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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立刻就又被抓住,還沒站穩(wěn)就又被壓倒在花田里,只是這次那人倒沒壓在他身上,卻是把他禁錮在懷里,輕輕捂住了他的嘴。“你真是不老實。”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若有似無的呼吸拂在耳畔,帶起一陣麻癢。孟真不適的偏偏腦袋,想說話,又被捂住嘴。他無意識伸出舌尖在那手心推了推。沒想到那人渾身僵硬,像被火燒似的立刻撤開了手。孟真連忙呼吸一陣,準備開口,卻聽得那人頗為無奈的嘆息一聲,低沉道:“別動了,孟真。”這回輪到孟真呆住了,一動不動躺在那兒,眼睛都沒眨,完全回不了神。“唉,是我。”那人扶著孟真坐起來,襯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看著他的眼睛。皎潔的月光下,那人一攏墨衣坐在花田里,月光勾勒出那精致的熟悉的輪廓,面容俊美,眼睛溫涼而幽遠。“宴山君?”孟真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嗯,是我。我先前出去查探,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一時情急出手,沒想到你在這里。”宴重明看著孟真認真解釋,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大朵還未開的花骨朵兒。“這是什么?”孟真沒想到宴重明說的異常居然是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但仔細一看,整個花苞呈深紫色,欲開未開,似乎有魔力般的叫人移不開眼睛。“幽夜紫曇?是不是那個許愿能成真的花?”孟真想起之前那些人爭先恐后去看這花的情形,如今看來,估計都沒看成,不知怎地被宴重明摘走了。“這花原叫紫魅,是魔界獨有的花,花開能迷惑人的心智。魔界被滅后,這花應是絕跡了,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宴重明一邊解釋一邊將那朵紫色的花苞放在地上,然后右手聚起靈光往那朵花苞上劈去。孟真剛要說話,宴重明忽然伸出左手又捂住了他的口鼻。孟真這次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用眼神示意他:“何意?”宴重明并未開口,也以眼神回應,示意他看那朵花。那朵原本還是花苞的紫魅此時已全部綻開,盛大的紫色花瓣,散發(fā)絲絲縷縷的霧氣,仿佛一張巨網(wǎng),將周圍的人都囚在網(wǎng)中。孟真忽然想到宴重明剛剛說的紫魅花開能迷惑人的心智,再看那散發(fā)的霧氣。頓時明了,連忙止住呼吸,宴重明卻一直沒松開手。直到那花開一瞬,轉而枯萎,宴重明聚起靈光燃起一簇火苗,將那朵花化為灰燼。“抱歉,一時情急,冒犯了。”宴重明松開手,鄭重向孟真道歉。宴重明居然會道歉,孟真簡直吃驚不已,連忙道:“多謝宴山君”。忽聞嘈雜人聲沸騰,由遠及近。兩人相視一眼,居然默契的都躺倒在花田里。各種聲音嘈雜入耳,大約是曇花樓失竊,引得眾人嘩然,有叫罵聲,有唏噓聲,當然也有各種搜查,這不挨個查看到這邊的國色天香樓來了。花海無邊,夜風輕拂,燈火明滅。兩人都靜靜躺著并不言語。嘈雜聲來了又遠了,終于又恢復成安靜一片。“很香。”寂靜里宴重明忽然開口。“什么?”孟真道。“這些牡丹花很香。”宴重明又說一遍,說完又跟解釋似的仔細描述:“像是山風吹過皮膚,像是古城里溫暖的燭光,也像是四月里流淌的溪水。”“那真好呀。”孟真不知道香氣是否可以這樣描述,但如果真是那樣,必然是很美好溫暖的感覺。第11章酸酸甜甜兔子糖二人緩步從國色天香樓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回來的侍童略感詫異,像是沒料到外面那么大動靜居然還有人在此賞花,還道了聲:“貴客慢走。”外面依然行人如織,雖然曇花樓失竊,但也是只驚動百花樓,搜查仍在繼續(xù),但由于往來行人眾多,凡夫俗子關心的只是花了錢卻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幽夜紫曇,因此搜查也如大海撈針。一路無言,誰都沒開口說話,但顯然鬧騰這一下,都準備回隨心閣了。不知是不是錯覺,走過紅袖閣的時候,孟真發(fā)現(xiàn)那樓上的美人兒似乎都熱情起來,袖子甩的招搖,眼波頻頻,軟語嬌聲一片。剛才從這走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吧??他抬眼去看宴重明,誰知宴重明也在看他,那眼神涼涼的,不知是何意。“二位公子,請留步。”就在此時一個嬌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孟真左右看看,確定這二位公子喊的是他與宴重明。一個紅衣姑娘手執(zhí)一枝楊柳和一束青蓮,緩步上前,眉眼含笑,站在二人面前,她的容顏明麗秀美,有一種飛揚的靈動。但她看著宴重明的眼睛卻是隱隱含羞,斟酌半晌,像是下定決心般對著宴重明道:“小女子名叫留留,不知可否請公子告知姓名?”“啥?你叫留留?!”還不等宴重明有所回應,孟真立刻問了一句,他簡直要汗顏,這么一個小姑娘居然也叫留留,可憐他家的鎮(zhèn)魂柳啊。“留留正是小女子閨名,相逢即是有緣,不知二位公子可否來紅袖閣一敘?”那紅衣姑娘沒等到宴重明說話,轉而看向孟真。“無緣。不去!”孟真正在想等回去要不要再給鎮(zhèn)魂柳取個霸氣點的名字,便聽見宴重明冷聲拒絕的聲音,隨后他的胳膊被大力拖住往前走。“等等。”那叫留留的姑娘仍是跟了過來,望著宴重明的眼睛微微泛紅,她將手里的楊柳和青蓮遞到宴重明面前,輕聲道:“這些花是我剛摘的,想贈與公子,還請公子收下留留一片心意。”說完,眼含期待的等著宴重明收下。宴重明冷漠的看著她,并不言語,也不接那些花。看的孟真一陣心焦,看看,看看,堂堂宴山君怎能為難人家一個小姑娘呢,沒見人家姑娘都快哭了。孟真用手肘碰了碰宴重明的胳膊,只是收下花而已,又沒怎么樣。誰知宴重明瞥他一眼,仍是不見動作。“我?guī)湍闶障铝恕!痹谀枪媚锟蕹鰜碇埃险孚s緊伸手去接那楊柳和青蓮。“來路不明的花草還是小心為好。”伸出的手被拉回。“嚶……”的一聲,那紅衣姑娘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滿目委屈的看一眼宴重明,頭也不回的跑走了。“……”“你忘了剛剛的紫魅嗎?”宴重明提醒孟真。“沒有忘。不是,那楊柳和青蓮也就是普通的花吧,人家小姑娘并無惡意……”“你想說什么?”宴重明忽然盯著孟真的眼睛,問道。“我,我想說那姑娘其實,喜歡你……”不不不,孟真其實也不是想說這個,這顯然是一廂情愿,無疾而終的偶遇,或許偶遇也算不上,也太過虛無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