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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有的正在化膿,有的還在滴著鮮血。朔翌披頭散發的低著頭,嘴唇干裂沒有一絲血色,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勾起了一抹冷笑。忘秋沖到他面前抄起旁邊的匕首刺上他的肩頭,似是覺得不夠解恨,他又刺兩下在他的rou里剜了剜才肯罷休。朔翌悶不吭聲的忍受著劇痛,他吐著血,還瘋狂大笑道:“哈哈,痛苦嗎?這滋味不錯吧明大將軍?前世就是讓你死的太痛快了,我現在發現這樣讓你活著受折磨才更有趣!”“凝水珠碎片在哪?”忘秋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你日日來問我,已經問了幾百回了,且不說我真的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我就是想看著你痛苦,你越痛苦我越高興!哈哈哈!”忘秋憤怒的又刺他一刀,朔翌悶哼一聲繼續道:“你不殺了我真好,讓我有機會看到你這個行尸走rou的樣子,痛快!呵呵!痛快!”忘秋看到他瘋狂的樣子一陣戰栗,轉身吩咐弟子道:“給他止血,千萬別讓他死了!”說罷又氣沖沖的走了。回到清涼殿,忘秋把自己灌醉,完全忘了迷迭的勸說,只是覺得再不醉一場他就要窒息了。他瘋了一般的把殿中的東西砸了一地,將桌子椅子全部踹翻。阿杰站在門口不敢吱聲,每回喝醉酒都這樣,等掌門砸完了自己再進去收拾便是了。醉了的忘秋跌跌撞撞的開門走出去,阿杰遠遠的跟在后面,知道他又要去后山枯坐一宿,這是發完酒瘋后的既定程序,阿杰已經習慣了。第38章故友這日上元燈節,早上阿杰小心翼翼的推門走進掌門的臥房,平時這個時辰掌門已經起來洗漱,但今日卻遲遲不見人。一進屋,撲面而來便是一股nongnong的酒氣,“又喝醉了,真是醉鬼!”阿杰腹誹道。臥房里亂七八糟的沒有人,阿杰無奈只得放下早膳,命苦的開始收拾房間。不用找了,掌門喝多了能去的地方肯定是后山唄,今天早膳又白做了。忘秋端坐在玉華的樹根前,輕輕倒了一杯酒放在地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只要微微閉上眼,腦海中便全是那個人的影子。“凌秋,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今天是明兄的生辰嗎?此前不知道,不過以后定不會忘了。”回憶如潮水一般又將他淹沒,心痛到無以復加,眼里卻流不出淚水,無從潤澤的干痛著。“玉華,你不是說過不會忘了我的生辰嗎?你怎么說話不算數了,三年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忘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坐在地上沉吟良久,如同一座灰敗的雕像。“仙師……”忘秋木然的循聲望去,是蘇木,三年來每到這一日只有蘇木會來看自己。知道自己生辰的,除了玉華也只有蘇木了。“這些日子殫精竭慮的在前線奔波,辛苦你了。”忘秋道。“這不算什么。仙師您不是也日日cao勞,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君上一定希望看到您好好的。”蘇木那雞蛋般的圓眼里滿是關懷。眼前之人默然半晌不語,三年來這位小仙師性情大變,從明朗的活潑少年變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模樣,蘇木知道再勸也沒有用,可是君上不在了,獨留這小仙師在世上怎能讓人放心。沉默了良久,忘秋抬頭望著遠方幽幽的道:“蘇木,我想去趟慶城。”蘇木了然的嘆了一口氣,愿意出去走走也好。慶城跟四年前的樣子幾乎沒什么變化,繁華的塵世其實才是真正的桃花源吧,不管世界如何的滄海桑田變化萬千,有人的地方就有永恒的喧囂,有人的地方才有情意,或冷或暖。忘秋走在慶城的街市上,這是他們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四年前玉華還是個小少年,那時他還喚自己哥哥。經過一家玉器店,忘秋不由自主的走進去,眼前仿佛看到那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兒立在身邊,正在盯著一顆太陽紋的白玉珠出神。忘秋后來才明白那份出神是為了誰,那時他竟獨自承受了那么多事卻不肯告訴自己一個字。默默的走出玉器店,忘秋又停留在慶城酒樓前,在這里他嘗到了這一世的第一碗長壽面,只是那時他不知道自己曾經說過想這樣過生辰,玉華卻一直記著。他想起那時玉華聽著的戲文動情的眼神,心中陣陣抽痛,如果可以,這樣子相守也是圓滿,無奈天總是不遂人愿。走到河邊,眼前是兩個在河邊放蓮花燈的身影。“哎,你許的什么愿,告訴我唄?”“以后再告訴哥哥。”玉華,你許的什么愿還未曾告訴我,你怎么能夠還不回來見我?眼前一晃,又映出了坐在樹上邊吃烤紅薯邊看月亮的兩人。“哥哥希望我快點長大嗎?”“嗯,那是自然。”“我想永遠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一直照顧我可好?”“好,永遠在一起。”三年不曾再流的眼淚在這一刻突然奪眶而出,忘秋一陣眩暈,這幾年來最后悔的事就是讓你長成大人,如果能重來,我希望你永遠是那個溫柔的小少年……被我照顧一輩子。“仙師……”蘇木上前扶住腳步不穩的忘秋,“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忘秋輕輕推開他,淡淡的道:“回去吧。”兩人轉身往回走,路過一家古董商行,忘秋被什么東西吸引了目光,愣在了原地。蘇木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店中柜臺上最醒目的位置擺著一把六管排簫。蘇木以為自己看錯了,反復揉了揉眼睛,那把排簫……居然是玉華君的竹韻!忘秋腳步踉蹌的奔進店里,抓起那把六管排簫仔細看了又看,沒錯,烏黑發亮的墨竹,這是玉華親手做的,這上面的竹葉還是自己親自刻上去的。店里掌柜急了,“這位公子,您輕著點拿!”忘秋猛地糾起掌柜的領子道:“說!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掌柜被他駭人的眼神嚇的腿軟,哆嗦道:“公子有話好好說,這排簫是我們老板讓放在這的,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玉華,是你嗎?忘秋心里突然燃起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你們老板是誰?”“老板從來不來店里,只是每月有固定的人來收賬,我真的沒見過啊!”蘇木拉了拉忘秋道:“仙師您先冷靜,這古董店的老板不可能是玉華君的,如果是的話,他怎么會把竹韻擺在這里售賣?更不可能躲起來不回來見你啊?仙師您先放開他慢慢說。”忘秋聞言緩緩松開了抓著掌柜衣領的手道:“無論如何我要見他,好好問問這排簫從何而來!”蘇木轉頭問那掌柜道:“這位先生,您能幫我們聯系一下貴店老板嗎?我們家主人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見他。”“這……我試試吧。”蘇木留下了地址和一些銀兩,拱手道:“那拜托先生了。另外,敢問這把排簫價值幾何?”“這是老板的私人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