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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jīng)去得差不多了,并沒有性命之憂。摔下斷崖時候我護著他,也沒有什麼大傷。」陸顯宜自然不會因為他說這話便放下心來,接著問道「沒有性命之憂,那其他的呢?」「其他便是有些難辦。」陸景彥沈聲說道「大哥,主上暫且失了記憶。大夫說,還要幾日才能痊愈。」「這……失了記憶?」陸顯宜蹙眉,悄悄往屋子里間看了一眼「既是說,不認得人了?」「是。」「也不記得什麼事情了?」「是。」「那、那……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什麼身份了麼?」「正是。」「這、這怎麼好?你回去了可怎麼跟君上交代啊?!」就在此時,忽然聽見朱熙熙的聲音,像是困倦之後的囈語般「……景彥,我都醒了,你還在外面干什麼呢?」聽見主上召喚,陸顯宜自然不敢再繼續(xù)拉著弟弟問長問短,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催促道:「主上傳喚,你還不趕快進去!」陸景彥於是只好起來,轉(zhuǎn)身走進去。雖然有些舍不得與熙熙兩個人朝夕相處的日子,卻也因為大哥終於找來,可以把主上平安帶回而松了一口氣。姑且算是喜憂參半的心情吧!他暗自苦笑,也不知前世做了什麼錯事,上天如此苛待,怎麼偏偏他喜歡一個人,就得受這樣的罪呢!他推開半掩著的木門。「熙……這麼快就醒了?」本來想喚一聲「熙熙」,話到嘴邊,卻想起大哥就在外面,被他聽見,那可壞了,便趕忙住了口。甚至也不敢與朱熙熙靠得太近,生怕屋外的大哥以及其他人看出或者聽出什麼端倪來。這傳出去,便是禍及九族罪過……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跟家里人交代。只想著躲過一時便是一時,要等主上想起來,再來發(fā)落吧!他其實從來是個豁達坦率的人,只對這一件事,這麼許多年,都始終回避,消極以待。「嗯。你快過來啊!」朱熙熙見陸景彥人雖然是走進來了,卻不像是往日里對自己那樣親近親昵,反而站在身邊,動作語氣都很有些生疏恭敬,十分納悶。他往身旁的位置拍了一拍「坐這里吧。」陸景彥於是只好過去坐了下來。朱熙熙這才滿意,就像往日在岐黃山上住著的時候一樣,把頭挪了挪,就側(cè)臉枕在他腿上,然後閉上眼睛「景彥,我頭疼,給我按一按。」「怎麼又頭疼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沒什麼事……」聽朱熙熙說頭疼,陸景彥果然就忘記了什麼君臣之別,也忘記了大哥就在外面聽著的事情。手在朱熙熙頭頂心上,左手從百匯xue開始一處一處輕輕向後按壓,右手則放在他後頸部,輕輕揉捏。「好點沒有?」「……嗯,還行。」朱熙熙舒服的微瞇著眼睛,輕輕發(fā)出聲音回應(yīng)。「熙熙,一會兒我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陸景彥從懷里找到一瓶清涼醒腦的藥油,倒出幾滴,在朱熙熙太陽xue處涂抹均勻。朱熙熙依舊閉著眼睛舒服享受「知道啊,說好了買完糖就回去的。」「不是的。」陸景彥說「是回去別的地方。我從前沒有跟你說過,你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比如說你是什麼人,還有……」「景彥。」朱熙熙才不理會自己都忘記了些什麼,他關(guān)心的只一件事,於是開口打斷陸景彥的話「不論我去哪里,你都會跟我一起的吧?」「是。」「那就好。」朱熙熙張開眼睛,朝他笑了笑「那就去吧。反正有你在,你說回去哪里,我就回去哪里。也都沒什麼關(guān)系的。」且說當日洛重熙原本是要趕往湖城方向,與正在率領(lǐng)炎國大軍準備攻城的百里竟將軍匯合。途中朱熙熙遇刺失蹤,少連君雖然心急,終究不敢把這件大事耽擱下來。於是一封密函派人千里加急送到將軍手中,命他不要等主上親往督戰(zhàn),只待增援的王軍一到,便立即執(zhí)行攻城計劃。為了攻下這座主城,炎國已經(jīng)先後耗費了幾年時間準備,此刻又火速另派了以為大將軍將原本由洛重熙帶著的王軍主力隊伍帶過去作為攻城增援。如此前後夾擊,斷糧圍城,那景國的軍隊只好困守,幾乎都耗成了一座死城。就正在五日之前,城守傷重而死,其余零散剩些的殘兵敗將斗志早已消磨殆盡,城中百姓饑饉疲憊,再無戰(zhàn)力,城門自然也就再守不住了。這湖城原本是景國的都城,景國歷代君王皆好奢,其王宮多建得恢宏綺麗,亭臺花園十分精致。如今因為連年戰(zhàn)事,景國國主早已放棄了湖城,遷都至西北去,另選了邵陽作為現(xiàn)今的國都。只是邵陽城雖然風光不錯卻遠不如湖城開闊大氣。百里將軍占領(lǐng)了湖城之後,便很快迎來了少連君。湖城的王宮極樂宮已經(jīng)收拾妥當,如今正等著朱熙熙住進去。陸顯宜也便是要護送著他趕往湖城。朱熙熙答應(yīng)了離開岐黃山回去極樂宮,只是,程神醫(yī)與蘇大仙卻不跟通行。到如今,陸景彥也沒法再瞞著朱熙熙的身份,陸顯宜聽說是這個醫(yī)者救了主上,便再三說服程斂與他們同去湖城,更另行許諾了很多金銀報酬。程斂對於朱熙熙的身份并不驚訝,卻對同行的事情完全不加考慮。「你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跟你們?nèi)ネ鯇m的。他的毒已經(jīng)解的差不多,如果需要之前的那些藥草,你自可以派人隨我去山上取走便是。何況王宮之中,不缺醫(yī)術(shù)高明之人。至於藥草及看診的費用,先前那個金鎖,已經(jīng)足可抵償,不必另做答謝。」程斂言罷,便與陸景彥所在里間的方向拱手一禮,說了聲「就此告辭」,便頭也不回的領(lǐng)著蘇元急匆匆走了。陸景彥本想再道謝一番,卻因為朱熙熙枕在自己的腿上,不能脫身。只好命兩個兵士跟著程神醫(yī)同去雪山取藥,并且代他致謝。回去雪山之後,陸景彥將藥以及藥方子包好,并且將針灸時施針的xue位順序一一寫下,交給同行的兵士,讓他帶走。待那兵士走了以後,他又自己翻箱倒柜,開始收拾衣物用品,整理包袱。「師父,你干什麼呀?」「走。」程斂一邊忙不停的收拾,一邊說「不能住在這了。」「哎?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呀?」蘇元哀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