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又是秋風驟起時[尋秦記]、親疏有別、丑鬼、將軍萌萌噠、我是鄰居我姓王,你有困難我?guī)兔?/a>、當老師知道我是吃雞主播后……、撿個boss當寵物(rou)、一顆小草莓、繆斯的墮落、來,吃餅干
更急了,自己是真的不懂啊,他仗著自己文采斐然,所以欺負自己不會詩詞作賦是不是?可搖著搖著,她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畫里怎么光畫了她一個人,他怎么沒有把他自己畫進去呢?習慣了身邊有人陪伴,看著畫卷里自己身畔空蕩蕩也的位置,倒有些不習慣了,似乎他隨時都會離開似的,看得她有些惴惴不安,被她這么一問,傅荀愣了一瞬,似乎也在想怎么就漏了自己呢? ☆、第十二章 偶遇鳥客 風雨前,分外寧靜,一連數(shù)天他都沒有于繚的任何消息,連國子監(jiān)都瞧不見她的蹤影,他幾次去小青峰除了蔓蔓葛草就是蒼勁古樹,空空的一座山頭連明月都照出了一片寂寥,一個心心念念的人,忽然一聲不響就在你的生命里消失,換做是任何人心里怕都不是滋味。 可他知道那丫頭從不會悄無聲息地就離開,如此一想,他便有些坐不住了,中都內(nèi)風云詭譎,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與自己牽扯被他爹禁足?又或者該不是被人拐走了?畢竟那個丫頭可是一點心思都沒有,要騙她比三歲小孩更容易。 思慮再三之后,他決定親自動手,哪怕是翻遍整個京城也要把她挖出來,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可當他行色匆匆拐過一個街角的時候,眼前一花,只覺得天地都變得亂七八糟,耳邊撲棱棱一陣亂響,一個不屬于人的手死死扣在了他的臂彎之上,待一切安靜下來,他張開眼睛一瞧,幾片羽毛還兀自飄飄悠悠地落下,而那個扣住自己手臂的鳥兒竟也不怕人,反倒湊近了幾分,尖喙溫暖地蹭著臉頰,樣子很是親昵。 哪里來的……鳥? 傅荀一番驚訝還沒完,但見這只鳥渾身羽翼紅亮,在日頭下竟似附著了驕陽烈火,兩只爪子小巧精細,內(nèi)斂淺淡金光,如此稀罕之物,他可從來都沒見過,不論是聽說還是史書上,當真是世間少有。 可這邊他還沒欣賞完,一把輕緩有度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谷兒,又頑皮了,快過來?!兵B兒聽到主人喚它,歪頭咕咕瞧了傅荀一瞬,似乎有些舍不得,但還是聽話地飛了回去,落在了一個人的肩頭。 他向后看去,只見長街一側,不過五步的距離內(nèi),正端端正正站著一位貴公子,長身玉立,黑發(fā)披垂,疏意清濯的目光在他面上流轉了一圈,似是覺得無趣,又轉而看向了肩頭的鳥兒,一根手指摩挲著頸項羽毛,嘴角帶笑,似乎逗鳥對他來說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請問,這只鳥可是公子的?”傅荀瞧見這只鳥不怕生,不禁有些喜歡,可他的主人卻似沒聽見,仍舊自顧自玩弄著肩上的鳥兒,反倒是這只鳥看見傅荀備受冷落,不滿意地沖著男子叫了好一陣子,男子這才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 云淡風輕地一瞥卻是別有深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我這只鳥一向不喜歡污濁的東西,它方才愿意親近公子,可見公子是個干凈的人。” “干凈?”一句話說的奇怪,傅荀有些不明白了。 “公子想不想知道,谷兒跟我說了什么?”男子說著微微一笑,肩頭的鳥兒見他買起了關子,當下又不高興了,在他肩頭又蹦又跳,嘰嘰喳喳亂叫一氣,男子被它擾的沒有辦法,好脾氣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他的?!钡昧嗽S諾,鳥兒這才安分了下來。 “你能聽懂它說話?” “你想不想知道,它跟我說了什么?”男子不答反問,似乎只有這件事他是放在心上的,而其他的問題一概不談。 若說一只鳥會說話打死他也不信,可男子一定要他聽,自己也不好不聽。 “公子可知道自己大劫當前,壽數(shù)無幾就要死了?”一番話,男子說的輕巧,可落在他耳朵里卻是另一回事了。繞是有心理準備,雖然知道當不得真,可一個死字繞在耳邊,總歸是不好受的。 “人之一死連自己都無法預見,你又怎么會知道呢?”傅荀有些好笑,原以為他是哪家的公子卻沒成想是個帶著鳥來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父親一貫不喜歡故弄玄虛之人,對他也是一樣的要求,所以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我方才說過了,谷兒喜歡公子,見不得公子命劫多舛,它要我?guī)湍悖易匀皇且獛偷??!?/br> 一只鳥,斷人生死?不是自己傻了就是他瘋了“既是天命,兄臺擅自提點,不怕遭天譴?” “所以,我才一直活著,不會死。”男子瞧他臉色不甚好看,知道他多半是不信,只怕心里還在輕看自己,不由了然一笑“世人大多貪生懼死,公子會害怕也在情理之中。”說著,男子似乎不打算與他長聊,轉身就要走,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值得他去救嗎…… 雖然知道與一個半瘋半傻之人生死之事有些荒唐,可有些事情說的不對就是不對。 “公子說錯了。”傅荀提高了聲音,對著遠去的背影不疾不徐道 “活人若活的不擇手段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死人若死的問心無愧,又何懼活人,既如此,我為何要貪生怕死?” 一番話讓男子的腳步頓住,臉上溫然和暖的笑容終于深深地化開了。 還算谷兒這次沒挑錯人,既是緣分自己就幫他一次又何妨呢,反正他已經(jīng)賭過許多次了,成也好,敗也好,端看天命。 傅荀瞧他步步朝自己折返了回來,若不是周圍人群喧囂,有幾分煙火氣,他幾乎錯覺地以為,這個男子是走在清冽水臺上,纖塵不染的衣角,拂過之處,點滴生蓮“此物名曰滄水白玉,可擋你大劫之禍。”男子說著已經(jīng)將玉佩掛在了他腰上。 真是個奇怪的人,傅荀打量了腰上的玉佩,他們不過萍水相逢,自己怎能收他的東西,何況,這塊玉佩成色極好,怕是貴重的很,可說來也奇怪了,不論他怎么摘,這玉佩猶如嵌在衣帶上了一般,怎么扯都扯不下來。 這可怎么辦?他焦急之中視線一掃,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對面的人早已經(jīng)沒了影子,正自發(fā)懵的時候,正瞧見一個十來歲的姑娘,從不遠處一流小跑地靠了過來,不由分說將一個紙條塞進了他手里“這是我家小姐給公子的?!?/br> 小姐?傅荀打開一看不禁有些意外之喜,上面赫然花了一朵花形的圖樣,但對方并不擅長筆墨功夫,一朵梨花畫的歪歪扭扭倒像是爛了的橘子,畫的最后還有三個蠅頭小字:翠微閣。 這幅畫打死他都能認得住來,出自那個丫頭的手筆,起初她知道他喜歡吃梨花酥,特意費心去買新鮮的梨花,整日里悶在廚房一做就是一整日,笨手笨腳不說連爐子都不會燒,經(jīng)常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就連做出來的梨花酥也透著一股子糊味。 也就是在他吃了第一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