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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浪蕩江湖之暗相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一聲,應道:「反正橫豎都是死......」

「若我說留你一命呢?」柳長月放下茶盞朝韓寒走來。

他勾起的嘴角與微彎的眼眉讓那張俊顏顯得親切不少,可韓寒卻渾身汗毛直豎,直起雞皮疙瘩。

「主上!」那名部屬喊道。

可柳長月只是輕輕回首瞥了對方一眼,對方聲音立噎,單膝跪了下來。

「一命萬金、點著名唯有清明墳頭見的清明閣,竟要留人姓命,我聽錯了是吧!」韓寒見對方笑得那般得意,也不甘示弱齜牙咧嘴地笑回去。武功是輸了,但氣勢萬萬不能輸。

柳長月卻是再度被韓寒逗笑了。他有趣地問:「你連殺我清明閣十七名頂尖殺手,讓我損失不少,你可知我得買多少孩子,教多久武功,耗多少心力才挑得出一個能用的?」

韓寒愣了一會兒。「不知道,我哪會知道!」

「你還真想了!」柳長月見韓寒的模樣忍不住又笑出聲來。「這么吧,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一是代那十七人之缺加入我清明閣;一是明年清明,讓親人好友提酒去墳前祭你。

柳長月話中完全沒有威脅意味,更感受不到殺氣,但這般平淡話語之后所代表的,卻真正是韓寒的生死抉擇。

「讓我當殺手?」韓寒整個人懵了,他望著柳長月那張長得好看但笑起來讓人很想打一拳的臉道:「你腦子壞了!」他肯定。

「下去吧!」柳長月含笑道。

接著門外突然走進來兩個人,拖著連站也站不起來的韓寒迅速往外去。

韓寒走后,柳長月在屋子里悠晃。他心情很好,畢竟死了十七個廢物卻換來一塊美玉,這等好事不是誰都遇得到。

若非他突然興起想見見這連折他無數手下之人,便不會發現這人原來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

「起來吧金花!」柳長月取了塊糕餅放進嘴里。

他身旁的部屬立即起身,卻郁言又止地幾度張口。

「好奇我為何壞了規矩留下韓寒一命?」

「......是。」身著黑衣、黑布蒙面的金花回答。

「不久之前,我曾在燕蕩山上見過他。」柳長月喝著下屬重新沏上的熱茶,在糕點的甜香味和上等香茗的甘甜之間滿足地嘆了口氣。

「......」

「那時他為了救個要掉落深谷的人,抓著燒紅的鐵棧把對方從半空中卷回來,后來聽說手都差些廢掉。」柳長月道。

一個大男人咬著作工菁致的糕點還吃得津津有味,這在別人做來可能不倫不類,但柳長月舉手投足卻是自然非常,且甚至讓伺候他多年的部下都看失了神。

柳長月說:「寒山派出了個武學奇才,就連當年的龍吟劍韓齊也無其風采。那樣的人,執劍的手等于姓命,可竟想都不想便用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命!嘖嘖,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主上......看上了韓公子?」金花用詞斟酌,特意在韓寒姓氏后面加上公子兩字觀察主子的反應。

柳長月朗聲大笑。「金花啊金花,你這顆小腦袋到底是裝了些什么?」

金花不語,雙唇微抿。

「他,我留著有用。」但柳長月突然又這么說。

他看中韓寒的身手不過其一,而其二是因為,韓寒當年救的那個人,是神仙谷中排行第八的弟子,名為趙小春。

他如果能得到趙小春的下落,或許就能......

韓寒被拖到半路就暈了過去,夜里迷迷糊糊聽見什么聲音、感覺有人靠近,想要醒來,卻乏得沒半點力氣。直到日上三竿時刻,才讓一桶冰冷的井水給招呼起身。

嘩啦地一聲,冷水潑上身時韓寒一陣激靈,立即睜開了眼跳了起來,然而進入眼簾的東西卻讓他嚇了一大跳。

韓寒面前站了個濃妝艷抹的男子,女子羅裙、紅紗披身,頭上金飾閃得刺眼,手里執了條長鞭「啪」地朝地上一揮,巧顏佾兮地道:「好了,最后一個裝死的也醒了,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

韓寒咳了一聲,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身處一處小院落內,而身旁還站著數名男子。這些人有的和他差不多年紀,但也有幾個才十三四歲,只是不管哪個,都是眉清目秀、面容姣好的模樣。

「簽了賣身契,從此以后便是水月樓的人。除非攢夠錢贖身從水月樓大門離開,否則要被mama我抓到哪個狗養的有膽逃跑,絕對叫他有腳跑出去,沒腳走回來,知不知道!」

韓寒張了張嘴,想問此處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每次他昏過去再醒過來地點便不一樣,之前是在清明閣,現下則是在這什么水月樓。

「......咳......」可才開口,發出聲音的剎那咽喉便痛得如火燒灼一般,韓寒捂著脖子皺起眉頭,又試了幾次,不但只能發出「喝、喝」的氣音,喉頭也越來越痛。

那自稱mama的人還在口沫橫飛說著規矩,聽不懂也不想聽的韓寒已經在左右張望,而后很不給面子地踏上身后長廊打算離開。

他心想這一切絕對是柳長月搞的鬼。那個人上一刻說要讓他入清明閣,下一刻便將他丟到這鬼地方來,封他內力還毒啞了他,也不知要做什么。

眼尖的mama自然瞧見韓寒的舉動,他哼哼兩聲,甩甩手讓身邊護院看住那些新買的小廝,跟著便一鞭子往韓寒背后打去。

韓寒內力被封,但多年武功可不是白練的。他一聽見呼嘯聲,反手不偏不倚便抓住那條長鞭,雖然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讓他萎了一下,但隨即努力站穩了,臉上裝起什么事都沒的模樣。

「小子,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嗎?竟然轉身就走,你叫mama我面子往哪兒放!」那人有著男子輸廓,但嗓音卻掐到細得要滴出水來。

「......咳......」韓寒皺眉啐念了聲。我娘早死了,占這便宜小心折壽!

「哼!」那mama笑了起來。「原來是個啞的!」他抽回鞭子,上上下下看了韓寒幾遍,眼神妖里妖氣的,叫韓寒忍不住打顫。

「如果在外頭遇見你,就你這貨色還是個啞巴,就算貼錢給我我也不可能把你帶回水月樓,可偏你是上頭交代下來的,即便mama我再怎么想把你掃地出門也是不成。你最好給我認份點,這是什么地方、上頭是什么人你可清清楚楚,要是你敢耍花樣......」mama看向旁邊那一個個鵪鶉似的新進小廝,頓了頓,笑道:

「mama見過的人多,知道你這種人骨頭硬,講不聽、打不彎。所以你可聽好了,以后你怎么著,便要這些與你同日進來的人一起受罰。你犯錯一件,他們兩日不得吃飯,你若膽敢逃出水月樓,mama便將他們的腳骨齊齊打斷!」

韓寒一愕,瞥過臉去看那些人。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