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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去做,他們就能放過我嗎,就能放過我嗎?可是沒有用,沒有用啊!” 方才的夢,那么真實,那么恐怖,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被困在漆黑無光的方寸之地,他們說要她償命,可她什么都沒有做,都不是她做的,為什么一定要來找她呢,可不論她怎么哀求,怎么逃避,都逃不出他們的圍困,好多人,好多怨,壓得她好難受。 男子被她抓的手腕一疼,可見她心里有多害怕。 “來,先起來,地上涼。”男子將她從地上扶到了床邊,握著她命脈的手一緊,脈象虛浮,沉弱倏忽,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若按照他的方法,她身上的怨氣只會消散,不會再加重才對,或許平常人看不見,但他看得見,傅言纖瘦的影子落在地上不是一條,而是幾十條,黑氣騰騰的影子,交相纏繞,如一只枯骨的手骨,下一刻就要把她捏碎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不成自己才出來這么幾天,那丫頭便出事了? “我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傅言喃喃念叨,忽然趴在他身上,哭了出來“他們要報仇,要來找我報仇,都是父親的錯,都是父親的錯……” “都過去了,你放心,我會救你的。”一切都是傅文的錯,可這句話,現(xiàn)在說來又有什么用呢?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傅言聽著他不高不低的話語,心里的害怕淡去了許多,因為,他說的話一定會去做。漸漸哭夠了,傅言抹了抹眼睛,看他一身風(fēng)霜的模樣,有些詫異“你沒回草堂?” 男子搖了搖頭,張口想說什么,卻又不著痕跡地咽了回去。 傅言知道他不想說,畢竟有些事情說了也于事無補,倆人靜坐了半響,她這才想起來什么,從被子下面掏出一個紅符,又倒了一杯水“這個是我讓女奴從青山寺求回來的紅符,聽說可以保平安,百邪不侵。” 男子微微一笑,道“你什么時候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以前是不信的,可見了你之后就信了。” 他聽完,苦笑一聲“我以前也是不相信的,可死了之后才知道,原來真有鬼神之說,若非見你病入膏肓,我真的不想回來打擾你。” “為什么?” “人鬼殊途。” “可你是我兄長啊。”傅言有些急了“就算人鬼殊途,能看見你我也安心。”傅言說著,將紅符放到了他手里“最近中都術(shù)士很多,你喝了吧,或許能保你平安呢。” “傻丫頭,這些東西對我不管用的。”男子說完,指了指天上“只有晚上的月輝才能增進修為,護我周全,那些寺廟符紙即便傳的再靈驗,也不過是騙人的把戲。” “可我花了好多銀子呢。”傅言有些失望,男子瞧她這副模樣,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偷偷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匣子“打開看看。” 傅言狐疑地接了過來,拿在手里還頗有分量,打開的一瞬,兩只黃色白頸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飛了出來,唧唧喳喳地盤繞在空中。 “這兩只黃雀可是我廢了好多力氣才抓住的,你這屋子里太過死氣,多些生氣心情也好,你若養(yǎng)夠了放它們走就是了。” 傅言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高興而變得紅潤,兄長果然還是兄長,她喜歡什么,需要什么,他都知道,并且對她一如既往地疼愛,可見有些東西不論生死都無法拋棄,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牽念吧。 可她不過才笑了兩聲,門外女奴就嚷了起來“小姐,小姐,屋子里這么吵,你做什么呢,你可別想不開啊,若不然奴婢怎么向老爺交代啊……” 倆人聽著她無休止的喊聲都有些尷尬,這個丫頭,想什么說什么,完全不經(jīng)過頭腦,她雖然病臥床榻,可還沒想尋死呢。 聽她焦急的聲音,自己若不開門,八成會叫人撞開,可若這時候開了門,見屋子里平白無故多了一個人,他們又該怎么解釋呢,畢竟在這個家里,許多人都認得兄長,若連父親也驚動了,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傅言這么一想,當(dāng)下看了他一眼,荊醫(yī)搖了搖頭“此處不比草堂,若非我愿意沒人看得見我。” 聽他這么一說,傅言這才放了心,可人還未走到門口,女奴已經(jīng)撞開門,沖了進來,正好撲進傅言懷里“小姐,小姐,你沒事啊?!”女奴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摸了一遍,這才松了口氣。 傅言嗔怪地敲了她一記“誰說我要尋短見了?” “我以為小姐一時想不開……”想起昨晚傅言的模樣,她的擔(dān)心不多余啊“可小姐你方才做什么呢,屋子里好吵啊?” “不過飛進來兩只鳥而已,你就大驚小怪,小心把父親驚動了。”傅言指了指頭頂盤旋的兩只黃雀,淡淡說道“下次不許大聲叫嚷。” “知道……”一個了字還沒吐出來,女奴視線一轉(zhuǎn),瞧著一旁站著的男子,立刻驚訝的捂住了嘴“小,小,小姐,你,你們,他,他什么時候來的……” 語無倫次的話卻讓倆人吃了一驚,傅言震驚之余,倏然回頭看了一眼,見他神色也頗為驚疑,傅言幾乎就要跳起來,卻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 傅言意會地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女奴道“瞎說什么,這屋子里除了我哪里有什么人?” “小姐,你眼睛花了,背后一個大活人啊,還是草堂的荊醫(yī),你不認得他了?”女奴顯然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不偏不倚指著他的方向嚷道“你,你們這樣……小姐,老爺會打死奴婢的!”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知道并非是她故弄玄虛,而是真的看得見?! 可沒道理啊,一個大活人,看得見鬼,這丫頭又不是修道之人,哪里得來的本事? “上次你家小姐走后,我便有些擔(dān)心,這次來不過是瞧一瞧你家小姐的病癥,并非姑娘想的那樣。”事已至此,荊醫(yī)只能處變不驚地說著謊話。 “那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來啊,光明正大走正門不行嗎?你這樣吃虧的可是我家小姐。” “女奴!”傅言張口就喝了一聲,這丫頭什么都不知道,還在這兒亂說一通,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啊。 荊醫(yī)聽了也不生氣,這其中關(guān)系只有他們才清楚,這丫頭什么也不知道,倒也好說了“姑娘難道忘了,草堂的規(guī)矩是富貴人家不救,我若光明正大的來訪,那些白子黑字的規(guī)條,豈非變成了擺設(shè)?” 女奴這么一想,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緩慢地點了點頭,不管怎么樣,他肯破例醫(yī)治小姐,便說明小姐在他心里有些不同,既如此,她就當(dāng)做從沒看見過吧,若小姐能有一日康健,與荊醫(yī)倆人結(jié)成連理,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我家小姐可有好轉(zhuǎn)嗎?”女奴瞧了眼傅言的臉色,問了一句。 “那就得姑娘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了。” “荊醫(yī)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