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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靈江問,前兩天一直沒來得及提起。殷成瀾也聽見了鬼孤老人說的這句,這會兒有空便同他琢磨起來。“他誤會了什么?”“還不清楚”。殷成瀾搖頭:“對了,一直想問,你到底……唔算起什么?鳥人?”靈江無語,很想啄他一腦門,鳥人你大爺,他又不是長得半人半鳥。“世間有很多飛禽走獸,成千上萬的品種,但事實上這些皆是人來命名的,之于飛禽而言,我等并不需要以稱謂分辨族群。像人一樣的話,聲音動聽,則自己問自己叫百靈鳥,忒蠢了。”殷成瀾哦了聲:“那請靈江公子以一個不蠢的方式告訴在下,你算哪個族群?”靈江便幽怨瞅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自破殼起就在馭鳳閣黃字舍中,除了我之外,沒見過會說話的小鳥了。”殷成瀾驚訝,“那你這身能力?”靈江道:“我破殼見天地時,就通人性。聽人說話,就懂人話。長至幾年,就知自己能幻化成人,除此之外,就和你那閣中的鳥沒兩樣了。”他怎么知道他算個什么玩意兒。殷成瀾本以為能聽見什么山海經(jīng)怪報仇報恩的故事來,沒料到真如故事主角一般,淡出鳥了,他嘴里一時沒味,琢磨了下,試探的問:“不然本閣主幫你查查身世?”生怕靈江懷疑他居心不良似,又補上一句:“起碼也要知道鬼孤那老頭將你誤會成什么了。”靈江嗯了一聲,對他這副聽話的小媳婦樣很滿意,大手一揮,大方的讓他想辦法去查了。“還有,鬼孤老人這次極有可能沒死,你有些心理準備。”殷成瀾道。當日那老頭咬牙切齒的一句‘非得到他不可’,讓殷成瀾心里甚為不悅,不管靈江是不是寶物,哪怕就是他閣中的一只蠢鵪鶉,他罩下后也是不準任何人覬覦的。況且,靈江長的比鵪鶉精神多了。“放心。”靈江放松身體歪在他身上,“此人我非殺不可。”此時,長年海風翻涌大浪的萬海峰下,秋深霧重,天色朦朧之際,一隊渾身包裹黑衣的殺手自小漁村悄無聲息出現(xiàn),手持無名寬刀長劍潛伏在了萬海峰下。傲然獨立在汪洋中的萬海峰易守難攻,山壁濕滑,無處攀爬。領頭人神色嚴峻的搜索上山的路。一陣海風拂過,牽在岸邊與山巔的玄黑色鐵鏈森然浮出霧中。黑衣人對視一眼,皆有喜色,從岸邊矮山樹林里摸到了隱匿藏著的玄鐵鏈。領頭人低聲下達命令:“上去之后,不留活口。”其余人將面罩拉上,只露出一雙殺意凜然的眼睛。數(shù)十條鐵鏈一端搖搖之上沒入云霧,鐵鏈腕粗,冰冷滑膩,乃是出入萬海峰為數(shù)不多的通道入口,黑衣人大喜,命人攀鏈入山。山崖之巔,一人負手而站,山風將他的衣袍鼓起,翻飛如同浪卷。連按歌低頭望著萬仞之高的懸崖下面,裊綽云霧中,幾點黑色微微顫動起來,正是那幾條斜橫在天地之間的鎖鏈。齊英從身后出現(xiàn),連按歌指著那幾點,說:“魚上鉤了。”隨即抬起手,從霧中忽然飛來一只鳥,像雕,棕黑色,羽毛硬茬,鳥喙竟是極大,向里勾起,外帶兩只囊。連按歌撫摸著鳥背,溫聲說:“去吧。”黑鳥豁然高飛,沖進了濃霧里。獵獵海風中,黑衣人自山腳攀附鎖鏈而上,像一群烏黑的螞蟻,隨鎖鏈搖搖晃晃懸在半空,腳下是翻涌的萬頃巨浪,嗥嚎著要將所有吞沒,而頭頂穿過濃霧就能抵達峰崖,黑衣人攥緊濕滑的鎖鏈,吞咽了口水,手臂發(fā)力。這時,一只鳥落到了離他頭上不遠的鎖鏈上。這名黑衣人仰頭呵斥了幾下,黑鳥卻沒有動彈,腳下還跟著的黑衣人大聲詢問情況,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打算將黑鳥趕走。黑鳥的眼睛盯著他,透過繚繞的霧氣折射出不詳?shù)奈⒐猓瑢σ曋拢麥喩砩鲆还蓻鲆猓f些什么,只見黑鳥忽然噴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同時,他的眼角掃到一點亮光。不等他反應過來那點光是什么,眼前一陣熱浪忽然炸開,冰涼的鎖鏈上濕滑的液體遇火即燃,片刻的功夫,懸在萬海峰與海岸的玄鐵鏈便燒成了赤焰,猶如十幾條渾身冒火的巨龍在風中搖晃。鎖鏈上的黑衣人渾身沾滿了那種粘液,化作一團絢爛而殘酷的火球,下餃子似的,慘叫著,接二連三墜進了汪洋大海。遠在大荊國都的皇帝兩眼充血,將一本奏折扔到了九龍金柱大殿上,冷聲道:“這是兩日前臨濱城太守上奏的,江湖中竟出現(xiàn)如此殺人如麻的組織,若是朝廷繼續(xù)不管不問下去,遭殃的只會是臨濱城百姓,朕要兵部立刻出兵前去鎮(zhèn)壓,諸位愛卿可有異議?”左丞相低頭撿起奏折,打開看去。“……馭鳳臨城,江湖亂黨,恩怨是非,遷怒之至,甫一治轄,奪刀殺子,浮尸流血,駭人聽聞,百姓晝夜難寢,時日不敢出海漁,奏請朝廷出兵以治,還臨濱安定……”他神色凝重的合上奏折,思忖片刻,說:“皇上,馭鳳閣在江湖上聞名十余年,臣也有所耳聞,做的是情報消息的買賣,從未聽說與江湖門派有過紛爭,會不會是這中間出了什么差錯?”皇帝坐在金鑾大殿上,神色在鎏金冕旒下晦暗不明:“左丞相以為是臨濱太守出了差錯,還是朕的決定出了差錯?”左丞相為官數(shù)十載,抬眼一看皇帝的臉色,心里咯噔一下,知曉自己說錯了話,縱然不知錯在何處,他卻已經(jīng)先撩袍跪了下來,頭貼到冰冷的大殿上,眨眼幾個動作,已經(jīng)教他想清楚了剛剛皇帝所說的話。……陛下不是在詢問他們意見,而是心中早有定奪。就伏地說道:“是臣記錯了,江湖恩怨起因復雜難以追究,縱然江湖之事江湖了,但若是妨礙百姓起居,官府插手也不無理由。再者,近年來江湖上幾大門派世家多與朝廷糾紛,借鎮(zhèn)壓馭鳳閣之事,殺雞儆猴,也不免是件好事。”皇帝臉色緩和,環(huán)顧殿前文武百官:“還有愛卿有異議嗎?”百官躬身,無人再出聲。高高之上的皇帝望著眾人俯首稱臣,目光穿過巍峨的大殿,落在外面錦繡江山之上,他露出了自負滿意的笑容,微瞇起雙眼,盯著遠處不知什么地方,像一個拉滿長弓的獵手,好似已經(jīng)對準了獵物,只等手指一松,穿膛破rou。殷成瀾收到消息時,已是五日后,看罷,他平靜的將紙條扔進了奄奄一息的篝火里,篝火倏地卷起一簇火花,轉(zhuǎn)瞬將其吞沒。靈江單手撐著腮幫子,另一只手撿了根小木棍在火中劃拉,將紙條的碎屑戳碎在篝火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