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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地說:“我懷疑他們有毛病。”莊臨:“嗯?”艾朗:“你知道我這四個小時是怎么過的嗎?”他加大夸張的語氣,“我被關在小黑屋,從頭到尾都沒見到那個富二代,就被迫擱那兒負責給他練游戲小號!!說是刷完體力,他們就直接給我轉賬八萬。”“…………”艾朗:“你說他們是不是真的有毛病?”莊臨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應對,拖長音“呃”了一聲,問道:“他們真的付給你八萬嗎?”艾朗搖頭,“他們要我賠償展會上摔碎的珠寶開價也是八萬,正好相抵。”下午。西裝男子提出要和艾朗正式談一談“酬金八萬的交易”,艾朗先是惴惴不安,而后又大跌眼鏡——代練游戲小號,被監督著一刻不停地刷完體力值,這事就此揭過。莊臨關心地說:“不管怎樣,只要學長沒受到傷害就好,我們先回去吧?”艾朗:“嗯。”莊臨和艾朗打車回公寓,兩人坐在車后座,一路上雙手相牽,十指緊扣。艾朗倚著車座靠墊,腦子里全是漿糊。途中,邢璐給莊臨打來電話,艾朗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但邢璐總歸能確認艾朗平安無事,懸了半天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艾朗掛了電話就望著車窗外發呆,他不可避免地回想今天的事情。艾朗完全捉摸不透那個沒有露面的富二代是蠢還是壞,原本滿心猜忌,篤定那人讓他打游戲只是要他放松警惕的陰謀,誰知那人真的輕易就放他離開——說是輕易卻也不容易,他刷了一下午不斷重復簡單cao作的游戲日常,刷得頭昏腦漲。撇開對方虛張聲勢施給艾朗的心理壓力不說,那人自導自演的這出戲充其量只能算是惡作劇,捉弄是真,不計較展會折損的珠寶損失也是真。艾朗都犯糊涂了。回到公寓。自家小窩的安逸氛圍喚醒艾朗一身的疲勞,他耍賴地提出要莊臨陪他一起洗澡,許是今兒下午的分別對兩人都煎熬,莊臨不像往日那樣害羞地推脫,而是點頭答應了。有莊臨伺候艾朗洗澡,艾朗這個澡洗得格外舒坦,遺憾的是他的浴室沒有浴缸,兩人站著親熱總歸不太方便,坐著又嫌大長腿無處安放。艾朗背對莊臨,小臂平放撐在浴室墻上,瞇著眼哼哼唧唧地享受莊臨給他搓背的服務。艾朗:“我總覺得……那人不像是好人。”莊臨:“嗯?”艾朗低頭喃喃:“下午……他們還帶我去參觀了他們的車庫。那些東西,簡直跟古代騎木驢的宮刑有的一拼。”莊臨不由得動作一頓。“那些東西真的只是用來嚇人的嗎?”“不是的,絕對不是。”艾朗自言自語,自問自答,溫水沖洗著他的后背,隨即又有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貼著他給他傳遞溫暖。“學長……”艾朗靠進莊臨懷里,側仰起臉對莊臨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龐,說:“我沒事了,我只是想說那個人不是好人。要不……你檢查一下?”艾朗試圖帶動旖旎的氣氛轉移話題,卻被莊臨加緊手臂力度,嚴嚴實實地圈在懷里。“學長,當時很害怕嗎?”莊臨的嗓音被壓得很輕,帶著溫柔沉穩的力量,輕易地勾起潛埋在心底深處的委屈。艾朗突然就安靜下來了。沉默片刻。艾朗背對著莊臨,應道:“嗯……”艾朗低著頭,聲音很輕。他還能回想起當時站在車庫里遙望身后那堵高墻的時候,那種求助無望的無助和絕望。莊臨蹭了蹭艾朗的后頸,貼在他耳邊輕聲哄道:“我跟學長保證過,學長去了也一定不會有事的,不用害怕的……”艾朗只當莊臨在安慰他,深呼吸一口氣,轉過身笑道:“可是,當時害怕是真的,現在想要你給我做深入檢查也是真的啊。”莊臨抓住艾朗不安分的手,卻又對上他笑盈盈的眼睛。莊臨欲言又止,到底還是對美色妥協。第44章艾朗失聯了大半天,邢璐心急如焚,只能依靠莊臨一人了解情況,又得裝聾作啞地假裝自己忙得不可開交,至今還沒有發現艾朗去展會是曹槐德設下的圈套。持續到晚上十點多。結束了一天活動的新生們安全返校,在社團微信群里冒泡報平安。身為今天的負責人卻半途離開,和艾朗一樣消失了老半天的曹槐德也終于在群里現身,體貼的對新生們說今天辛苦了,“回去用熱水泡個腳,早點休息,明天準時集合”。之后,他以全然不知情的姿態在群里@了艾朗,問:“新生的名單你帶回去了嗎?”曹槐德這句消息自然沒能得到正主的回復,而是一個新生冒頭道:“我下午見過部長一面就再沒見到他了,名冊和工作證都在我這兒,我現在給學長送過去?”曹槐德回,“你明早記得帶過來就行了,艾朗也沒和你們同車回來嗎?”其他新生跟著冒泡:“部長今天也去了嗎?我都不知道哇。”“部長沒和我們一起回來。”“我們先走的,莊臨留下來等部長了。”……刷到這里,群里的消息已經不具備參考價值了。邢璐暗戳戳地窺屏,下一秒就見左上角的微信未讀消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25跳增到28。曹槐德:“你現在能聯系得上艾朗嗎?”曹槐德:“我撥打他的手機一直關機,不知道他回到公寓沒有。”曹槐德:“我現在才想起來,今天展館的主辦方好像和他有過過節,我有點擔心他。”如果邢璐不是早知道曹槐德故弄玄虛,并且已經和艾朗通上電話了,此時驟然看到曹槐德這幾句消息肯定得嚇一跳。雖然邢璐恨不得直接噴死惺惺作態的曹槐德,但是為了把戲演下去,回復消息全程都是靠演技。邢璐:“什么意思???”隔個10秒。邢璐:“我也打不通他的手機!!”隔個30秒。邢璐:“我靠,call他微信視頻也沒反應!”邢璐狂戳問號,刷了滿滿一屏幕,借此宣泄自己不安的心情。曹槐德回復道:“你還記不記得暑假那次,你和艾朗去見主辦方卻被一群富二代為難?”“……”盡管邢璐和莊臨說好要裝聾作啞,但是真到了當面對峙,邢璐還是忍不住質問他:“所以,你明知艾朗和那家有過節,你還故意接了他們的單子,下午又借口有事,讓我把艾朗騙過去?”曹槐德回復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忘記是這家主辦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