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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斃,總該做些什么挽救一下,至于到底該怎么做……季懷直卻沒有太多的頭緒。在宮里頭呆著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所以他又一次溜出來。這次倒是沒去往常去的鼎香樓,而是隨意地找了一件看起來挺熱鬧的茶肆,揀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微風(fēng)帶著些淡淡的涼意,輕柔地拂過面頰,舒服得季懷直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心情也莫名地好轉(zhuǎn)了一些。他帶著幾分感慨的意味,對著站在他身后、怎么也不肯坐下的張恕道:“時間真是可怕……”生生地把一群忠誠值七十上下的讀書人,給嗟磨成了忠誠四十左右的官場老油條。張恕并不知道主子為何突然有這句感嘆,他也不是李福那般能言善道的人,故而只是附和地點了點頭,沉聲應(yīng)道:“是。”季懷直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指望得到什么回應(yīng),因而聽了張恕應(yīng)聲后,也就重新將視線落回倒街面上去了。忽地,季懷直的眸色流露出些許驚奇,時隔十年之久,他第二次看到了三位數(shù)的屬性值,雖然早就習(xí)慣不去看屬性值里頭的前兩項。但既然注意到了,季懷直還是有些在意,難免就多看了幾眼。那青年正同朋友一起往前走著,看方向,似乎也是想來季懷直呆的這間茶肆。大約是季懷直看得有些久了,那青年也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這道視線,他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少年,相貌精致、衣著考究,約莫是哪家的小少爺。青年這般想著,禮貌地頷了頷首,遙遙地對季懷直笑了笑。季懷直也未想到那青年會突然抬頭,他怔了一瞬,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也對著青年一笑。“昌嗣,你認(rèn)識?”青年的朋友注意到二人這番互動,低聲問道。陳昌嗣微一搖頭,回道:“我并不認(rèn)得此人。”問話的那人,顯然是個瀟灑的性子,聞言便拍著陳昌嗣的后背,笑道:“相逢即是有緣。況且這都打過招呼了,又怎么能說不認(rèn)識呢?……走,咱們上去看看。”一面說著,一面帶著青年往樓上走去。……互相介紹后,季懷直同他們也算是正式認(rèn)識了:這兩人皆是來京參試的舉人,是同鄉(xiāng),乃常州人士。“淮小兄弟可是京城人士?”開口的人名叫趙承溫,也就是先前強行把陳昌嗣拉上樓的那人。他雖是個文人,舉止卻有幾分大大咧咧。見季懷直點頭應(yīng)是,他又笑道:“可算是遇到個懂行的……都說京城乃事天下第一繁華的地方,我們初到此處,真似田舍奴一般,一時都有些看迷了眼,倒是沒了主意。小兄弟可否同我們說說京里頭哪處最為熱鬧,我們也好去瞧一瞧,也不枉來此一遭。”若倆人真打算跟他討論一下四書五經(jīng)、詩賦策論的,季懷直估計還真不一定能和他們聊起來。不過,要是談起京里的游樂場所么,季懷直還是能靠著他前半段紈绔人生,跟他們多掰扯幾句的。“兩位兄長皆是姿容不凡,想必都是有大造化的人,又何必如此自謙……不過對這京城地界兒,小弟還是有幾分熟悉的。”季懷直剛想歷數(shù)京城里,有哪些又熱鬧又好玩的地方,卻突然意識到,這兩個都是來參加這次春闈的考生,這意味著什么?——京城里的春闈,每三年才有一次,能過來參加的都是經(jīng)過了重重選拔,考出來的學(xué)霸……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整個大魏,三年一次的高考里,考入前三千的真·學(xué)·霸。況且,會試可沒有什么年齡限制。季懷直看著這他們,年紀(jì)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青年才俊”四個大字,明晃晃地掛在了他們的腦袋上。這可都是未來大魏的國之棟梁,可不能被他給教壞了。那一瞬間,季懷直覺著自己身上背負(fù)了沉甸甸的使命感。他努力思索了一下,才繼續(xù)道:“……城南有間府邸,名為‘梓澤’*,乃是……壽陽侯所有,這位侯爺素來都是極喜歡有才能的年輕人的,此間府邸便是他用來招待文人所用。來者不拘身份,只要能答上一題,便可入內(nèi),想來是個熱鬧地方。眾位兄長若是有興趣,去瞧瞧也好……”這種“雅”的地方,季懷直可真的是了解不多。而這個梓澤府,他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它的主人壽陽侯,乃是先帝的jiejie壽陽大長公主的駙馬,也就是季懷直的姑父。壽陽大長公主雖不是先帝的同母jiejie,但卻很得先太后的喜歡,也時常進宮坐坐,連帶著季懷直同她有些熟悉,對她夫家的事情也了解了幾分——真的只是幾分而已,他隱約記得這位壽陽侯似乎是有個號的,但是……一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記不清了……到底是臨安、還是臨川?反正是個地名來著。以防出錯,季懷直還是選擇了比較保守的“壽陽侯”這個稱呼。那邊趙承溫雖然覺得季懷直這描述有些莫名的熟悉,但也未多想,笑應(yīng)道:“想來這位侯爺也是個極風(fēng)流人物……”他正要說下去,卻突然被踹了一腳,趙承溫立即住了嘴,那邊陳昌嗣相當(dāng)自然地接過話道:“如此盛會,實在是令我等心向往之,還要多謝淮小兄弟指點了。”季懷直自然連聲道:“陳兄不必如此客氣。”爾后,季懷直又同他們說了幾處京城城內(nèi)、周邊的賞景之地。兩人都是飽讀之士,趙承溫雖是面上看起來粗莽,但言談之間卻極有分寸,這般交談下來,倒是令人愉快。一直到天色漸晚,想著再不回宮就極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季懷直這才戀戀不舍地告罪起身,同他們告別。**********送走了季懷直,趙陳二人瞧了瞧天色,也不打算繼續(xù)逛下去了,而是反身往客棧走去。途中,趙承溫語帶感慨道:“這位淮小兄弟看著年少,可見識卻實在不俗,同他暢聊一番,實在是有讓人茅塞頓開之感。如此看來,我等倒真的是癡長他許多歲了。”陳昌嗣也笑了笑,應(yīng)道:“京城本就是王氣所在,天下能人皆聚于此,也就是這樣的地方,才能生出那般少年英才。”二人略略感慨一番,趙承溫突然想到陳昌嗣先前踢他的那一腳,忍不住開口道:“話說回來,我剛才可沒說錯什么啊。你干什么又不讓我說下去?”陳昌嗣經(jīng)他提醒,這才想起先前那樁事情,他瞥了趙承溫一眼,“我倒不知道,你幾時長了能耐,都開始對臨潼先生大加評判了?”趙承溫“嘶”了一聲,腳步也一頓,站在原地,臉色變來變?nèi)ァ_^了好半天,他才重新舉步,追上已經(jīng)越過他一段距離的陳昌嗣,苦笑嘆道:“這位淮小兄弟可真是看得起我。”臨潼先生乃是當(dāng)世大儒,德高望重,他早年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