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這炎城,誰來管?除非你能請得了當今圣上下諭旨徹查,否則,這件事只能無疾而終。”楚輕沉默了下來,倒是曹九爺?shù)囊暰€卻不經(jīng)意落在了一旁一直沉著臉沒說話的李天嘯,眉眼銳利了幾分,轉(zhuǎn)頭笑道:“這樣,楚小哥你還要繼續(xù)查嗎?倒不如你來幫我管理賭坊如何?曹咎我也年紀大了,這 么久都沒找到能接收我位置的人了……” “不必!”李天嘯站起身,順便也把楚輕給拉了起來:“他現(xiàn)在在幫我辦事,沒時間!我們今晚住哪兒?” 曹九爺笑笑:“可我要是非要留下楚小哥呢?” 李天嘯冷道:“你可以盡管試試看。” 曹九爺?shù)故且膊粣溃p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楚小兄弟,你要是當真想辦這件案子,你這朋友,怕才是真的有門路的,你不如求求他?” 楚輕看向李天嘯,真的假的?她是知道對方怕是很有能力,可一個知州,他真的能動? 李天嘯幽幽看了曹九爺一眼:“九爺說笑了。” 曹九爺也不再多話,擺擺手:“帶兩位去休息。”楚輕卻是道:“我還有一件事想麻煩九爺了。”先前她并不知道這件事還牽扯到知州,若是讓知州知道妙語是故意殺的朱大腸,怕是饒不了妙語,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死在大牢里,方法可是多了去了。所以在事情還未解決之前……“我想請九爺幫我去大牢里換一個人出來。” 第073章 花魁情敵 曹九爺沒出聲,他點了點桌面:“想從知州府衙的牢里弄出一個人,并不容易。” “可我說的不是弄,是換。”楚輕眼睛微亮,很是自信道。 “哦?”曹九爺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楚輕說的換人,還當真是換人,她讓曹九爺想辦法弄出來一個死囚,易容成了妙語的模樣,把妙語給替換了出來。妙語大概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出來,等來見楚輕幾人時,眼底滾著淚珠,她 隱忍不發(fā),就打算給幾人跪下磕頭,楚輕連忙把人給扶住了:“妙語姑娘不必這般客氣。”妙語噙著淚搖頭道:“多謝幾位公子,若非你們,怕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諸位的大恩大德,妙語此生就是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她已經(jīng)聽了曹九爺?shù)娜苏f他們?yōu)榱瞬楦鸺业恼鎯矗铧c命喪刀下,尤其是楚輕不惜以身犯險易容成老嫗前去地牢,甚至這次也是因為楚輕易容死囚,才得以把她換出來,看到楚輕,對他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她抖著身體跪在了楚輕面前,楚輕哪里肯,扶著她:“妙語姑娘要當真這 般客氣,倒不知讓我們?nèi)绾问呛昧恕!泵钫Z抹抹眼淚,她本就長得好,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楚輕忍不住抬起手幫她試了試眼淚,動作溫柔得讓一旁的余櫛風指咂舌,這楚公子不會是看上這小花魁了吧?這般溫聲細語的,還當真是讓人聽著 rou麻啊。余櫛風隨即就感覺到四周的溫度怪冷的,他打了個寒顫,扭頭就看到自家爺一張俊臉都黑沉了下來,嚇得他默默又往后退了兩步。 李天嘯皺著眉看楚輕幫妙語試淚,那溫聲哄著的模樣讓他心里像是梗了一塊石頭,突然上前,打斷了兩人:“我們還有事要商議!”說罷,不由分說地拉著楚輕就往后面的房間去。楚輕憐惜妙語如今是葛家唯一的人了,方姨娘在幾年前就病逝了,所以多加照顧。不過李天嘯說的也對,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商議。等到了房間,楚輕立刻道:“李大哥,知州這邊你有沒有辦法找到比他官 職更大的人?我們現(xiàn)在有證據(jù),卻像曹九爺說的那樣,根本就沒辦法懲辦……李大哥你怎么了?”楚輕說到一半,抬頭卻看到李天嘯抿著薄唇緊盯著她,神色頗為不對。 李天嘯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最近真的太不正常了:“沒事兒。”可說完了,還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對那妙語,未眠太過好了些。”“啊?”楚輕愣了下,隨即想想,輕拍了一下頭:“我只是瞧著她可憐。”加上她是女子,對方也是女子,雖然平日里以男子裝扮示人,可方才看到妙語孤身一人,就忍不住多加勸慰,不過李大哥提醒的也是 ,若自己這般讓妙語誤會了可就糟糕了。她自省道:“多謝李大哥提醒,是我逾越了,下次會注意的。” 李天嘯的心情莫名因為楚輕這一句好了不少:“嗯。” 楚輕小心看他一眼:“那我們繼續(xù)討論?” 李天嘯眉眼帶了絲笑意:“嗯。”葛管家留下來的那封信,主要是三份,一份是關(guān)于二十五年前旱災(zāi)之前有一貴人托付給葛老爺?shù)囊粋€木匣子,讓其深埋地下,無論何時都不要挖出來。上面詳細寫了埋下的地址,就在葛家舊宅主院的枯樹下,與此同時,葛管家還在最后詳細寫了幾個地址,上面是葛管家的話:雖然不知曉公子為何非要找這個東西,可既然葛家都沒了,這些東西留下來也就沒什么用了,公子若是能幫老爺報了仇,下輩子,老奴做牛做馬報答公子,這幾個地址是小的無意間偷聽到的那位貴人當年的話,老奴怕他們對葛家不利,所以就找了個本子記了下來,希望這東西對公子會有用;一份是當年葛家被滅門的那些證據(jù),也是因為有了這些證據(jù),葛管家騙他們說如果他或者石頭被殺了,立刻就有人拿著這份證據(jù)去告御狀,所以葛管家與葛石頭才能活到現(xiàn)在;第三份是一疊為數(shù)不少的銀票,應(yīng)該是當年史寧收買葛管家給的銀子 ,只是葛管家這些年都沒花,還有一些零碎的,說是拜托他交給妙語。這三份書信上都沒有提葛石頭的去處,葛管家大概最終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出事,當年為了葛石頭,他給葛家一門下了藥,導致死了那么多人,這份愧疚讓他日日不得安寢,甚至連葛石頭都不愿管,放 任他自生自滅,可到底,他還是給了葛石頭一個生路,不管葛石頭最后如何,都不是他們關(guān)心的事了。楚輕把前兩份都交給了李天嘯:“你說這幾個地址,會不會就是剩下的一部分尸骸埋得地方?”要真是如此,她就不必再繼續(xù)查下去了。連上葛家這一份尸骸,若是能拼湊完全,他們是不是就能回京了?他 是不是就可以開始幫她找尋殺師父的兇手了?楚輕一想到這,整個人都為之一振,眼底的光極亮。 李天嘯嗯了聲:“我稍后讓余櫛風派人去尋,若當真是的……”李天嘯捏著信箋的手忍不住攥緊了,他查了這么久等了這么久,可目的真的達到的時候,他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楚輕點點頭,指了指第二項:“那我們現(xiàn)在就來討論一下,如何替葛家伸冤,我知道李大哥你有門路。”她能感覺到李天嘯的身份肯定不凡,只是不確定能不能搬得動一個知州。李天嘯道:“這件事就交給我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