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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割據對他來說什么都不算,甚至都懶得刻意去搜尋的。 相比之下他更不愿意將注意力從眼前的人面前分散,這不是什么判斷,只是忠實的面對自己此刻的身體指令而已。 所以聽到這種類似于曖昧的邀請時,他毫無疑問的答應了,并且內心閃過一絲莽撞的雀躍。 西門慶看了眼總二郎那邊,他不耐煩的跟道明寺說著什么,就趁現在短暫挪開視線的瞬間。 她借著舞步挪到舞池的另一端,借著前面正在跳舞的人的遮掩,拉著跡部一溜煙的鉆出了人群,然后利索的踏出了宴會廳,來到了室外的花園。 比起里面的燈火輝煌,外面的光線則幽暗很多,花園很大,如果不清楚方向的話,即使里面的人找出來,只要他們不出聲,估計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西門慶心里咚咚直跳,實際上除了煩人一點之外,她也不怕總二郎的質問和嘮叨,可此刻卻因為成功出逃燃起了一股幼稚好笑的欣喜感,仿佛接下來的事是排除困難之后備受期待的享受一般。 這不像躲麻煩,倒像是偷情一樣。 西門慶為這念頭訕訕的,她今天整晚好像盡是一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單拎出一條都能把人嚇退,想到此,她更端出一副面上若無其事的姿態了。 華麗的裙擺有些礙事,但她毫不顧忌的坐在花叢旁邊的椅子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跡部,坐我旁邊。” 跡部挑了挑眉,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這家伙做事老是喜歡占據主導地位,其實那次家政課的時候他就有過自覺。 他本身就是個極其有主見的人,相比配合別人,一般都是別人配合他,上次是沒有辦法,但這次他確實是心甘情愿被牽著走的。 生平第一次覺得被人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這種事不覺得厭惡,反而倍覺驚喜,甚至期待她下一秒又會做什么。 可接下來西門慶卻沒了動靜,話說,這種情況一時也想不到該說啥,好幾個話頭都快到嘴邊,但又覺得反倒毀了這難得的氣氛,又被吞了回去。 她抬頭望天,發現今天的月亮特別圓。 鄉下的月亮仿佛近在眼前,又點綴了無數繁星,天氣好的時候她晚飯過后就經常坐在陽臺上賞月。 東京是沒有那樣漂亮的月色的,這里的月亮比較朦朧,城市的萬家燈火代替了被掩蓋的繁星,根本沒有值得一看的念頭。 可今天這種可有可無的風景像首次施展她的魅力一般,原本的昏暗無趣變成了罩著朦朧薄紗的神秘,那不甚明亮的光暈格外的充滿了吸引力。 就連時不時走過的烏云都顯得輕快可愛,西門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會兒就見啥啥都好看,她平時要求不至于這么低的。 以至于她自己腦子一抽說了一句話都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她說“今晚月色真美!” 跡部眼睛逐漸睜大,緩緩的偏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心中有種一腳踏空跌進棉花里的感覺。 他對接下來的事抱著期待,但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不是不清楚這縈繞在身邊若有似無的曖昧,只是選擇了欺瞞自己的判斷放任它繼續發酵。 可沒料到這家伙犯規,一棍子直球打過來讓人措手不及。跡部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他知道一定很傻。 臉上還維持著初時的震驚怎么也沒辦法消退,但嘴角卻止不住的往上揚。 這件事太過猝不及防,他根本沒有余裕去思考其他諸如什么時候開始之類的問題,滿心里只被無法言喻的緊張和雀躍占滿,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 這會兒的他就像個大腦儲存不足的笨蛋一樣,抓住了一頭的線,然后就顧不上其他。 “嗯!確實很美。”跡部回答。 西門慶疑惑的回頭,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話對應的是什么,她自己剛剛又說了什么。 整個人都傻逼了,在日本‘月色真美’這話是能隨便說的?不著調也不是這么個作法。 雖說特地把人帶出來,自己心里琢磨著什么連自己都沒眼看,可本來就岌岌可危的時刻再來這種失誤,玩兒蛋呢? 西門慶心臟哆嗦,正要解釋自己口誤,就看見他的臉仿佛是離自己更近了一點。 她頓時就如同一塊磁鐵一樣,除了相互吸引著距離越拉越近,其他的什么都忘了。 視線忍不住落到他的唇上,他的嘴唇特別好看,唇形和色澤都很完美,而且他有涂潤唇膏的習慣,特別的瑩潤漂亮。 看得她只想一口咬上去狠狠的品嘗看看是什么味道,西門慶一時間把自己的話忘得干干凈凈,只覺得這相互靠近的動作好慢。 終于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西門慶嘴唇微張,正要含上去,旁邊的花叢里陡然傳來一陣聲響。 動作就這么尷尬的停止了,然后兩人默默的正回身,循聲望過去—— 花叢里下一秒鉆出一個腦袋,是一個淡黃色頭發的小孩兒,長得很可愛,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對上他們倆同時望過來的視線,訕訕到“我找我的小兔子。” “你的兔子在你手里,埴之冢前輩!”跡部面無表情的冷聲到。 前輩?西門慶看著眼前的小學生,他被跡部嚴厲的逼視著,整人看上去更加可憐了,頗有些他們在欺負小孩兒的既視感,可這是前輩? “呵!別被他騙了,這家伙能同時放倒數十個成年人。”跡部冷笑,這些家伙怕是開公關部開傻了,誰面前都想用這套蒙混過關? 西門慶嘖舌,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人形兵器。 可這事還沒完,眼見埴之冢光邦頂不住了,后面忽然又鉆出一個人,赫然就是埴之冢的家臣铦之冢崇。 他心疼的把埴之冢光邦拉起來,迎著跡部的視線,知道這事得拿出個說法,但他不善言辭,口舌木訥,半天只憋了一句“對不起!” “嘖!”跡部更惱火了“后面藏著的,要本大爺一個個請出來嗎?” 然后西門慶就看到花叢里一陣動靜,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從里面鉆出來。 這!這尼瑪過分了啊,看熱鬧還興組團的,這夠一只籃球隊了吧?她要是個正經的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怕不得尷尬得鉆土里,就現在她老臉都止不住的升溫呢。 那伙人眼見事情敗露,也端的是光棍,尤其是那個金發長得像混血兒的少年,渾身洋溢著輕浮的牛郎氣息。 他直奔西門慶,捧起她的一只手,溫柔款款到“啊!請原諒我的失禮,公主!因為您是在太過耀眼了,我只能望而興嘆——” “所以這就是你偷窺的理由?”須王環話沒說完就被西門慶打斷。 他尷尬的嘴抽了抽,發現慶小姐神色微妙的盯著他,自覺此路不通,然后又掉轉車馬面對跡部—— “跡部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