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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杯子,砸了酒柜,劃了手,正在醫院里挑玻璃碎片呢,我都不忍心看,就先來找你了?!鳖乵ama說著,眼圈一紅,自己的兒子自虐,能拯救他的只有熊伊凡了。 熊伊凡知道,顏家親戚眾多,每個都有著極好的前途,顏mama當年也是靠文藝生上的大學,之后認識了顏爸爸。所以,顏家也是因為這一點,瞧不起顏mama許多年,幾番冷嘲熱諷,讓顏柯心里有了疙瘩,以至于他明明可以被保送,卻還是瞞著家里,覺得文藝生是拿不出手的事情,會讓父母丟臉。家里的互相攀比,造成了顏柯很大的壓力,讓他對人情世故越來越寡淡。 現在,他還因為自己的性格,將熊伊凡也趕走了。 然而,顏柯就算是喜歡,也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是他性格上的缺陷。其他的孩子小時跟著大人看電視劇也會耳濡目染,知道點兒愛情是什么。偏偏顏柯很少看電視、、漫畫,以至于他在這方面完全就是空白。 顏柯的生活里一直是在練琴、學習。高一忙碌著跳級,跳級結束,隨后就是高考,他就好似忙碌不停的縫紉機,整日整夜沒有空暇時間來想起他自己。現在,他終于明白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卻不會用什么手段來挽回,任性地去傷害自己,又有什么用呢? 熊伊凡動作利索地摘了圍裙,將頭頂上的廚師帽子取下來,匆匆跟著顏mama出去,竟然忘記了跟熊老爹打招呼。 等兩人到達醫院,顏柯的傷口已經處理完了,正一個人頹然地坐在醫院的走廊上。他的臉色有些灰敗,顯然是之前挑玻璃碴的時候被折騰的,這位小少爺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熊伊凡走到他身邊,叉著腰喘著粗氣,想瞪他,眼神卻忍不住柔和下來。想生氣,卻發現自己心里軟軟的。 “疼不疼?” “他們都不給我打麻藥。”顏柯說得很委屈,就像一個孩子,噘起唇瓣,鼻尖有點兒紅,卻沒有哭出來。 “打麻藥還怎么知道有沒有玻璃碎片啊?”她說著,坐下來看顏柯的右手,手指沒有事,只是手掌有傷口而已,應該不會影響到彈鋼琴,不過,右手小拇指會受到些許牽連吧。 顏mama看著兩人,連連表示:“我去給你們買點兒東西吃。”說著一溜煙跑了。 顏柯探頭看了看,確定顏mama沒有躲起來偷聽,這才眼巴巴地看著熊伊凡:“心也疼……” 熊伊凡長長嘆了一口氣,伸手將顏柯抱住,將頭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口抱怨:“我果然對你狠不下心來,你不是很聰明嗎?怎么不想點兒別的招數?” “聰明是智商,不證明情商同步。而且,之前都是女生們主動靠過來,我從來沒思考過要怎么追女生?!?/br> “這話讓你說的,弄得我突然好想揍你一頓。” “你揍我都比不理我讓我覺得好受?!闭f著,單手抱住熊伊凡的腰,笑瞇瞇地問,“明天跟我一塊兒回學校吧?” “好?!?/br> “我手受傷了,不能正?;顒恿耍銇砦壹依?,給我做飯吃吧,我可是很挑食的?!?/br> “你本來就長了一張挑食的臉,我說,這算不算苦rou計?” 顏柯得逞似的嘿嘿直樂,抱著熊伊凡便不松手,弄得她哭笑不得。兩人真在一起了,萬一這小子以后發脾氣亂砸東西怎么辦?在她看來,這小子砸東西的戰斗力不該比齊子涵弱吧? 現在想想,顏柯真夠理智的,不然他真跟齊子涵在一塊兒了,絕對是倆敗家子。 “我說你以后別再搞破壞了,不然家里都養不起你,你家酒柜上的紅酒多貴呢?!?/br> 結果,一句話引得顏柯學霸模式開啟,直接喋喋不休起來:“做每一件事,都應該計算能夠得到多少的回報。比如我今天這么做,能換你回到我身邊來,我就覺得很值得。但是以后我們在一起了,我再這樣,能換來什么?讓你知道我脾氣很大,還是讓你敬佩我砸東西時的英姿?顯然是不理智的,正所謂理智的吵架,就該冷戰到底……” “得得得,屁大點兒的事讓你說得這么道貌岸然?!?/br> “你是屁大點兒?。俊蹦橙颂匾馓纸o她看。 熊伊凡思考了幾分鐘,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得暗暗嘆氣,自己到底還是周旋不過顏柯。 兩人離開老家,坐飛機回學校的時候,熊伊凡的左鄰右舍都已知道,小熊跟小白在一塊兒談戀愛了。 兩人形影不離了三年多,終于修成正果了,在不少人的意料之中。 不過熊伊凡還是心里怪怪的,她追了顏柯三年,顏柯追了她兩個月,結果自己就妥協了,真夠沒出息的。不過,扭頭去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甘甜的俊俏臉龐,最后還是十分不爭氣地感嘆: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男神呢? 飛機穿梭在云層之中,放眼望去,天空蔚藍,云彩好像就在腳下,觸手可及。 有時候期待一件事物久了,真正得到了,會覺得十分不真實。 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這一切并非夢境。熊伊凡眨眨眼,用另外一只手去輕輕撫摸顏柯的頭發,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纖長的睫毛,嫉妒得不行。 一個男生的睫毛長成這樣,真是不像話。 顏柯的睫毛顫了顫,隨后睜開眼睛,探尋地看向熊伊凡。兩人對視了片刻,都沒有什么要說的,卻同時笑了起來,心中也被一種甜甜的味道所占滿。 他們終于在一起了。 下了飛機,兩人先去了顏柯在外租住的屋子。一踏進門,掃到眼前的凌亂,熊伊凡簡直驚呆了。顏柯一邊踢著腳邊凌亂的襪子山,一邊拖著行李走了進去,聽到某人一聲哀號的時候,一溜煙躲進了屋里不再出來。 一口氣將災難現場一樣的房間收拾干凈后,已經是三個小時后的事了,顏柯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見熊伊凡出來,當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熊伊凡一屁股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扭頭就準備訓顏柯,卻被他一瞬撲倒在了沙發上。然后挪了挪身體,跪坐在她身上,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去吻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甚至是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占為己有,以至于他的吻近乎于碾壓,好像將自己這段時間所有的想念,都施加于這個吻上面。 熊伊凡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這個讓她深愛的男人,終于屬于她了。 “唔……唔……”顏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熊伊凡反過來撲倒,猶如一只饑餓的野獸。 吻,越發濃了。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進入屋中,斜斜地投射在沙發上,靜謐的空間內,交纏著曖昧的呼吸聲,與衣服碰觸時窸窸窣窣的聲響,任由光束漸漸轉移方位,時光流逝如同潺潺流水,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