見了那木疙瘩化形,仿佛心情很好。“哎,宴山君,你說我要不要給留留改個名字?‘留留’這名字和他那張臉也太不相配了。”孟真沒注意宴重明神色,開心的與他商量。“他的臉長得美么?怎么就不相配了?”宴重明聲音有些冷。“你看我家鎮(zhèn)魂柳長得多俊啊,怎么能叫“留留”這樣姑娘家的名字。噢,對了,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以前在蒼梧之海,曾有個送你柳枝和青蓮的姑娘,好像就叫留留來著……哎,宴山君,等等我……”孟真話沒說完,宴重明居然撇下他,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孟真只好運起靈力跟上去。“宴山君,你別走那么快,等等我。”孟真著急的不行,可他怎么也追不上宴重明的速速,似乎總差了那么一截。忽然一個主意泛上心頭,孟真招出歲華劍,摘下劍柄上掛著的紅羽毛,注了一絲靈力進去,心思微動,那紅羽毛立刻變成一根細長的紅繩。孟真加快速度,在離宴重明身后三丈的時候,將靈力灌注到紅繩之上,奮力往前一擲,堪堪纏住了宴重明。孟真借力才追上去,轉而指尖靈力微動,用那紅繩將宴重明綁了起來。“哈哈,宴山君,我抓住你了……”孟真開心的不行,扯著宴重明的袖子,還將那紅繩打個結。“你!真是好得很!”宴重明停了下來,站在那里,任由孟真在那忙活。“宴山君,你是不是生氣了?可你的靈力太強了,我根本跟不上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你要不喜歡留留,我不說就是了……”孟真見宴重明一直冷著臉不說話,就這么綁著他也不是辦法。正準備將繩結解開,那綁著宴重明的紅繩自動散落,化成一根稍短些的紅繩被宴重明拿在手上。孟真還來不及掙扎,就被宴重明抓過雙手手腕,用那紅繩綁在一起打了個結。紅繩的一頭牽在宴重明手里,他就這樣拖著孟真往前走。孟真心里好笑,覺得宴山君這招完全沒什么用啊。他將靈力注入手腕的紅繩之中,心思轉動,想把紅繩變成羽毛。那紅繩居然沒反應,孟真還以為是靈力太少,或者沒有集中精力。他反復試了幾次,那綁著他的紅繩竟然毫無反應。這方法不靈了!孟真只好用笨辦法,將雙手抬起來,用嘴去解那繩結。結果費了半天勁兒,不僅沒解開,似乎還更緊了。“宴山君,這怎么不靈了?繩子解不開了……”孟真一路嘮叨,宴重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