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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崇也沒有一再要求鄭之南必須說點愛吃的,點點頭說:“好。”等凌崇去廚房準備的時候,鄭之南舒服的曬著太陽給凌崇貼了第一個標簽。“悶——”這人真的悶。似乎不愛說話。不說話怎么交流,不交流怎么獲得更多信息?這個世界到底是要講一個怎樣的故事?另一個主角是周連義還是已經和他開始過日子的凌崇?雖然和凌崇算是得到村里認證的夫夫了,可是依照他以往的經驗,就算結婚了,就算是生子文中的生孩子了也是可以分開的,而且周連義一看就是被父母給誆騙走的,被動渣其實是可以原諒的,只要有補救的辦法。所以鄭之南不知道凌崇是最終的攻嗎?也無法下定論周連義就和他無緣了。他有兩條推測的劇情線,第一條就是和凌崇開始夫夫的農家生活,與鄭家夫婦斗智斗勇,直到把他們都斗趴下。第二條是凌崇忽然死了,然后周連義忽然回來了,開始周連義的追夫生活。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嘛。所以,不確定讓鄭之南頗有些束手束腳。且先混過這一年,等周連義參加完會試后再從長計議。目前在不確定的時候就好好和凌崇過日子好了,如果凌崇是個家暴男,那他也不會客氣,剛出了鄭家的狼窩,又進了虎xue,他非得殺殺人泄憤不可。現在就先裝乖探虛實吧。想到這里,鄭之南越發慶幸自己的腿斷了,不然沒準等自己醒過來不久凌崇就要和他行房。想到這里,鄭之南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醒過來就覺得臉有些不舒服,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索就沒在意,現在躺在院中曬著太陽,想完了事情就想起了這茬。他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層軟軟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臉上,應該是藥膏快干的觸感。凌崇挽起袖子準備去拿掛在房梁上的臘rou做菜,就看到鄭之南在摸自己的臉,他語氣平平地說:“不要碰,你的臉之前刮破了,我給你擦了藥膏,敷幾日好得快。”凌崇沒有說敷幾日淡疤,擔心這個家伙為了逃避故意做傷害自己的事情,腿都可以狠心的敲斷,臉肯定也不在乎有沒有疤。其實有沒有疤,凌崇也不在意,他這么做,純粹是不想讓鄭之南繼續用傷害自己來達到目的。鄭之南看著凌崇放下手說:“謝謝你,你真好。”凌崇看到他笑得靦腆,故意說了一句。“已經是一家人了,不用這么客氣。”一句話把鄭之南給噎到了。看著走進去剁rou的凌崇,鄭之南在心里腹誹。“難怪年紀一大把還沒有老婆孩子,估計根本沒有人能看得上他。”想到這,鄭之南覺得,難不成是娶不到媳婦,所以準備碰碰運氣從鄭娘子那里買個回來,救活了就有了搭伙過日子的人,救不活也不缺那個錢,再不濟還能去鄭家把聘金討回來。這般想著,鄭之南覺得,很有可能啊。但接觸下來呢,雖然就這么半天的時間,鄭之南目前來說,感覺還不算差,這人應該是個話不多只悶頭干活的類型。外表看著粗狂兇狠了一些,不代表內心也粗暴可怕。作為過來人的鄭之南對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可是深有體會,不能因為外貌看低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因為外貌而對任何一個人都另眼相待。有的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有的人看著兇,但卻有一顆寶石一般的心。其實現在做飯尚早,但是鄭之南其實沒吃什么,過一會兒肯定是要餓的,不像之前只躺在床上也沒消耗什么體力,現在醒了,動一動,說說話,慢慢的就要餓了。所以凌崇在里面專心做飯,先炒rou,再燜飯,然后是兩盤素菜,蘿卜絲,大白菜。考慮到鄭之南的腸胃,凌崇把rou和菜都切的細細的,飯也沒有悶的那么干,方便消化。聞著飯菜的清香,鄭之南安慰自己。總比醒來還待在鄭家吃不飽肚子強,雖然換了個地方,雖然已經和對方結為夫夫,日子過得還行就過,過不好就分道揚鑣,不用慌。順其自然。到了中午,飯菜都端上桌,他們就坐在院子里吃,冬日的太陽暖暖的,比在屋里暖和。吃飯的時候,鄭之南被凌崇小心翼翼的放在四方桌前的椅子上,等鄭之南被安頓好后,他手放在桌子上對也坐下來的凌崇說:“怎么炒了這么多菜。”在鄭家,每天最多兩個菜,而且這些他都吃不上的,就是吃剩飯剩菜。“平日都是這樣吃的。”聞言,為了表現的可憐一點,鄭之南就只小心翼翼的吃面前的這晚飯。凌崇看到鄭之南一筷子的菜都不夾。皺起眉頭問鄭之南說:“你怎么不吃菜?”“我吃?”“對。”“呃……我在家都是不能上桌,也不能吃菜的。”“那你平時都吃什么?”“菜湯可以吃點,吃饅頭的時候沾菜湯吃,吃飯的時候拌飯吃。”凌崇知道鄭之南在鄭家的日子不好過,不然也不會被父母給說到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當暖床的。村子里的人就算是要給兒子找男人,也是年紀相仿,兩人可以扶持著過日子,哪兒有找年紀相差四十多的,這一看就是為了錢,父子之情也不顧了。卻沒想到平日里的吃食也不給夠,難怪那么瘦。凌崇一臉寒霜地端起菜,一一給鄭之南的碗里扒一些說:“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穿什么你也穿什么。”絕不會叫你餓著或者凍著,簡單粗暴。說到這個,鄭之南才想起來,身上的衣服早就換了,原以為是鄭娘子看不下去,把他送過來之前給他又買了一套,現在看來,這應該是凌崇置辦的吧?難怪比從前的那套還要暖和。鄭之南一臉感動的說:“真的嗎?”語氣里還有些不敢置信。裝怯弱,肯定要表達一下不敢置信,一臉坦然的接受了才奇怪咧。凌崇本來還在生氣鄭家夫婦的所作所為,可是看到這個家伙行云流水的演技,忽然那股惱怒就被他那忐忑的模樣給化解了。心里好氣又好笑,還有一絲疼惜。在鄭家的日子不好過,才讓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