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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聲:“蕭真人說笑了!” “說笑?本座并未與你說笑!”蕭白夜說著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時卻盡數消失不見了蹤影,這般面無表情的模樣,再加藏神修士天生遠超出竅修士的強大威勢,確實有幾分懾人。 葭葭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她所見,蕭白夜可當真是昆侖第一大閑人,可她連葭葭不是啊!葭葭轉了轉眼珠,正尋思著要找一個不錯的措辭,只覺腰間忽地纏上了一物,還未有所反應,眼前場景不過倏忽而已,便由郁郁蔥蔥的綠樹變成了一汪澄碧的湖水。 察覺腰間的不適,低頭看去,卻見那方才纏著自己的魚線之上一條六七寸長許的龍鱗魚在腰間蹦躍。 而罪魁禍首蕭白夜非但沒有撤去纏著她的魚線,反而還不無惡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魚竿:但見眼前的女修一身束腰青色長裙,原本腰間宮滌泠泠似水晶,襯著那斜挽至一畔的單髻碧釵倒有幾分清雅仙子的感覺,眼下卻因著腰間那一圈明亮的魚線與活蹦亂跳的龍鱗魚,看起來倒更似那個鄉村里走來的村姑。 這模樣外加那傻傻的表情,又一次成功的取悅了蕭白夜,他哈哈直笑,直到笑夠了,才松了手中的魚竿,看著葭葭忙不迭地從那魚線之中跳躍出來,心情大好,也顧不得一身的奢華繁貴,大大咧咧的尋了塊巨石坐了下來,又從臨水之中勾出兩條龍鱗魚,三條活蹦亂跳的龍鱗魚就這般扔到了葭葭的手中。 龍鱗魚魚皮滑不溜手,葭葭一時措手不及,捧著三條龍鱗魚狼狽不堪。 “本座釣的魚,剩下的便交給你了!”蕭白夜說罷,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手中捧一本看了起來。 葭葭撇了撇嘴,看向手中那三條活蹦亂跳的龍鱗魚,復又看向蕭白夜,這一看,卻見那的表皮突地一松,就這般松松垮垮的自一手落下了半邊,里頭那本書的書名盡現眼前。 這名字,便是原本再正常不過的名字,到了蕭白夜的手中,卻也總有讓人想到歪處的能力。 葭葭粗粗掃了一眼蕭白夜做的準備,但見一旁一塊“一寸方”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香料,香料品種之全,當真是叫人一看,便知此是個中好手。 葭葭翻了個白眼,取著三條龍鱗魚,行到臨水邊,取無鋒短劍去鱗、剖魚,剔骨,手法干脆利落,無鋒短劍滴血不沾。 待得處理完畢之后,將三尾龍鱗魚叉在一早便備好的樹枝之上,以錯木細枝堆之,抬手施了個小小的引火術,小心翼翼的烤了起來。 她雖然極少烤魚,但并非不會,手藝也算差強人意,更遑論蕭白夜佐料準備的十分豐富,細細的撒上孜然、香料之物,不多時,龍鱗魚便散發出了陣陣香味。 蕭白夜將手中的收了起來,腳下一步便縮地成尺,跨至她的面前,動了動鼻子,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真香!你這丫頭手藝不錯嘛!” 她難得動手,被蕭白夜這般一夸,不得不說,心中確實有幾分受用的,待最近火源一條烤的差不離了便順手將手中的烤魚交給了蕭白夜。 見他用了兩口,微微頷首,葭葭心中受用之意更甚,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正要將正中一條往自己口中送之時,忽聽得一聲大喝而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此烤魚!” 咬住烤魚的葭葭當真不知此時是該松口呢,還是一口吞下。正詫異間,那發話之人已然幾個起落落至了她與蕭白夜二人跟前。 除了伏青牛那牛鼻子老道還有誰? “龍鱗魚主我昆侖龍脈,臨水是我太阿之上唯一一條活水來源,你二人竟敢在此地烤魚,當真是,當真是……”伏青牛氣的滿臉通紅,伸手指向葭葭,說不出話來。 這廂葭葭這一口更是不知是該吐出來還是該吞下去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 診治 感謝諸葛紫夜同學的打賞和粉票^-^ 捂臉,明天有時間加更啦~~ ************************************************************** 每峰之上皆有天生的水源,如藏劍峰之上便有充滿傳奇色彩的接天河,而太阿之上,便是這條名為臨水的河流。有人說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而這條看似再普通不過的臨水,卻因為是太阿一峰的水源,而變得獨一無二了起來,在昆侖群峰之中,隱有傍仙之水的說法。 而龍鱗魚因表皮鱗片粗而晶亮,似小型的龍鱗,因此被喚作龍鱗魚,若說來源奇特,龍鱗魚當遠不如七星魚這般充滿了傳奇色彩,但因“龍鱗”二字,一朝躍入龍門,被稱為昆侖龍脈。可說不管是臨水還是龍鱗魚皆占了昆侖群峰之首這個名頭,才因此與眾不同了起來。 被冷不防的這么一喝,葭葭一愣,腦中卻轉的飛快,正要尋個措辭之際。 卻見蕭白夜慢條斯理的吃完了一條龍鱗魚,伸手抓向那最后一條,咬了一口,這才翻翻眼皮,瞟了一眼伏青牛:“我的了,你莫與我爭搶!” 葭葭抽了抽嘴角,不知為何只覺蕭白夜此時的舉動與妖獸在自己的領地留下一些特殊的氣味那等動作有異曲同工之妙。 伏青牛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一轉頭對上了緊緊跟在自己身后的梅七鶴,指著葭葭與蕭白夜二人:“他二人如此藐視門派尊嚴,你說,該當如何?” 他這么一轉身,葭葭與蕭白夜這才注意到了梅七鶴,這個掌門在伏青牛指手畫腳之下,明顯存在感稍顯薄弱。 他不見得有多喜歡伏青牛,不過對于葭葭與蕭白夜這等行為自然也是不贊同的。蹙了蹙眉。張口便道:“兩位在臨水源頭烤龍鱗魚,合該,合該,合該……” 這一合該之后梅七鶴瞪大雙眼。腦中轉的飛快,然而即便他再如何熟讀昆侖門派典籍,卻也找不出一條門規是適用面前這二人的。 “合該什么?快說啊!”偏偏一旁伏青牛猶自不覺,大聲催促著他。 蕭白夜笑了兩聲,吃魚倒是吃的愈發順溜了起來,不過片刻,便吃干抹凈,而后慢條斯理的取出一條白色巾子擦了擦手,似笑非笑的看向伏青牛:“門派哪條規定說不準在此地烤魚的?你且說說看!” 伏青牛一愣,沒好氣的瞪了梅七鶴一眼。梅七鶴低頭,唯唯諾諾,接受了他這一眼,然而便是這倔老道自己都找不出哪條門規來證明她二人犯了門規的,一時動了動唇。卻不知如何開口。 優哉游哉的等了半日,看伏青牛面上變化不定,蕭白夜瞟了一眼葭葭的方向,但見她已然從最初的不安變得坦然了起來。 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手里的烤魚又以控物術清理了一番烤魚留下的跡象,末了還曉得偷吃不能在嘴邊留下證據擦了擦嘴,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