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9
安葬了,賠點錢,如果不是,官府也能證明你們的清白。”丁四突然又站了起來,“這家店不是叫章家小店嗎?怎么老板姓吳?叫那個姓章的老板出來!”二舅媽站出來說道,“沒什么姓章的老板,老娘就是老板!要去官府我和你們?nèi)ィ ?/br>她身前扎著一條深色的圍裙,頭上包著頭巾,仍舊是店里潑辣爽朗的二舅媽,但此時她的身上好像又多了什么東西。大舅媽從里面跑出來,“我是她嫂子,這店不是她的,我和你們?nèi)ゾ褪恰!?/br>二舅媽把身上的圍裙脫下來一甩,扔到她的身上,“回你的后廚洗碗去,大家伙都知道,我天天站在這里收錢,我不去誰去。”說完,她就大踏步的走了。丁四恨得牙癢癢的,看來還得一口咬定是吃了那姓章的送來的東西才成。吳江吳海啥也沒做,他們就是弄了一個板車過來,把地上的三寸釘弄到車上,推到官府去,以免有人對他的尸體做什么手腳。人群跟著板車轉(zhuǎn)移到縣衙去,章家小店里,吳海的哥哥和嫂子著急地將大門關(guān)上,然后趕著牛車去章樹那里,找解決的辦法。“咚咚咚!”有人敲響了門口的大鼓,一個衙差跑過來,看見板車上放了一個死了,立刻跑了進去,先通知負責(zé)這種案件的縣丞,然后縣丞一想,聽說就快有欽差巡視了,要是這時候弄一堆人堵在大門口,造成不好的影響就壞了。縣太爺以最快的速度聽完了衙差問來的結(jié)果,然后迅速升堂。一干人等被帶進縣衙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堂前。二舅媽沈氏原本有一股氣撐著倒還好,一進衙門這口氣散了她就不自覺地發(fā)起抖,對一個老實的村婦來說,縣太爺?shù)墓俾氁呀?jīng)夠大了。丁四一副悲傷的樣子跪在堂前,眼睛還假裝不經(jīng)意地四處亂瞄,他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熟面孔,以免自己露了餡。“堂下所跪何人?原告何在?”驚堂木一拍,縣太爺開始審案了。“稟告縣太爺,小人是原告。”丁四磕了一個頭,“今日小人和弟弟去那章家小店吃東西,因為東西可口,小人和弟弟就多用了一點,可誰知我去結(jié)賬的時候,我那弟弟卻突然倒地不省人事,他竟然好端端的就死了!一定是章家小店的老板下毒害人,請大老爺明察。”縣太爺聽他說完,就示意他安靜下來,然后讓被告沈氏說話。二舅媽沈氏跪在地上,努力定了定心神,“縣太爺明察,小婦人在這開店已經(jīng)一年多了,只要吃過我家飯食的都知道,我家的飯食十分干凈,從沒有聽說哪位客人吃了我家的東西鬧肚子的。”“今日也是一樣,每種東西我們自己都吃了,客人們也都點了一些,何故其他人沒事,就他一個人死了呢?說不定是他自己有什么病痛,所以突然就死了也說不定。”二舅媽說完,丁四就怒視著她,“胡說,我弟弟身體好著呢,他才沒有病!既是其他客人吃了都沒問題,不正說明了是你們故意下毒害我兄弟!”二舅媽連呼冤枉,“既是我們想治死你們,那你為什么還好好的在這里呢?”“正是蒼天有眼,留下我來揭穿你們的罪行,要不是我昨天吃太多腸胃不舒服,今天吃得和我弟弟一樣多的話,那么死的就是我們倆了!我們兄弟是孤兒,說不定到時候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他講的凄涼,圍觀的群眾幾乎都站到他那邊,更有甚者還在下面說,幸虧老子沒什么錢去吃東西,不然的話,遲早要被毒死,這妥妥的就是仇富心理在作祟了。……另一邊,吳洋和媳婦趕著牛車也到了章家小院,把店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好讓他們一起想個辦法救一救他娘。章樹看他們獨自過來還以為他們有事,來搬東西,但他們說明情況之后,章樹就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按理說這事可大可小,如果證據(jù)確鑿的話,雙方能夠和平解決,朝廷也不會這么沒眼色。但是如果對方緊追不舍,那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第120章洗刷縣太爺聽了他們兩人的供詞,就問,“你們早上吃的東西還在嗎?拿來驗一驗。”二舅媽回答道,“還有的,今天每樣?xùn)|西都剩了好些,您可以派人去取過來。”縣太爺派人去了之后,丁四接著說道,“我們吃的東西都在我兄弟的肚子里了,這……”他一臉為難,心里有點僥幸。“無須多言,驗尸即可。”縣太爺表示沒什么,前朝出了個有名的仵作,還把他的經(jīng)歷寫了一本書,這本書被所有仵作奉為至寶,驗尸技術(shù)也大大提升,破案更加迅速。“這……”丁四急了,他剛想說什么,縣太爺一個眼神過來,他就低下了頭。衙差們把三寸釘?shù)氖w抬到了仵作那里,由于驗尸不可能那么快,于是縣太爺說了,“先把原告和被告二人收監(jiān),待明日結(jié)果出來再審。”章樹他們趕到的時候,公堂已經(jīng)一個人也沒有了。他們打聽了消息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到監(jiān)牢附近,花了銀子進去看二舅媽。二舅媽坐在監(jiān)牢里,周圍也都是女囚,而且年齡都不是特別大,二舅媽一進去,就和她們聊起來,最后發(fā)現(xiàn)這些女子其實都不是窮兇惡極的人,只是因為被逼迫的沒有辦法,才開始反抗,手段較之旁人有些激烈而已。章樹他們進來時,就看見二舅媽坐在人群里侃侃而談的樣子,把她的生活經(jīng)驗和一些其他的東西告訴這些苦命的女人。二舅媽看見他們時滿臉是笑,仿佛她蹲的不是大牢,而是在別人家串門一樣。看見他們手上提著的東西還說,“人來了就行,還拿東西干嘛?老娘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怕他們,明天結(jié)果出來,我就能回去了,沒得糟踐東西。”章樹有些歉疚,“二舅媽,您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把我說出來,我才是章家小店的老板。”“你這話說的,敢情二舅媽是這樣的人?店里的東西是我們一手cao持的,哪有賺錢的時候親親熱熱,出事了就馬上翻臉不認人的?”二舅媽還是那副潑辣的樣子,說起話來一點都不露怯。章樹不知道說什么好,其他人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但是帶來的東西還是得放進去,衙差把牢門打開,吳洋和他媳婦還有吳海就進去幫她鋪床整理東西了,就算只有一天,也不能隨意,牢房是什么地方?又臟又潮,要是直接在這里睡上一晚,第二天準(zhǔn)得生病。二舅和大舅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回村子打柴火去了。章樹看著大家的樣子,心里有點難受,不知道為什么會碰見這樣的事,按理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