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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影響到國民對政府的信賴。”少校說。聶嘉冷哼一聲:“大多數(shù)即正義?他們湊在一起聯(lián)名要求什么,政府就得滿足什么?我現(xiàn)在去把住院的那三個人全殺了,你猜外界會有幾個人敢站出來,要求政府處決我?”少校張了張嘴,啞口無言。誰敢要求處決聶嘉啊,連喬淵將軍都不敢,更別說普通民眾了。“你們太把欺軟怕硬的烏合之眾當回事了,政府該立起來的是威信,你們需要那些人依賴你們,而不是信賴你們。賀甜想給現(xiàn)有的人類創(chuàng)造一個和平平等的環(huán)境,這小孩就更不該殺。平等是從不區(qū)別對待開始的,你們把這小孩殺了,普通人高興了那原綠洲的能力者呢?這件事一看就知道誰對誰錯,你們卻單把能力者挑出來殺了,這不是等于在告訴東海岸的能力者他們是三六九等里的最下等嗎?”少校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什么。身后傳來一串輕微的掌聲,三人轉(zhuǎn)過頭,便看到總統(tǒng)賀甜將保鏢團留在外面只身一人進來了,少校立刻敬了個標準嚴肅的軍禮。賀甜略一點頭,隨后對聶嘉微笑道:“您說的很對,聶先生,‘大多數(shù)’絕不等同于正義。”“姐你怎么來了?”賀青棠拖了把椅子過來。賀甜擺擺手沒有坐,只是站在聶嘉身邊隔著透視玻璃看著時諶在審訊室里親自做筆錄。聶嘉并不怎么想理會賀甜,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了頭,繼續(xù)看著時諶。“內(nèi)閣的議員們一直覺得我太優(yōu)柔寡斷,想法天真,我連做夢都期愿著世界和平,人與能力者之間能消除隔閡。雖然現(xiàn)在整個人類族群統(tǒng)一了,但隔閡似乎比以前更多了。”賀甜聲色憂傷道。聶嘉微微低頭看她一眼,毫不客氣道:“你抱著救世主的心態(tài)做一名總統(tǒng),你的確很天真。”賀甜勉強的笑了笑,“是呀,這次的事情我作為國家元首竟然不知道怎么處理。一方面是一個男孩的無辜性命和整個東海岸的觀望,一方面是國民的聯(lián)名呼吁,我到底該怎么選擇?”“jiejie啊,我們處長好像打算放了這個小孩了,你別為難了。”賀青棠說。聶嘉打斷賀青棠的話,轉(zhuǎn)過身神色嚴肅地直視賀甜的雙眼,“你是國家總統(tǒng),政府的首腦,你盡管做決定無須做選擇。堅持你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就行了,如果你一旦因為所謂的眾怒而動搖,日后你就會成為內(nèi)閣政客們的傀儡。大多數(shù)不代表正義,既然你也認同,那就別明知故犯。”“是啊jiejie,我從小就知道你希望世界和平,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幾千年來人類社會什么時候和平過呢?你要真的祈求那種全世界都相安無事的和平,還不如等宋上尉進六階,讓他催眠全世界呢。”賀青棠說著指了指審訊室那少年:“要殺了這小孩去換外界的安靜,你真的愿意嗎?”賀甜張了張嘴,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這世界真的存在正義嗎?”正義。聶嘉心中揣摩著這兩個字,神色微冷,“這東西就像鬼一樣,有人信,有人不信。”“你信嗎?”賀甜眼神中蘊含著一股熱度看著聶嘉。聶嘉沉默一會,漠然道:“不信。”賀甜輕輕一笑沒再說話。聶嘉看著她覺得她像極了過去的自己,期愿著和平,善良得一點鋒芒都沒有。賀甜是一個好總統(tǒng),但她一點都不適合做一名總統(tǒng)。一直以來如果沒有時諶等手握實權(quán)的高級軍官站在她身后,她早就被那些滿腹詭計的政客們拉下臺了。聶嘉直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這種局面下究竟是誰對誰錯,他早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因為人類之間的戰(zhàn)爭永遠都不會平息,對錯是毫無意義的。時諶從審訊室出來時并沒有立刻就放了那少年,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清楚了,但最終要怎么判決還得走一套正規(guī)的流程。他和賀甜簡單說了兩句話,賀甜邀請他和聶嘉去青海門一起用晚餐,私下似乎也有些事情要商議。聶嘉和賀青棠走在兩人身后,聽著賀甜的憂心忡忡。出軍區(qū)的時候遇到了喬淵上將,這是殺傷部隊直屬的軍區(qū)喬淵的手是伸不過來的,他來這里,自然也是為了那個少年。時諶懶得搭理喬淵,直接拉開車門讓聶嘉和賀甜上車,留了賀青棠下來去應(yīng)付。“您來這里有事嗎將軍?”賀青棠迎上前,笑容里只有禮貌并不見恭謹。喬淵看著總統(tǒng)車駛出大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直接問賀青棠:“聶嘉來這里干什么?”在政權(quán)中心,聶嘉自從加入華國后就一直是政客們最主要的拉攏對象。但從綠洲回來后聶嘉就一直沒怎么露過面,在軍方也沒有相應(yīng)的身份,他太特殊了,一直以來只和時諶走得略近一些,其他人就算是總統(tǒng)要跟他說句話還得看他心情。時諶麾下不說賀青棠這樣級別的,就光是一個沈蘇一個宋暖陽這樣實力強勁的能力者,如果聶嘉再投靠了時諶,那以后青海門豈不就是賀甜的一言堂了?!“哦,我姐邀請聶先生和處長用晚餐,順便過來接處長,也沒什么事兒。”賀青棠隨口應(yīng)付道:“您來這兒是有什么事嗎,喬將軍?”喬淵面上看不出什么,淡淡一笑:“沒什么,就是來看看檔案,這件事雖然是時諶全權(quán)處理的,但我至少也有過問的權(quán)力吧?”“那當然,我給您帶路。”賀青棠笑著給他領(lǐng)路。喬淵進了軍區(qū),沒有去見那傷人的少年也沒套賀青棠的話,倒是真的翻起了記錄,罷了才淡淡道:“這是總統(tǒng)的意思?”“我們都是按照律法辦事,用不著聽誰的意思,您說是吧。”賀青棠說著接過喬淵遞來的檔案。喬淵嘆了口氣,“總統(tǒng)和少將,這是鐵了心的要置普通群眾的生死存亡于不顧了是嗎?”“將軍,您這話也太嚴重了。”賀青棠有些不高興了,“您是不是真的非要處長下令,殺了那小孩平息眾怒?可要是那樣做了,東海岸的能力者們又會怎么想?”喬淵咬著牙有些陰狠道:“我管他們怎么想,他們是入侵者!曾經(jīng)把我們當成畜生來獵殺取樂!”賀青棠冷淡道:“綠洲是封建式的統(tǒng)治,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極端鯊派也已經(jīng)被我們將軍處決了,能進入國門的能力者現(xiàn)在都是我們的同胞。您這樣講,和極端鯊派有什么區(qū)別?鯊派是能力者至上,您是普通人至上,彼此都半斤八兩。我也是能力者,曾經(jīng)也一度被鯊派冠以豚派之名列入獵殺名單中,我為了國家出生入死,是不是有一天我做錯了什么事,也要因為是能力者的身份而被判死刑?”賀青棠指尖一抬,危險的紅霧散開,倏地把檔案塞回了文件柜中。喬淵并未被她不善的言詞而激怒,“這個社會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