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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拽緊王昉的袖子,心疼道。“只是你該當如何?”“我。”王昉抬眼笑笑,一晚沒睡,白皙的臉上帶著蒼白的倦意。“他眼里是山河萬里,心里裝著人間百世。便是心口為我留了位置,也不過我的執念罷了。我再不愿癡纏著他了。”哪怕是一團火,也有燒盡的一天,風風火火之后,唯余的,只剩一抔一碰就碎的殘灰。灰飛煙滅,死而后已。從沒人教過他珍惜,直到荒誕不羈的自己也變成了曾經,埋葬了他奮不顧身也想抓住的愛情。…………街角,人來人往。王昉面色無晴,混跡在人群里。這樣也挺好,王昉想。靜靜離去,往后里,不聞不語。他給不了趙禮一個康平盛世,也給不了他爹一個簇新王朝。只能看著他們,將有些事在心里,等著他們慢慢過去。“少爺,要買畫嗎?”王昉被人抓住胳膊,被人隨意塞一幅水墨丹青。“天下名流田進之的真跡。少爺若是想要,五兩銀子送您一幅。”那人市儈笑笑。弓著背,熱情道。“五兩銀子?”王昉剛要打開畫的手一頓。呵一聲,一把甩回給他。嘲諷道。“走走走,田進之的畫五百兩黃金都難求,您賣贗品的時候就不能打聽打聽行情?”“少爺,這真是真的。不是真的不要錢。”那人攔著他。將那畫攤開給王昉看。“不要錢肯定不是真的。”王昉攔著他。“讓少爺買五兩的贗品?看不起少爺?”“田進之的畫能賣五百兩,賣五兩的便不能是田進之的畫了?我的畫,我想賣多少就賣多少。五兩銀子就是看不起少爺了?庸俗。”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屋里傳來。波瀾不驚,又閑淡溫雅。“你。”王昉身子一側進了門。看著屋里的田進之,眉頭挑得老高。“你怎么在這兒?”田進之正坐在一張小方桌旁,桌上攤著紙,正一絲不茍作畫。簡單的青衣墨絳,生生讓他穿出了青竹般的秀雅。“少爺讓我離開洛陽,沒說我不能來京城。”“可你讓我撞見了。不免麻煩。”王昉嘆一聲,悠悠坐在對面,掀了掀手邊的紙,漫不經心道。“你也說了。是你撞見的我。跟我有何關系?”田進之笑笑。略抬起頭來,看著才半年未見的學生。“近日可好?”“不好。”王昉看他一眼,實誠道。“相逢故人,客套而已。少爺不用這么認真的回答。田某一點都不在乎您過得好不好。”“…………”“少爺也不過一說而已。您也不必那么認真聽。”王昉不甘示弱,瞥他一眼,遞了個白眼。“如此。”田進之點點頭。“那少爺是為何而不好?”“與先生何干?您可是一點都不在乎在下好不好的呢。”王昉陰陽怪氣歪著脖子道。“確實不在乎少爺您好不好。可在下到底要在乎自己好不好呀。您說,在下當不當問?”田進之絲毫不惱,停了筆和煦地看著他。“少爺地位尊崇,打個哈欠,京城也要抖三抖。跺個腳,天下也得震三震。最近看少爺行事,卻有些不得要領,如今坐不住了,豈不是得親自問問?”“有什么事問吧問吧。”王昉懶得和他賣關子。不耐煩道。“想問問這凡塵俗世,少爺心里裝進了什么。”“這個嘛?”王昉一愣,撓撓頭仔細思忖道,然后恍惚一笑。“若是真的裝了什么,那就一腦袋漿糊吧。”“那其他東西分不清厘不開。可還想不想管?”田進之頭微微湊了過來,清雅的眉宇里漾起一絲希冀。“跟我有關系嗎?”王昉也湊過去一點,面不改色,好不愧怍道。“若說有,便關乎蒼生。若說沒有,少爺有吃有喝,不懂人生疾苦那是自然無關。”“那你說吧。”王昉會心一笑。“在下不日前收了一封信。信里痛訴寧都侯作威作福,以權謀私。反上作亂,矯旨欺君。。。。”“夠了夠了。那么多罪名,無需背了。我知道寧都侯十惡不赦了。”王昉打了哈欠,起身就想走。想了想,站在原地,低頭鄙視道。“便是他再如何,也是我爹。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幫你?”“不是幫在下。是幫他。”田進之仍舊溫溫吞吞的,目光清涼如許。說了王執那么多壞話也不見眼神心虛躲閃些。“少爺覺得您爹想要什么。”“流芳百世。”王昉一愣,輕輕道。“不外乎,替我攢下些基業,日后名垂千古。”“那他做到了嗎?”“若是那么容易。”王昉臉上有些恍惚。“又怎會變成十惡不赦?”“那信是趙禮寫的。”王昉苦笑著,又坐了回去。垂目低頭,輕輕道。“他們讓你來,不過是想讓我想清楚做個抉擇吧。”君臣大義,也抵不住爾虞我詐,你來我往。一面是趙禮和一面是他爹。個個心中丘壑縱橫,不管想了什么,最終卻殊途同歸,一齊看上了那至高無上的地位。而這一切,王執卻無力阻止。正是因為無力,王少爺再驕縱也不能阻止趙禮納妃。再不舍,也只能無奈冷靜地接受趙禮的拒絕。“他們讓我來,是想讓在下勸你別助紂為虐。”田進之悠悠道。“不過,他們也不怎么光明。妄想借你掣肘王執,這般鬼蜮伎倆,在下也是看不上的。”“那我該如何?”王昉輕輕道。“你走吧,王昉。”田進之說。“擺脫了藩籬的人,才看得清,自己到底該做什么,該要什么。”作者有話要說:!!!!!糖總會有的。信我。第34章回去王昉跟著田進之跑了。余容聽到的時候差點沒摔了手里的杯子。匆匆進宮去找了趙禮。“是他跟著田進之跑的,還是田進之跟著他跑的?”趙禮詫異道,眉梢輕輕一動,眼角流瀉出些許笑意。“有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