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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清者自清,明天仵作那里出結(jié)果了他們就沒事了。離開了牢房,章樹等人回到了章家小店,攤上這個事,就算能證明他們的清白,恐怕小店以后的生意也不會太好了。“你們把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最好一點細(xì)節(jié)都不要漏掉。”章樹總覺得有些奇怪。吳江和吳海有些頹喪,他們對視一眼,然后說道,“那兩位客人是一起來的,因為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點了一遍,所以我們對他們印象深刻。”“那個高個子吃東西挺挑的,吃每個東西之前都用手翻翻撿撿的,但大部分都是不吃的,全都拿給那個矮子吃了。”“他來付賬的時候,我們就沒注意到那個矮子了,還是大家叫起來我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倒下去了。”“對,那時候那個高的急忙跑過去,抱著他就開始哭,說他死了,我們才知道他死了。”“然后我娘就站出去了,那人還硬說要找姓章的。”吳江和吳海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多,章樹果然發(fā)現(xiàn)了幾處不太正常的地方。第一,大家對待吃的東西時,一般都是用筷子挑起來看一看,他為什么要用手翻翻撿撿呢?還把用手把玩了好久的給另一個人吃。第二,他看見那人倒下去后,直接就抱著他哭說他死了,他怎么那么確定他死了呢?萬一只是昏過去了呢?第三,這人怕是沖著他來的。一般店鋪里有人負(fù)責(zé),誰管你是老板還是掌柜,這人卻一定要找姓章的,不是自己和他有仇,就是別人派來陷害他的。但是,那個矮個子真的死了,這害人的成本有些高吧?章樹把他覺得疑慮的地方全都說了出來,其他人也覺得,這事確實奇怪。第二天上堂,仵作和尸體也停在了大堂中間。待人到齊之后,縣太爺讓仵作把昨天驗尸的結(jié)果說明一下。仵作行了禮,然后說道,“昨天小人檢驗了一番,發(fā)現(xiàn)死者身上并無明顯傷痕,可見死者并非外力所傷,也無任何發(fā)病特征,表明他也并非是由于突發(fā)病癥而亡。于是小人和徒弟又剖開了死者的肚子,發(fā)現(xiàn)他胃中食物就如昨天呈上來的一樣,全是章家小店的食物,并無其他的東西。”丁四一聽激動了,立刻叫道,“大人,您聽見了吧?我兄弟什么都沒吃,就吃了章家小店的東西,他一定就是章家小店的人害死的!”“肅靜!”縣太爺很不喜歡有人搶著說話。“那食物中可有致人死亡的東西?昨日章家小店提供的食物,你們查了嗎?”仵作搖搖頭,“小人用銀針試毒,并未有任何毒素,但是,好像在死者胃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大補(bǔ)之藥,章家的卻沒有。”他們做仵作的,一般鼻子都很靈敏,在檢查死者胃部東西的時候,他突然聞到黃芪,當(dāng)歸還有一些藥的味道。這些都是大補(bǔ)之物,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之后,又去檢查了死者的鼻腔和顱骨,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瘀血,這是大補(bǔ)的癥狀。補(bǔ)藥人們一般都是覺得很好的,但是有一類人,補(bǔ)藥到了他嘴里,就和□□差不多。三寸釘吃了梅子干,已經(jīng)連續(xù)拉了兩天的肚子,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腳下也是十分軟綿的。這時候突然吃了大補(bǔ)之物,可想而知對他來說是多么厲害的東西。但是仵作并不知道他生前的情況,所以他只略提了一句,也就沒再多說了。縣太爺也沒覺得補(bǔ)物有什么不對,這樣看來,或許還真是章家小店的東西吃壞了他,可其他人吃了怎么沒事呢?丁四跪在下首,見縣太爺?shù)谋砬樗蓜樱谑钦f道,“縣太爺,一定是章家小店的東西害死了我那苦命的兄弟,請縣太爺一定要還我們個公道啊!”“縣太爺,那也不能證明這事就是我們店里出的問題啊!怎么可能就一個人吃壞肚子了呢?”二舅媽也叫了起來。“就我那兄弟倒霉唄,剛好碰上不干凈的飯食,那不然你說他是怎么死的?”丁四一聽,立刻反駁道。看著他那得意洋洋,一臉十分有把握的樣子,章樹直接站在堂下大喊,“大人!小人有話要說!”縣太爺點了點頭,讓人打開圍欄,放他進(jìn)來。章樹說道,“大人,當(dāng)日事發(fā)之時,小人有幾個疑問,回去細(xì)細(xì)思索之時,小人覺得,死者應(yīng)該是此人所殺!”縣太爺一驚,“你又是何人?”死者現(xiàn)在并無任何人為殺害的跡象,他竟然一口咬定是這人所殺。“小人名叫章樹,正是章家小店的老板。小人知道店里出了事,昨天就急忙趕來,詢問了店中伙計事情的經(jīng)過。昨天還有很多人在場,如若我們說謊的話,還請眾位鄉(xiāng)親指出來。”“把你的疑問說出來。”“第一,二人同時去吃東西,點了我店中所有的吃食各一份,但十之八九都是死者吃的。這人不吃,卻將每種食物都用手觸碰,細(xì)細(xì)把玩方才遞給死者,我想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丁四嗤的一聲笑出來,“我早就說過,我那日腸胃不適,所以才吃的少。至于你說的把玩,那更是胡言亂語,我只是拿起來看看你們的東西干不干凈,竟然能扯到我下毒上去,我為什么要殺我弟弟?”章樹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第二個疑問,死者倒地之時,你是否沖過去直接抱著他痛哭流涕?”丁四不耐煩地說,“那肯定了,不然呢?站在旁邊看嗎?”章樹微微一笑,然后突然眼睛緊閉,向著旁邊倒過去。在場的人都被他嚇住了,縣太爺也嚇了一跳,連忙讓人去查看他的情況。仵作急忙跑了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而后松了一口氣,“縣太爺,人沒死。”縣太爺坐回位置上,然后章樹也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你這樣擾亂公堂!本官可以治你的罪!”“縣太爺恕罪,我是想請各位看一看,人倒地之后,別人的第一反應(yīng)。”章樹朝縣太爺鞠了一躬,說道。縣太爺把他這句話和之前的問話聯(lián)系起來,看著丁四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其他人也逐漸反應(yīng)過來,討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是啊,他怎么知道人死了呢?”“試都不去試一下,絕對有鬼!”“肅靜!”縣太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后問跪在地上的丁四,“你怎么確定你的弟弟死了?”丁四啞口無言,“我……我看他面色青白……就……就知道他死了。”“一般只有十分確定人會死亡,才會試也不試。而且,他口口聲聲說是兄弟,”章樹又朝縣太爺拱了拱手,“縣太爺,我還想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不是兄弟,他們的長相無一點相似之處,不知他們可否把戶籍證明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