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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也不想多做耽擱,是以便尋了個隊伍排著隊,等著。 “這么年輕啊”“噓,莫要讓真人聽到”“她可是元嬰期的真人”…… 葭葭有些無奈,這么大的聲音。她早就聽到了。外峰之上可不像太阿峰或者藏劍峰那樣元嬰、金丹滿地跑,這里金丹修士都是稀客,更何況她這么一個年輕的元嬰修士呢!以她的年紀,修真界中大部分的修士應當還在筑基期。 “快看,快看,這就是最近那個鬧的沸沸揚揚的墨天青!”葭葭正百無聊賴的等著隊伍,冷不防此話一出,“墨天青”三個字讓她心神一動,不禁循聲望去。 但見從殿外低頭行來一位筑基男修,一雙眉生的極好看,端看長相,確實夠得上人中龍鳳的標準。 容貌比之多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彎著腰整個人竟看起來毫無精神,容貌不變,但魅力大減。 “見異思遷”、“以貌取人”、“始亂終棄”……這些話不絕于耳,葭葭正詫異間,便見自殿外走進一位女修,單論容貌,比起墨天青可說差遠了,但卻讓她渾身一震。 不是別人,正是服用過千年換顏果的蕭璃雪。 “還你。”一袋子靈石砸到了墨天青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葭葭的錯覺,但見蕭璃雪此刻平凡的容貌之上,一雙眼睛亮的驚人,竟為那張看似普通的臉蛋多了幾分顏色。 “何必假惺惺的用靈石來補償我?”她氣的粉面微紅,葭葭愣了一愣,這當真是第一次覺得蕭璃雪還不錯,“我蕭璃雪看錯你了,原來你竟是個以貌取人,始亂終棄之人。” 墨天青渾身上下寫滿了“渣”字,低垂著頭:“蕭道友,我等好聚好散不行么?” 墨天青與蕭璃雪的那檔子破事畢竟當年曾經揚起過軒然大波,至少整個昆侖可說是僅有一個蕭璃雪。雖說彼時蕭璃雪的行徑,在背地里罵狗男女的不在少數,自蕭璃雪出事之后,墨天青渾渾噩噩,一副情圣的模樣,還是叫眾人大為改觀的:這就是真愛啊! 可自蕭璃雪變了容貌回來之后,一開始他是不肯相認,后來證據確鑿,她確實是蕭璃雪,墨天青又不愿意了。 于是群情激奮,大家都將目光轉到了蕭璃雪身上,甚至還有兩個喜好多管閑事的,伸了伸胳膊,嚷嚷了起來:“道友,你只需說一聲,我等這就替你揍一揍這個負心漢。” 話音剛落,墨天青猛地抬頭,神色慌亂:“為何光說我?她當年一個女子與那么多男子有過,厄,”頓了一頓,墨天青似乎也有些難以啟齒,“魚水之歡,就許她負我,難道不能我負她?” 一聽這話,立刻響起了不少笑聲,有人樂了:“你不是說不介意么?再說了,那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還為了與她在一起,與南華真人斷絕了師徒關系?”說話的人明顯屬于唯恐天下不亂的那等,大笑起來,“在座的可有不少人聽到了。” 此起彼伏的笑聲響起,葭葭也忍不住抿唇一笑:確實,不僅如此,她還有幸親眼目睹,親耳聽聞墨天青開啟“六親不認”模式的全過程呢! 在這般大好的氛圍之下,可惜的是,蕭璃雪永遠有辦法將熱鬧的場面轉冷。她神色哀戚:“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你喚人家雪兒,現在卻喚人家蕭道友;當年你說不介意。愿意與他們一起分享我,現在卻這般嫌棄我。原來你自始至終喜歡的也只有我的外表。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葭葭揉了揉臉,不知怎的,覺得牙有些酸的厲害。 蕭璃雪說罷,形容悲傷的對上了方才說要替她出頭之人:“不用了,多謝道友。真正的愛情是不會介意外表皮囊的。說到底,只是我識人不清罷了。我早該想到的,從林月兒的遭遇上就該想到的。你無情,你冷漠,你見異思遷。” “你難道不無情,不冷漠。不見異思遷?”墨天青憤怒的抬頭看向蕭璃雪,“不然一個又一個多出來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當真是恩愛時蜜里調油,反目時倒戈相向。 周圍冷的慌,葭葭搓了搓雞皮疙瘩,看向墨天青。心下評論:渣,真渣,渣男中的戰斗渣,簡直渣到讓人不忍直視啊! “原來從頭至尾都是我識人不清,所托非人而已。”蕭璃雪說罷。自懷中取出一把匕首,伸手自后頭挑出一縷長發。 “她現在還有工夫理發?”有人不解。 說話的人明顯書讀的不多“今日我蕭璃雪與你割發斷情。”蕭璃雪說罷,一刀落下,灑落一地碎發,“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一語言罷,蕭璃雪高昂著頭,轉身跨出了殿外,背影決絕,直到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也不曾回頭看一眼。 宗務殿內一片寂靜,沒了蕭璃雪,大家的目光自轉到了墨天青的身上。 墨天青低頭,知曉此時沉默就是最好的應對,快步就要走出去,卻被立在一旁的雜役修士喚住了,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牌子,又指了指地上的頭發:“罰五塊中品靈石。” 墨天青腳下一個踉蹌,扔了一袋靈石過來,飛也似的逃跑了。 “什么時候漲價了,我記得是三塊來著。” “多出的兩塊是替天行道。” 眾人恍然。 看了一出鬧劇,葭葭到達落陽峰之時已然過晌午了,尋到魏探之時,他正閑適的坐在院外翻看著玉簡。 “魏真人。”葭葭拱手一禮,向他走近。 “坐。”魏探指了指石桌對面的位子,示意葭葭坐下,“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尋我作甚?” 葭葭有些不好意思,在看到魏探挪揄的目光之時,這才鎮定下來,嚴肅的看向魏探:“魏真人有活卷宗之稱,葭葭自是想來向真人請教一番的。” “誰?”魏探放下手中的玉簡,挑眉笑問道。 葭葭雙唇彎起,自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少辛。” 魏探似是一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整個過程甚至還不到一息的時間,卻還是被目不轉睛盯著的葭葭捕捉到了:“少辛?哪個少辛?天下叫少辛的何其之多?你不說清楚我怎會知道?” “九龍禁地的少辛。”葭葭漸漸肅了臉色,不容魏探顧左右而言他。 魏探臉色一僵:“九龍禁地是我昆侖的禁地,我魏探從未進去過,又怎會知道呢?” “好吧,若魏真人不想回答我少辛的問題的話,那便換一個,”葭葭言笑晏晏,待得魏探松了一口氣,這才又道,“主上。” 二人對峙了片刻,魏探終是無奈的嘆了一聲,收了手中的玉簡,看向葭葭:“你問的這二人都是‘不可說’之人,今次可當真難倒魏某了。” “不可說?”葭葭挑眉,“昆侖有這樣的規定么?是哪一條?葭葭怎的不知曉。” 魏探苦笑:“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