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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恭一直不怎么顯眼,老實本分的一個人,不過這許氏倒也不是特別死板的人,雖然讓趙恭入贅了,可她后來生的兩個兒子,卻都是姓趙的,不過前兩個,她 和離了之后,就跟著她姓許了。 這莫娘之所以會對許氏不滿,是因為覺得許氏偏心,四個兒子分的產業不夠平,給老大老二的多一些,老三老四則是相對少一些,尤其是老四,更是都是一些宅子地契,鋪子倒是沒多少。 所以,這莫娘心里一有氣,瞧著老大老二老三家越來越好,怨憤之下,聽到有人說巫蠱娃娃能害人,就忍不住打算詛咒一番,不過,她也只是出出氣,可沒想到,竟是真的把人給害死了,當這許氏一 死,聶知州讓人搜到了這巫蠱娃娃之后,她沒挨住直接就招了,沒兩天,聶知州就直接定了案子,判了這莫娘秋后問斬。 不過楚輕幾人聽了半天,倒是也聽出幾分許氏這么分的門道,這老四沒什么本事,也沒學到許氏的生意經,先前交到對方手里的鋪子,都是虧本,所以許氏在分家的時候,分了不少地契與宅子,讓他 能夠保值,也餓不著。 老二有經商才能,就順便帶了帶老大,兩人弄得很熱火,沒幾年,這就有比較了,反倒是讓這莫娘心里不平衡之下,就生出了幾分怨懟。 楚輕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說給了梁玉聽,梁玉眼圈紅的不行:“姑母也是為了他們好,要是給四堂兄鋪子,沒幾年他都能全部敗光了,四堂兄都沒說什么,她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楚輕嘆息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莫娘大概是不甘心就這么守著這么點東西,可許氏掙下了偌大的家業,就算是只有那些地契與宅子,也足夠她富庶的過完這一世,可惜……一念之差,導致現在的牢獄之災。 不過,她倒是相信莫娘并未存害人之心,否則,也不會真的把巫蠱娃娃就那么放在自己的房間里,大概是根本就不信巫蠱娃娃能殺人,不過是出出心底的那口惡氣罷了。 天色漸漸黒了下來,楚輕并未親自去墓地,而是由四個暗衛前去,由梁玉指路,偷偷潛入了許氏的墓地,之后把尸體給偷偷偷了回來,因為要驗尸,時間不會短,萬一引起人的注意,不妥當。 四個暗衛身后極好,不動聲色地把尸體偷了出來之后,用一個木箱子把尸體抬著,就回了客棧。 回來的時候,梁玉的眼圈紅紅的,等許氏的尸體擺放在桌前,他噗通跪了下來,給許氏磕了一個頭:“姑母,不是侄兒不孝……為實是為了讓您瞑目,姑母你放心,如果真的查到有人心狠害你,侄兒定 當為你討回公道!”說罷,重重地給許氏磕了幾個頭,他力道很重,幾下下去,額頭都青了。 姚宗平在一旁看得感慨,能教養出梁玉這般忠義之人,這許氏也差不到哪里去。 本來應該歡度晚年的,子孫滿堂的,可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 楚輕點燃了香,遞給了梁玉三根香,梁玉拜了許氏之后,不忍再看,把頭給偏了過去。 楚輕也拜了拜,撩起衣袍的下擺,跪下:“解剖驗尸,實屬無奈,一旦查明死因,必定復原,見諒。” 等一切搞定了之后,楚輕讓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姚宗平想要看解剖,怎么趕都不走,于是,房間里留下了四個活人,李天嘯與梁玉也留了下來。 楚輕揭開了尸體,因為如今天氣還不怎么熱,所以尸體還保存的完好。 只是不過是幾日,等打開尸體,尸斑遍布,渾身青紫,看起來格外的嚇人,許氏的眼睛大睜著,真的像梁玉說的那般,怎么閉都無法閉合。 楚輕含了姜片,給其余幾人也都遞了,這才開始檢查尸體,等檢查完了之后,果然并無任何傷口,為了防止是不是傷口在頭上,楚輕摸了一遍許氏的頭皮,可竟是半點異樣也無,可許氏死之前的確是 活活疼死的。既然沒有外傷,那只可能是內傷了。 楚輕深吸一口,看了梁玉一眼,梁玉不忍心,轉過了頭。 楚輕下了第一刀,可是等皮rou被劃開之后,姚宗平一眼看過去,差點沒尖叫出來,難得失了分寸,等看清楚了五臟六腑的情況,差點被震動的無法動彈,眼底都是難以置信。 楚輕也沒想到會看到這種情況,即使想過可能是內傷,可也沒想到,對方的手段竟然如此陰毒殘忍。 梁玉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突然不對,轉過頭看了一眼,可等看清楚許氏五臟六腑里都是什么,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噗通一下就重重跪在了地上,嚎啕哭了出來:“姑母……是侄兒不孝……是侄兒 沒能早點察覺到……讓歹人害了你啊……姑母!姑母啊……” 楚輕的眼眶也有點熱,勉強忍了下來,姚宗平震動過后,差點沒氣得跳起來:“太狠了!太狠毒了!這到底是誰竟然跟許氏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做出這等滅絕天性的事!” 楚輕咬著牙,把手里的刀子放了下來,不用繼續看了,許氏的死因已經明了了,她望著許氏五臟六腑里密密麻麻的銀針,在燭光的照射下,發出森冷的寒光,覺得渾身都在發涼。 第309章 以惡制惡 到底是誰?竟然能如此的狠心,竟是活生生把這么多的銀針在許氏活著的時候扎入了她的體內,這么多的銀針,五臟六腑都在流血,只是因為針眼太小,卻是流不出體內,這樣恐怖的場景,讓即使見過這 么多尸體的楚輕,也忍不住氣得上下牙打顫,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她垂著眼,開始一根根的替許氏把身體里的銀針給拔出來,只是因為有的扎的時間太久,一拔出來,許氏的身體就忍不住隨著動彈一下,因為睜著眼,仿佛還在忍受著疼痛。 楚輕無法想象最后那幾日,許氏到底是怎么忍受過來的,大概是五臟六腑都在流血,可又查不出原因,口不能言,卻又不甘心死去,所以那么忍著,盼著,可到底……還是被害死了。 梁玉哭的幾乎要暈過去,就要沖出去向許家討要個說法,畢竟,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還沒讓許氏一開始知曉,定然是許氏極為親近之人所為。 楚輕頭皮發麻,可還是慢慢把銀針一根根拔了出來,她雖然知道,這是證據,可看著此時此景,反倒是不愿意再讓許氏這樣暴露在世人之下。 梁玉瞧著這一幕,手腳并用的爬起來,顫抖著手也開始一根根把許氏體內的銀針給拔出來。到后來,在場的幾個人都開始上手,一直拔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把這些銀針給全部取了出來,楚輕幫許氏重 新縫合了傷口。 梁玉跪在許氏的面前,又磕了好幾個頭,這才流著淚,替許氏合上眼睛,這一次,許氏的眼睛終于能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