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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溫禧卻覺得他的聲音像隔著山長海闊,從遙遠的另一端傳來。胸膛里那股氣流又開始四下亂竄,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一滴淚便狠狠砸在了莫傅司的臉上。淚在她眼眶里的時候還是濕熱的,但落到他臉上時,已經冷了。 被子早已經被卷到一邊,動了動身體,兩個人便面對面躺著。莫傅司忽然覺得無法面對那雙近在咫尺的淚盈盈的眼睛,于是他翻了個身,只將脊背朝著她。 溫禧從床上坐起身,脫了靴子和大衣,這才又重新躺下。 他挺直的脊背像無聲的拒絕,將她阻隔在他的世界在外。溫禧悄悄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又將自己整個身體貼在了他的背脊上。她可以感受到被她摟住的這具身體明顯一僵,然后竟然輕輕地發起抖起來。抽了抽鼻翼,溫禧將他箍得更緊。 兩個人都沒有再動,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睜眼直到天亮。 溫禧第一次知道,原來從黎明到破曉,天空竟然會有如此多的色澤變幻,從深藍到蒼藍,從青灰到雀灰,從天青到石青。可惜再美,她也沒有心情欣賞,因為莫傅司掙脫了她的手,起了身。 他面色蒼白,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有些粗暴地拉開床頭柜抽屜,莫傅司從最里邊將煙盒和打火機掏了出來。溫禧看見他白哲如玉的手指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長條身量的煙來,那煙身和她平日所見慣的香煙相比格外潔白細長,煙尾冒出的煙絲也是一種奇異的金黃色。眼眸劇烈地一收縮,溫禧想都沒想,就劈手將那煙奪了過來。 “你干什么?”莫傅司繃著臉,聲音冷硬如鐵。 “這里面有大麻對不對?”溫禧梗著脖子朝莫傅司喊道,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這么大過。 莫傅司眉頭深深一整,“是又怎么樣?”一面說一面從煙盒里又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按下了打火機的火石。橙紅的火苗一閃,灰白色的煙霧立刻氤氳開來。 溫禧一使勁,將奪下來的那煙緊緊摸在手心里,緊接著她又伸手想把莫傅司正叼著的大麻煙奪下來。莫傅司繃著一張俊臉,將撲過來的溫禧往外推。 溫禧一張雪白的芙蓉面漲得通紅,“你不知道大麻是毒品嗎?你不知道抽這個會傷身嗎……”悲從中來,她忽然硬咽起來,“你從來都是這個樣子,凡事只由著自己的性子!你只顧著自己盡興,卻不知道旁人在一邊替你擔驚受怕,替你流淚憂心,你怎么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 “夠了!你憑什么管我?你以為你是誰!”莫傅司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橫豎都是死,我死之前還不能過幾天舒坦日子嗎?”說完他猛地一用力,溫禧被他一推,腳下一個趔趄摔到了地上。 溫禧忽然抬起頭,一瞬間止了淚。她清亮的視線鎖牢對面狂暴的男人。昨天哭得實在不少,再加上一宿未睡,溫禧雙眼紅腫,眼眶下面還泛著暗青色。這樣的她自然沒有平素艷光四射,然而看在莫傅司眼里,卻如同凄風苦雨里一枝梨花,讓他心驚。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緊了煙盒,那銀白色的煙盒很快被捏扁。 她緩緩地從地毯上起了身,自嘲似的一笑,“你說得對,我是沒資格管你。”她張開自己的手心,將被她團皺的煙身小心翼翼地抨直,又彎腰撿起剛才莫傅司不小心落在地上的打火機。 “把打火機給我。”莫傅司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溫禧往后退了一步,按下了打火石,點燃了那根有些褶皺的大麻煙。然后她徐徐仰起臉,朝莫傅司微微一笑,“你說得對,橫豎都是死,我也開開洋葷。” “你發什么瘋!”莫傅司簡直怒不可遏,額角的青筋都一根根爆起。 “你又是誰?憑什么管我?”溫禧平靜地反問,一面還挑釁地將香煙的過濾嘴含進嘴里,吸了一口。她顯然沒有吸煙的經驗,一下子被嗆得咳嗽連連。 莫傅司臉上惱意更甚,他虎著一張臉快步上前,一手扭住溫禧的胳膊,將皺巴巴的煙奪下來,大力慣在地上,又用鞋底狠狠踩滅了。金黃色的煙絲從雪白的煙身里散落,開膛破肚一般。 溫禧低頭看了看零碎的煙絲,像一層金屑子。她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莫傅司,“你這么有錢,還吝音我抽的這點煙?” “你……”莫傅司被噎得啞口無言。他自然不會心疼這點錢,可是他真實的心意又說不出口,當下只得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盟洗室。 刷牙、洗臉、吃早餐、看報紙、吃午飯、喝下午茶……溫禧始終如影隨形,莫傅司憋了一肚子氣,俊臉幾乎扭曲。溫禧只作看不見,反正她打定了主意,他去哪,她便跟到哪兒。 傍晚時分,莫傅司咬咬牙,轉身走到床頭柜前,彎腰在古董電話上撥了幾個數字。他說的是俄語,溫禧聽不懂,不過她并不在意,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很快,病房前的走廊上有成串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然后就聽見班推動槍膛的聲音,以及幾個女人的尖叫。莫傅司皺了皺眉,從躺椅上起了身,開了門淡淡 道:“放她們進來。” 忠心耿耿的屬下按捺住狐疑,側身讓三個身披狐裘的艷女進了病房。 室內溫暖如春,三個女人立刻脫下了身上厚重的裘皮大衣,里面只穿著貼身的短裙,裙擺只堪堪到大腿根部,高筒皮靴則一直拉到大腿,露出小片白膩。看著病房內儼然璧人的一男一女,三人都有些莫名一其妙,從來沒見過讓女人在一旁看著男人嫖的。還有,這里是醫院,這男人看上去蒼白病弱,那玩意兒行不行啊? 莫傅司好整以暇地交疊起一雙長腿,雙手墊在腦后,懶洋洋地用英語說道:“我花錢不是讓你們過來扮自由女神像的,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過來伺候我。” 三個女人這才互相看了一眼,走到莫傅司跟前。兩個一左一右跪下來,伏在莫傅司膝蓋上,另外一個站在躺椅背后,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搭在莫傅司肩膀上,為他捏起肩膀來。溫禧只看見原本半跪在地毯上的兩條白花花的美女蛇開始游到莫傅司身上,涂著猩紅甲油的手已經探到了他的胸口,開始解起他白襯衫的紐扣來,于是那指尖的一點紅艷在她眼里就如同蛇信一般。莫傅司只是一味閉著眼睛,姿態放松而享受。 溫禧面沉如水,她步履堅定地走到莫傅司面前,淡然道:“莫傅司,你就是此刻和她們三個在我面前上演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