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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她強硬地用膝蓋壓住盛晰,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一個人挑起了幾個人的活,但動作絲毫不拖沓。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盛晰已經被她綁在了床上,他卻仍然不停地扭動著,手不斷抓著床單。她朝于返景揚揚下巴:“把床推到實驗室去。”“我能碰到床?”“你碰不到他,但我沒說你碰不到別的東西。”艾麗莎似乎很嫌棄于返景,“把輪子放下來不就可以推著走了?”“……”于返景一言不發地推著盛晰,亦步亦趨地跟在艾麗莎的身后。“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手術了。”艾麗莎說,“今天還出現失控,照理來說最后的結果是兇多吉少。不過你也知道,他最后還是挺過來了。”“他是第一個投入實驗的人類嗎?如果這次成功了,你們是不是就要大張旗鼓地宣傳這項技術?”于返景問,“我知道是你們貼出告示招的人,難道你們內部沒有人愿意親身參與這個實驗嗎?”“我愿意。但是我不能做第一只小白鼠。”艾麗莎說,“因為我是主研究員,我可以做第二只。”“我承認這有危險,但因為沒有自愿我們也不能強迫。我們征詢了盛晰的意見,他說他同意,那就只能由他來體驗一下了。”艾麗莎繼續說。這次她沒有帶著于返景坐電梯,而是沿著走廊筆直走到了盡頭。她在識別機器前一站,門就自動打開了。這間研究室比于返景見過的所有研究室都要高大上一些。寬敞明亮,里面的白大褂也非常多,大家都在緊張地忙碌著。看到于返景推著盛晰進來,幾乎所有人都用最快的速度聚了過來,七手八腳地接過于返景的手,將盛晰推進了他看不到的內部實驗室。“你要進去看看嗎?”艾麗莎問他。于返景搖頭:“不了。”“那我給你安排一個地方住吧。”于返景問:“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不久。”艾麗莎臉色柔和了一點,“就待到實驗出事故。我只想讓你看這些。”艾麗莎動作迅速,距離她提出要給于返景安排一個地方住,到現在他已經坐在軟床上,僅僅只過了六七分鐘左右。“我只想讓你看這些。”“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哪個都不是。”“就待到實驗出事故。”仔細琢磨,艾麗莎的話中似乎都隱藏了些什么。于返景撐著頭,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下巴。首先第一個可以排除盛晰的實驗出事故,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其次艾麗莎為什么要強調哪個都不是她?于返景一共見過艾麗莎的三種形態,喪尸,現在的研究員,之前的十歲小女孩,甚至還有那條巨型的蜈蚣。如果艾麗莎如此強硬地反對于返景的這個提問,那么于返景自然而然地就想到,這可能是艾麗莎的一個無法解開的心結——艾麗莎用自己做實驗,實驗出現了她沒有預料到的事故,艾麗莎自己成為了失敗品,不得不靠偽裝自己來存活。如果真的如同于返景所想,雖然仍然有疑點,但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釋得通了。可是疑點其實還不算少。即便是仿生人,要想改變容貌,也會和自己原來的臉相似,這種改變是有限制的,不能偏離太多。但但從艾麗莎的臉來說,于返景看她現在的這張臉,和那張十歲的幼稚臉龐相比,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變的。而且像艾麗莎可以變化身高,這也不是仿生人可以做到的。于返景一邊仔細思考著,一邊卻越來越相信自己想出的這個觀點。他決定出去透透氣,等到實驗事故那天,他就什么都能知道了。艾麗莎給他安排的這個住處位置很偏僻。沿途上也看不到其他的房間,仿佛于返景住的這間是特意建造出來的。他也沒想著要去哪兒,就只隨著自己的心走,想左拐就左拐,想右拐就右拐,碰到過不去的門就掉頭。他奉行著這個原理,一個人走得很嗨。不知道走了多久,于返景的視線里終于出現了一個人。他慢悠悠地跟在那人身后,直到自己又吃了無形密碼門的虧。大約是聽到了于返景撞到頭的動靜,前面的人轉過了頭。于返景準備奉行自己的閑逛基本原則,調頭時,看清了前方人的臉。為什么是盛晰?盛晰看到于返景,露出了頗有興趣的表情,開始緩緩地走過來。于返景剛想要提醒他前面有一扇看不見的門,他居然直接把門撞開來了……那門脆生生裂開的聲音于返景聽得一清二楚。而盛晰居然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于返景:……他指了指自己:“你能看到我?”“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你了。”盛晰說,“在艾老師的辦公室里。你坐在我旁邊。”“艾老師?”“就是艾麗莎。我平時都這么叫她。”盛晰又重復了一遍,“艾老師。”“哦……艾老師。”于返景仿佛著了魔,也跟著重復了一遍。也就是說,自己第一次進入盛晰記憶的時候,盛晰其實是能看到自己的?于返景突然想到了末世時的金幣游戲,那個時候同樣也是艾麗莎營造了一個空間,模擬自己第一次和盛晰見面的時候。于返景猶豫地伸出手,在離盛晰肩膀只剩一厘米時忽又停了下來。“明天就是最后的手術了,你愿意陪我走走嗎?我有點緊張。”盛晰說。于返景答應了。“你也是在這里工作的嗎?”“不……我其實是……”于返景卡殼了,他其實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因此他只得敷衍道,“我是來陪你的。”“陪我?”盛晰不相信,“他們從來不會找人來陪我。”“真的。”于返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認真說,“我是他們特意聘請的心理咨詢師,你有什么煩惱都可以告訴我。”那個時候的盛晰年紀還不是很大,于返景估計他的年齡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他雙手交叉抱著頭,思考似得看著天,半晌說道:“應該沒什么煩惱吧,除了真的太疼太疼了之外,反正我也見不到那兩個視錢如命的人了。居然還想來見我,門兒都沒有。”“你要不要試試有多疼。”盛晰突然伸過手,隔著衣袖捏住于返景,“我應該可以讓你體驗一下,你把疼痛轉移到頭部想象一下就好,畢竟沒什么可比性。”說罷他微微用力,見于返景毫無反應,輕輕咦了一聲:“你沒有痛覺?”“你不是人?!”盛晰像觸電一般后退了好遠,如臨大敵,“你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