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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支支吾吾地說:“之前的確是在查,但剛剛大家確定后,發現并不是舉報人所說的那樣,你和對方只是朋友關系……”鄭之南聞言,打斷他說:“不,我和他并不是朋友,只是以前的同學,想收購我的公司,才老是去我公司,這的確是你們證據不足,輕易的聽信了舉報人的話,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交代,這個事情,我不會就這么算了,我需要你們追究舉報人報假警的事情。”明明是用很輕巧的語氣說出的幾句話,但卻又透著讓人脊背發涼的陰冷。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鄭之南說完踏出公安局。雖然身心俱疲,可他心情明朗,是從未有過的坦蕩。他往外走了幾步,立即發現了靠在車門旁邊抽著煙的賀蘭棠。賀蘭棠穿著薄薄的風衣,手里的煙明明滅滅,看到鄭之南走出來,他把煙踩滅,大步走過去,不由分說的將鄭之南拉進了懷里。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其他之外的動作。在公安局門口,十分囂張的將鄭之南抱在懷里。怎么不囂張。但沒有人過來說,他們犯了罪,犯了法,更沒有人過來將他們拉進去拘留。鄭之南身上有傷,賀蘭棠抱得太緊,他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他很能忍,不代表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裝出能忍的樣子。在牢房里,他可以在那些偷雞摸狗自以為是是個爺的人面前忍住不叫出一聲。可在面對身邊的人,該覺得痛,他還是會表現出來的。不然老是端著,太累了。賀蘭棠發現異樣后立即松開了鄭之南。“怎么了,他們打你了?”語氣森冷。鄭之南擺擺手,走向賀蘭棠的車。他知道,他出來肯定和賀蘭棠有關系,也沒有扭扭捏捏,直接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就在賀蘭棠準備開著車子離開時,負責鄭之南這個案子的其中一個警官從里面快步走了出來,叫住了鄭之南。鄭之南打開窗戶看向對方,沒有下車。他很坦然,也不曾畏懼。警官沒對他的行為有什么微詞,盡量用緩和的語氣對鄭之南說:“因為您的事情,您的女兒目前被京都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照顧,我們已經給院長打了電話,您隨時可以過去接孩子回家。”本來坦然自若的鄭之南在聽到他說俏俏被接到了福利院時,拳頭緊緊握住,臉上冰冷的連賀蘭棠都不由有些詫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冷冽,猶如一把鋒利的刀般的鄭之南。想到那個孩子,賀蘭棠神色慢慢的有些暗淡。這幾天,他備受煎熬,一開始他沒有去在意,為什么會這么難受,痛苦,崩潰,更覺得難堪。除了覺得被鄭之南耍了外,他無法否認,自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明明對方只是沖他笑了笑,給他做了幾頓好吃的,為什么自己就這樣輕易的喜歡上了他?真的緊緊只是幾頓飯,幾個笑容那么簡單嗎?鄭之南沒有再和對方說任何多余的廢話,拿到了院長的聯系方式和福利院的地址后就讓賀蘭棠立即開往福利院。他的俏俏一定嚇壞了。第一次和他分開,還被帶到了陌生的地方,像個沒人疼愛的小可憐。想到俏俏可能此時此刻還縮在某個角落哭泣,鄭之南不覺得這次拘留對自己有多大傷害的心立即抽痛起來,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后是賀蘭棠打破沉默,他說:“我知道你有女兒的事情。”“這有什么奇怪的嗎?”鄭之南反問賀蘭棠,他從不藏著掖著,正大光明的帶著俏俏生活,所以他知道又怎樣?賀蘭棠頓了頓說:“一開始我不知道你有女兒,那天看到你抱她,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以為你有家有室有妻有女,以為又被你騙了,所以那天沒和你打招呼就離開了,但現在我知道俏俏是你的未婚子,雖然如此,但這不會減少我對你的喜歡,鄭之南,我喜歡你,就算你曾經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還有了孩子,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介意。”他從不是介意孩子,他是介意鄭之南有家有室,但結果是他想歪了,鄭之南雖然有個女兒,但還是單身,他不可否認他嫉妒曾經讓鄭之南喜歡的那個人,但那些錯失的時間,他沒有辦法參與,只能霸占鄭之南的現在乃至未來的時間。然后賀蘭棠聽到鄭之南語氣平靜地說:“俏俏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賀蘭棠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有些不明白,他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說:“之南,你說什么?”正文第177章chapter177鄭之南說完這句話,沒有回復賀蘭棠,而是拿起電話給吳宴打了個報平安電話。吳宴本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為了鄭之南的事兒,有些心緒不寧,生怕明天發了文件下來,那邊也不饒人。然后鄭之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知道鄭之南出來了,還有別的朋友在身邊,吳宴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聽到鄭之南要去接俏俏,就沒有再耽誤他的時間。當然是越早接孩子越好。鄭之南給吳宴打完電話后,又給還在臨海城市的副經理和助理打了個電話,也好叫他們安下心。等一切都處理完了后,才扭頭去看神情恍惚看著路的賀蘭棠。鄭之南打電話的時候,賀蘭棠沒打擾他,他腦子里一團亂。整個人都有點蒙。鄭之南想,像賀蘭棠這樣有著普通思維的普通人,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孩子是他生下來的,應該比較能接受,他當初是不是偷了他的jingzi去拿到國外找代孕了這種假想。如果鄭之南是家境富裕的人,賀蘭棠沒準真會這么想。但是鄭之南是鄉下小子,當年上學一個月生活費才那么一點,有時候從家里回來,還要自帶幾罐醬和腌菜來學校配飯和饅頭吃,這樣就剩下了菜錢。你叫他如何去找代孕?甚至出國?所以賀蘭棠腦袋跟漿糊一樣,想不明白這里面有什么聯系。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鄭之南在里面受了刺激,精神有些恍惚才說了夢話。鄭之南坦率直接的很,他知道賀蘭棠在蒙圈狀態,語氣平靜地說:“到時候,有空你和俏俏做個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