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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就到了這里。“宴上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說實話,孟真真正好奇的是這個,盡管他隱約知道,但還是要問問。宴重明竟然沉默不語,只是孟真一直期待的看著他,他才猶豫道:“那朵牡丹花……”這可不是牡丹花!孟真伸手從懷里拿出那根羽毛,摸了摸,道:“牡丹花沒見著,羽毛倒是有一根,還特別眼熟,像歲華劍上掛著的那根。這是什么毛?真的很厲害。”宴重明這下徹底沉默了。自顧自的往前走。“哎,宴山君,它還能不能變回去呀?”孟真連忙跟上,他實在好奇。宴重明猶豫了下,伸手往那根羽毛上一拍,那薄薄一片瞬間變成了一大朵緋紅的牡丹花。孟真捧著那花仔細觀察,似乎比上次那朵還大還紅。不過他總覺得剛才宴重明拍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孟真斟酌半晌,商量道:“宴山君,你看,這還是一朵花對吧,你上次扔了我的梔子花,那這牡丹就等于是賠償,不能還回去的對吧?”“自然。”宴重明瞥他一眼,淡聲道。孟真得到答復,心中欣喜,愛不釋手的邊摸邊道:“那,我以后如果要找你,對著這花說話,你能聽到嗎?”“自然。”作者有話要說:第20章紫魅花叢困神識孟真只顧低頭摸手里的花,根本沒注意宴重明腳步倉促前行,將他落下一大截。直到宴重明又忍無可忍的往回走,見孟真還在那花上摸來摸去,他伸手往花上一拍,將那紅色的牡丹花變成了一個刺球!呀——被扎了一下的孟真差點扔掉了手里的小刺球。這才發現宴重明臉色發紅,他看著孟真手上的一團,仿佛松了口氣般道:“還是這樣順眼。”這樣一點也不順眼,一摸就扎手啊。孟真看宴重明泛紅的臉色,只當他生氣了,連忙道:“宴山君,我不玩了,咱們先找到出路,你還是給變回來吧,這個扎手。”孟真托著小刺球放到宴重明面前,示意他趕緊給變回來。宴重明猶豫一下,有些無奈的又將那刺球變成了牡丹花。這下孟真不敢再貪玩了,小心地將牡丹花放回儲物袋里。二人一路前行,野地里空曠無聲,越往前走,幾乎看不見路,四下里都是齊腰的野草。這要是一個人走,雖不至于害怕,但這種寂靜荒野,也無趣的緊。“宴山君,我們往哪兒走?”宴重明一直走在前面,沿途撥開攔路的荒草,孟真在后面跟著,倒省事不少。“往東走,姬無行說陽圩山的出口在東面。”宴重明隨口應道。“姬無行?”孟真從宴重明嘴里聽他說姬無行,簡直吃驚,他們上次還是大打出手來著,看來今日在大殿又見面了,竟然還有共同話題,真是不容易。宴重明卻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忽然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荒地,皺了皺眉,對孟真道:“前方起霧了,你跟緊些。”孟真只顧跟著宴重明,聽他一說,凝目看去,只見前方朦朧一片,草木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一層輕紗。“為何此處毫無動靜?”孟真實在有些納悶,都走了這么久,別說路邊的動物,連聲蟲鳴都聽不到,先前那種百鬼夜行的場景完全不存在似的。“此間生靈都往西而去,百鬼夜行也是鬼怪間的逐月盛會。”宴重明解釋道。怪不得先前那種整齊劃一仿佛趕路的情形,原來盂蘭盆節的晚上這些鬼怪都是往月亮升起的方向而去。而此時的東面自然是萬籟俱寂。越往前走,霧氣越濃,連一前一后的倆人都快要看不清彼此了。“這霧起的蹊蹺,此地既不是山谷,也沒有下雨。”夢真在后面疑惑道。“有人想將我們困在此地。”宴重明道。孟真也有此想法,百鬼夜行往西而去,東面卻濃霧彌漫,如果真有什么人,那么是在密謀什么事?但無論如何,出口在東,他們還是得往前走。幸好這邊各種精怪都沒有了,不然這迷霧沉沉的,一不小心還有蛇從腳上爬過,那真是瘆人的很。也不知這霧何時能散,或者說他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出去。約莫又走了半個時辰,孟真只能隱約看見前方宴重明的虛影。他忽然想到,如果是有人想困住他們,在濃霧中設了什么陣法,那他們豈不是原地打轉,白走這么久。“宴山君,這濃霧里會不會設了陣法?”孟真問道。許久沒聽到回音,孟真還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他又往前面那個虛影走幾步,提高聲音:“宴山君,此地會不會設了陣法?”毫無回音,孟真警惕的停住腳步,可那虛影依然在他前方,似乎也停了下來。“宴山君?”孟真小心的喚道。依然是沒有聲音。孟真悄悄將手伸進儲物袋,摸了半晌,拿出宴重明送他的那盞花燈,他托著花燈往眼前一照,雖然大霧彌漫,但花燈里的夜明珠還是照亮了眼前情形。宴重明根本不見了蹤影,眼前的虛影也不是人,而是一棵等高的樹!這濃霧里果然設了迷蹤陣法,只是不知宴重明在何處。忽然他感覺儲物袋似有動靜,肯定是那朵牡丹花,宴重明也在找他。孟真剛要把牡丹花拿出來,居然看見眼前那棵樹變成一只深藍色的鹿!犄角高聳,眼睛赤紅。那鹿與孟真對視片刻,竟撒開四蹄兒狂奔起來。“劍靈!”突然感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孟真掩飾不住驚詫,拔腿便往那鹿奔逃的方向追了過去。遍尋不著的劍靈竟然在此地發現蹤跡,形態居然是只鹿,孟真一邊往前追趕一邊抬起右手往左臂注入靈力,瞬間拔出了“朝暮聞笛”,來不及感受抽骨的劇痛,孟真麻利的揮起骨笛往左手腕一割,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孟真將那簌簌流淌的鮮血滴在骨笛上,一陣低鳴仿佛一曲嘆息的挽歌,骨笛上那朵晶瑩的七瓣綠花,瞬間變成了紅色,色澤秾艷,灼灼盛放。孟真揮起骨笛往前方攻去,那骨笛前端的紅花宛如攜帶七道無形的風刃排山倒海而去,凌厲肅殺。一擊即中,那只鹿被傷到后腿,跌倒在地,雖然受傷,仍是拖著傷腿往前奔逃,鉆入密林,孟真揮起骨笛準備再給它一擊,剛跨過荒草,突然一陣目眩,想住腳已是來不及。眼前是一大片盛放的紫魅,就是那曾經被當做幽夜紫曇來拍賣的花,炫目的紫,如夢似幻。早已不見那只鹿的身影,只余妖異的紫魅肆掠,花開惑人心智,孟真只來得及將骨笛收入手臂,眼前便一陣發黑,暈倒前他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