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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他擔心我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搖了搖頭,將今日發生之事跟他說了。他聽了,眉頭微蹙,稍一琢磨便明白我的意思,問道:“你覺得這件事與九幽谷有關?”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是莫笙他們做的。我來是想問你,當初莫洛種的那片伽多蘭是否也被你們毀了?” 他想了想,說道:“攻進九幽谷時,倒是沒有毀掉,后來跟你再回谷那次,我才想起來這件事,派人將那片伽多蘭全部燒掉。” “那便奇怪了,”我接著問道:“九幽谷被毀時,想必你清點過人數吧,除了阿笙他們可有人逃脫?” 他看我一眼,似乎顧忌著不想刺激到我,想了想,才說道:“我的確是核對過,但是莫笙帶走了一部分護衛,我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跟著他們。況且,能用到這伽多蘭的,并不只有谷內的人。” 我聽到他所說,不由抬頭看著他:“你是說......” 他點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莫洛在谷外也設了不少據點,有一些連我都不知道。他為防谷內消息泄漏,杜絕谷內與谷外的直接接觸,所以,那些據點的人,多半都沒有見過我們,我們也不會知道他們在哪里。” 若真如他所說,想要尋這□□來源,便如大海撈針,我有些喪氣,向他道了謝,轉身便要走。突然想起一事,又回過頭問他:“你手下是否有名叫陳庭的侍衛?” 他點點頭,我問起此人的人品家境。他想了想,說道:“陳庭此人乃是我乳娘的兒子,我一直將他當弟弟看待,為人忠厚老實,所以才會派他去青青那里幫忙。” 我想起青青在宮外全靠他照顧,便說道:“青青那邊,多謝你照顧了,只是,她獨自一人在宮外,我始終不放心。看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便想著有合適的人能保護她,我在這里也就放心了。這段時日她在心中總提到陳庭,我不知此人底細,聽你一說就安心了,若是那陳庭也有意,就讓青青嫁與他吧,那座宅院,便當做我送與她的嫁妝。” 陸蕭聞言,一雙眼看著我,欲言又止:“那你......” 我明白他要說什么,苦笑一聲:“我早就絕了出宮的念頭,他怎么會放我走呢?”說罷,又叮囑他:“這件事我一直瞞著青青,請你暫時替我保密。等她嫁了人,過幾年,終究會明白。”說完,道了聲謝,轉身走出小巷。 一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心里空空的。青青的事安頓好,我便放下了唯一的牽掛。那日嬤嬤的話又回響在耳邊,我不怕死,可是,我似乎連死的權利都沒有。我在這里活著,早晚會變成不認識的自己,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痛苦,因為心已麻木,也許,過不了多久,它就會變得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探往事 我回到小院,并沒有進屋,而是坐在院中樹下石椅上,回想著今日發生之事。 從陸蕭的話推斷,劉美人中的伽多蘭并非來自于九幽谷莫洛那幾株蘭花,這反而更讓我擔心。若是那片蘭花仍在,還能推說是被有心之人偷走故意嫁禍,可既然那片園子被毀了,便難以說清了。 要知道這伽多蘭唯有新鮮花瓣擠出的汁液才能制成毒,一旦干枯便失了毒性,這便說明,下毒人必栽種著這種花。可京城之大,如何去搜索這線索。我按著太陽xue,覺得這個問題十分頭疼。 突然想起還未來及問那位御醫上次見到這伽多蘭是何時,看看此時天色尚早,便又出了門,徑直向御醫院走去。 到了御醫院門前,剛好碰到從劉美人宮中返回的那位御醫,他見到我,倒也沒有驚訝,將我請進院中,走進一間不大的廂房。我跟著他進了門,將門掩好,才問道:“御醫,劉美人現況如何?” 他將身上背的藥箱放下,給我倒了杯茶,才說道:“現在已無大礙,但受了些許驚嚇,仍需要臥床靜養。”他看了我一眼,問道:“姑娘是為了那宮女的死因而來?” 我答道:“也不盡然,不過既然御醫說起,不妨也詳細與我說說吧。” 他點點頭,兀自倒了杯茶飲了,忙了這半天,顯然有些疲憊,稍稍緩了緩,才說道:“本來宮中死了人,一向是內廷派仵作驗尸的,不過我剛好在場,就順便去看了一眼。那宮女死因也是中毒,只不過不是伽多蘭,而是另一種毒。但這毒比伽多蘭更為奇怪。” “奇怪在何處?”我問道。 他向我坐近些,壓低聲音說道:“這毒乃是前朝皇室密不外傳的一味藥,本是用來遺體防腐之用,除了專門的工匠外,沒有人知道處方。” 我奇道:“那御醫您怎么會知道?” 他微微一笑,也未掩飾:“姑娘既然問起,在下也不瞞你。改朝換代之時,我剛剛入宮當了醫官,那時年輕,癡迷于醫術,膽子也大,對這宮中秘藥極為好奇。前代國君登基后,命人將前朝皇室的墓毀了,遺骨拋尸荒野,我便是趁那混亂之時偷偷潛入皇墓,將那藥偷了一些出來。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么多年后看到此藥重現宮中。” 我聽了,心中暗忖:莫非這下毒之人果真與九幽谷有關,畢竟九幽谷中大多是公主帶去的前朝守軍,其中有皇室親信也說不定知道這秘藥,這樣伽多蘭和秘藥的線索便重合了。只是,僅憑這些對于查找那下毒之人毫無幫助,連陸蕭都不能確定有多少人逃脫了秦煜的追捕,要找出此人幾乎無可能。 我想起此行的目的,問道:“方才在太妃宮,御醫曾說不是第一次見到伽多蘭,請問上次是在何處?” 他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告訴我:“這件事,涉及一件宮中秘辛,恐怕連國君都不知道。” 我聽到此言,問道:“莫非此事與國君有關?” 他點點頭,說道:“這件事并非我親歷,又過了這么多年,所以并不敢妄斷。”他頓一頓,突然問我:“聽聞曾經伺候國君母妃的嬤嬤此時便在姑娘院中?” 我點點頭,不知他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只聽他說道:“那件事,這位嬤嬤應該最是清楚,姑娘還是問她吧。” 他說的含糊其辭不肯再言,弄得我一頭霧水,心想這件事必與秦煜有關,并不簡單,所以他才會如此慎言,也沒有再為難,告辭離開了御醫院。 我滿懷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