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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皆紛紛側目。 “這就是伏真人的方法?”縱葭葭心里告訴自己一千次一萬次要相信顧朗,伏青牛信不過,顧朗還信不過么?但是見他二人這副樣子,還是心頭一跳,忍不住再次出口發問。 顧朗點頭,只是葭葭并未漏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一絲疑惑,聲音明顯較先前多了幾分不確定:“想來,許是,應當可以的吧!” 想來?許是?應當?葭葭抽搐著嘴角,撫了撫額頭,不再說話了。心中忐忑更甚。 葭葭與顧朗的住處離東來閣皆不遠,不過數步之遙,葭葭與顧朗雖然并未站出來,不過卻是齊刷刷的向那扭打成一團的二人望去,這方向自然也順帶拐到了東來閣那一處。 他二人眼觀眼,心觀心的看著師尊揮袖衣袂翩翩的自東來閣中走了出來,對著眼前此景,明顯愣了一愣,靜默了片刻,竟是轉身,似是一點不曾看到一般回了屋。 葭葭:“……”原來師尊還有這樣一面。縱使神壇之上高高在上,人人稱道的君子,到底也是個人。 葭葭與顧朗皆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卻覺得眼前的秦雅比起平時更多了幾分人氣。 這二人的rou搏,一個骨瘦如柴。一個膘肥體壯,怎么看rou搏都應當是一邊倒的結果。熟料伏青牛看似不堪一擊,卻形散而神不散,小小的骨架子里頭力量驚人,竟堪堪與吳三胖rou搏成了一個平局。 這一打竟是直從早上一直rou搏到了晌午。眼見還沒有分出勝負的跡象,葭葭伸手推了推顧朗:“師兄,你看他們……” “莫緊張。”顧朗卻并未回頭,只是緊鎖雙眉,看著雖風塵仆仆卻不掩那華紋縟節的來客:“他怎么來了?” 葭葭循聲望去,但見來人一身繁復到不能再繁復的衣衫。珠佩環繞。手執一柄白玉象牙脂的折扇。折扇下墜精巧細膩的繁復吊扣,這般盛裝打扮的,除了蕭白夜還有誰。 葭葭轉頭看向顧朗,見他不但鎖緊了眉頭。更緊抿雙唇,再加上那一個“他”字,顧朗自小便是在這些彎彎繞繞之中長大的,就連對普通的昆侖真人都不會用這個疏離的“他”偏偏對蕭白夜用了這個“他”。葭葭只覺顧朗當真是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渾身都寫滿了對蕭白夜的不喜。 葭葭心中詫異不已:顧朗雖然待人并不算熱情,但某些方面其實與她是一樣的,那就是對常人都喜保持那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管是不是因為沒有將自己當成外人。說話才不這般在意的,不過顧朗對蕭白夜不喜卻是不爭的事實。 思及此,葭葭復又看了幾眼顧朗,但見他仍保持著方才的眉頭緊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沒有掩飾,顧朗終于發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注視,回首面上才現出幾分柔和:“莫多想。” 葭葭點了點頭,至于想不想,那便是她自己有時都難以控制。 也不管那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蕭白夜伸手便拋下了半卷竹簡:“給!” 雖然扭打成一團,吳三胖卻雙目大亮,難為他了,圓滾滾一團,還一頭撞向了伏青牛的腹部,讓伏青牛吃痛的后退了一步,吳三胖這才忙不迭的跳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搶那竹簡。 伏青牛吃痛的輕嘶了一聲,見吳三胖這般猴急的樣子,心中不滿更甚,這時候,與顧朗說過的話一早便被伏青牛拋到了腦后,他也跟著縱身一躍,到底占了人瘦身輕的優勢,跳得比吳三胖還要高,眼見那雙瘦如枯柴的手就要夠到那竹簡的邊緣,正在這當兒,但見吳三胖圓滾滾的腹袋之中蹦出一只白色的毛團,雖說身形也不輕巧,但勝在距離近,又有吳三胖這個現成的rou墊,它一頭撞上了伏青牛。 伏青牛只覺眼前一白,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落了地,等反應過來之時,只有額頭的觸痛聲在提醒著他方才自己確確實實被重物襲擊過了。 伏青牛被羞花一撞出局,吳三胖自然是勝券在握,一把接過那竹簡,滾落在地,顫抖著雙手,滿臉虔誠的看著那竹簡老淚縱橫,雙目一亮。 葭葭與顧朗幾乎是同時的,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一般的汗毛一豎,果不其然,但聽下一刻:“師妹!”“師妹!”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rou麻,真真是讓路過的修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接一層。 伏青牛見他這樣子,輕叱了一聲,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看來也是當年那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的知情人。 但看場中三位藏神期的大修士:吳三胖、伏青牛、蕭白夜。蕭白夜立于其中,當真是叫眾人明白了“鶴立雞群”、“鳳毛麟角”這一些詞的由來。 那吳三胖虔誠的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直到最后,終于忍不住叫嚷了起來:“為什么只有一半,還有一半呢?蕭白夜,你真特娘的混蛋!只有半卷,為何只有半卷!剩余的半卷呢?你,你莫要劫持師妹的遺物,快還于老道。” 蕭白夜不動聲色的向一旁挪了數步,抬頭向著葭葭的方向看了一眼,葭葭心中一亮,果不其然,他繼續道:“兩個月過后給你,過時不候。” “兩個月,又是兩個月?”吳三胖睜大雙眼,目若銅鈴一般瞪向伏青牛與蕭白夜:“你二人,見色忘義,為老不尊!都多大年紀了,好意思吃嫩草么?” 原本是極有震懾力的話語,不過可惜,伏青牛一點也未回神過來,反而叉著腰,與吳三胖對罵:“嫩草你個頭!你那胖的像豬一樣的師妹,也就與你一樣是絕配,送給老夫,老夫都不要!” 原本到嘴的“不是師妹,是那丫頭”立刻被吞了回去,吳三胖勃然大怒,很想像妙妙一樣有氣勢的給他一巴掌,然后來一句“你大爺的”,不過可惜,伏青牛不是羞花,不會乖乖的在那兒任他甩過來一巴掌,他當下便氣喘吁吁的架住了吳三胖,吳三胖大怒,原話奉還:“就你那骨架身材,老道一腳就踹塌了,送給老道,老道都不要。” 伏青牛本就是昆侖三位大宗師中脾氣最為火爆的一位,當下便一巴掌招呼了過去,只可惜羞花只有一個,吳三胖也不是羞花,于是乎方才分開的兩人又扭打成了一團。 蕭白夜捏了一點凈水咒,遠遠的站在一旁一點一點慢條斯理的清理著衣衫上的污跡。 這下原本就鶴立雞群的蕭白夜更為突出了,待得蒙塵的華服塵土散去,重現光明,蕭白夜這才悠悠出聲道:“兩個月過后還你。莫耍什么心眼,你知道我的意思。否則蕭某就毀了你師妹剩余的半卷手書。” 說罷,不顧吳三胖慌忙之中的叫喊“姓蕭的”“小賊”“蕭白夜”,蕭白夜在這叫喊聲中漸行漸遠,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不管怎么說,在場一眾昆侖修士心中,這三位傳說中的高人,明顯蕭白夜更有那等高人風范,更何況原本俊美無匹的長相在吳三胖與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