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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最佳契合(ABO)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最多的安置費。你受了這么大委屈,不吃夠本怎么行?”

何岸搖頭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程修眨了眨眼,彎下腰,伸手摸過何岸的肚子,“以后寶寶生下來,難道不應該住一間陽光充足的大房子,再買一堆高檔的進口奶粉和紙尿褲嗎?”

何岸怔住了。

程小助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何岸,你放心吧,就算被鄭飛鸞一腳踹出公司全市封殺,我也會幫你保住孩子的。作為交換,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以后讓寶寶認我做干爹,成不?”

何岸望著他,蒼白不見血色的臉上終于有了久違的笑容。

第七章

淵江市維度偏高,十一月入冬飄小雪,十二月深冬飄大雪。臨近圣誕節,亂舞的白絮在風中旋出急促的湍流,冷是冷,倒把節日氛圍烘托得十足熱烈。

市中心商圈十里霓虹,流光變幻,購物商場一樓大廳擺著巨大的圣誕雪松,枝葉間掛滿了紅白禮盒、金銀絲帶與長筒襪。櫥窗里清一色新上架的風衣與長靴,燈光從精心設計的角度照過來,價牌上每一個數字都趾高氣昂。

電影院登陸了最新賀歲片,口碑極好,票房火爆,空氣中的微塵也染上了爆米花與蜂蜜泡芙的香氣。Omega女孩們穿著厚呢子短裙和雪地靴,手持電影票,在巨幅電影海報前比出V字手勢,與人氣影星自拍留念。

這一切一切的熱鬧都被攝影機拍了下來,配上搞怪的文字解說,制作成一檔夜間娛樂節目,在西郊一間冷清的出租屋里播放。

三十寸的電視屏幕,前方是一張木質餐桌,桌上沒擺裝飾品,只放了一碗白飯、一碗燉蛋,還有若干零散的小藥瓶。

何岸站在廚房里,一勺一勺地從鍋子里舀rou湯。

客廳傳來了節目主持人一貫情緒激昂的聲音:“眾所周知,在接拍之前,謝硯的星途可謂奇跡般地一帆風順,五年來佳片不斷,中途由憂郁美少年向奮斗型青年的轉型也相當成功。那么日前呢,在的首映禮上,謝硯接受了來自男友的求婚。與眾多八卦爆料一致,這位神秘的Alpha男友不是別人,正是陪伴了他四年多的墨鏡保鏢……”

何岸安靜地盛完湯,蓋上鍋蓋,抬頭看了一眼油煙機的照明燈,然后伸手扶住流理臺邊緣,努力踮起腳尖,盡量不讓肚子碰到冰涼的臺面,關掉了照明燈。

主持人喋喋不休的八卦嗓還在客廳里回蕩:“通過謝硯的經紀人,我們了解到謝硯幾乎推掉了明年所有的拍片工作。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準備要在發情期添一個可愛的寶寶了呢?據傳他和男友的信息素契合度相當驚人,高達89%,這樣的天作之合,可是一個不當心就會弄出小謝硯來的喲!”

何岸淡淡地笑了笑,把湯碗端出去,擺在燉蛋旁邊,解開腰后的圍裙系帶,扶著椅背小心坐了下來。

懷孕快九個月了,他的腹部隆起很高,分量又沉,極大地加重了身體負擔。因為缺少伴侶的按摩,雙腿的血液流通一直不夠活絡,大片浮腫消不下去,連行走也不太方便了。

除此之外,他的信息素平衡也糟糕得不能看。

Alpha不在身旁,孩子九個月來沒能得到一點安撫,越長大越不穩定,每天都焦躁地翻來滾去,幾度腹痛難忍,瀕臨早產。何岸去西郊診所配了一堆信息素替代藥物,效果雖有,卻不太明顯,反而是頭暈乏力的副作用占了上風,動不動就得難受地躺上一整天。

不論怎樣,孕期只剩下最后一月,挺一挺也就熬過去了。

何岸想象著寶寶出生后玲瓏可愛的模樣,體內的不適感略微減輕了一些。他拿起一瓶孕期營養粉,擰開瓶蓋,灑進了湯中。

娛樂節目還在繼續播放,到了記者會環節,屏幕上鎂光燈頻閃,感情事業雙豐收的Omega男神謝硯站在鏡頭前,由未婚夫陪伴著接受采訪。各方祝福紛涌而至,他眉眼彎彎,笑得正開心,白皙的膚色透著一抹紅暈,當真是說不出的漂亮。

在諸多類似于“何時舉行婚禮”、“打算邀請哪些圈中好友”、“會因為生孩子而息影嗎”的友好提問中,突然冒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謝硯你好。有傳聞說數年前,你和久盛集團的鄭飛鸞鄭總有過一段舊情,不知道你這次被求婚,鄭先生有沒有在私底下向你表達祝賀呢?”

“鄭飛鸞”這個名字一出來,謝硯的臉色明顯就不對了。等問題問完,全場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何岸沒握住湯勺,“咚”一聲落入碗中,濺了他一袖子血紅的汁液。

他盯著衣袖,苦笑著問自己:何岸,你慌什么呢?你到底有什么可慌的呢?謝硯和鄭飛鸞的關系,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為什么一聽到那個名字,就慌得連勺子也握不住了?

零星幾滴湯汁灑在手背上,溫度很燙。

何岸抬起手,慢慢用嘴唇吮去了。

短暫的冷場過后,謝硯發揮出了演員的專業素養,飛快調整好狀態,換上略顯無奈的笑容,解釋道:“關于鄭飛鸞先生,我這些天已經澄清過許多次了。我和鄭先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還是新人的時候,鄭先生出于惜才之心,的確給過我很多幫助,但在私人感情上,我和他……”

他身旁的未婚夫突然奪過話筒,冷冷地道:“沒祝賀,也不需要他祝賀,下一個問題。”

正牌男友平白無故來這么一段充滿敵意的宣告,反倒證實了謝硯和鄭飛鸞之間一定有什么。記者們還想追問,礙于在場的Alpha表現出了排斥性極強的占有欲,誰也不敢開口,場面一度尷尬得讓人想換臺,直到某個記者急中生智,問了一個轉移焦點的幽默問題,氣氛才重新炒熱起來。

何岸卻沒有心情看下去了。

他關掉電視,一個人在狹小的餐廳里吃完飯,又一個人收拾好桌子,洗了碗,脫下被弄臟袖口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裹著毯子躺進了沙發里。

家中沒有第二個人,空氣寂靜如墳塋。頭頂一盞白熾燈單調地亮著,將家具表面涂上了陰冷的色澤,也在房間角落投下凝固的陰影。暖氣不太足,他懷孕后畏寒,把毯子往肩后掖了掖,弓身縮緊了些。

何岸搬到這間位于西郊的出租房已經兩個多月了。

西郊是淵江市的農業區,距離市中心二十五公里,毗鄰外省,坐地鐵要一小時一刻鐘。它像一簇遠離心臟的毛細血管,大都市燈光璀璨的繁華和喧囂流淌到這兒,只剩下了一點不溫不熱不洶涌的煙火氣,時尚潮流也落后了好幾個月。若非沿街店鋪的燈牌上偶爾出現“淵江市”字樣,何岸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與那座大都市有任何關聯。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