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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然后按照座位順序送到各人面前。 自然免不了一番推辭,莫傅司則統一口徑,“一點小意思而已。” 眾人都清楚,他嘴里的“小意思”怎么可能當真是小意思。莫傅司送出去的紅酒皆來源于法國五大頂級酒莊,拉菲、拉圖、瑪歌、奧比安,還有木桐,而且都是好年份,平均都在一萬五千塊左右,其中幾瓶甚至達到了三萬。 盡管面上帶著受之有愧的表情,但一撥人最終還是都笑納了。莫傅司又和蔣一煒耳語了幾句,只看見蔣一煒連連點頭,很快離開。溫禧猜測莫傅司是讓蔣一煒去拿兩罐顧渚紫筍給韓翟二人。送他們進了電梯,這頓飯總算完美謝幕。 第十七章 深寒 -15~-19.9℃ 九重天的效率實在是高,只一個送客的間隙,等回到包間的時候,溫禧驚奇地發現原本一片狼藉的桌面已經回復齊整。甚至還灑了好聞的空氣清新劑,海鮮的腥味和酒精的氣味通通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宴飲只是幻夢一場。 莫傅司神色卻有些疲憊,修長白皙的食指正揉按著太陽xue。 溫禧看著他,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她想也沒想,便伸手抱住莫傅司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莫傅司僵了僵,但很快便松弛下來,也攬住了溫禧的脊背。 溫禧將他抱得更緊,簡直恨不得嵌進他的身體一般。 莫傅司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身上這件襯衫可是倫敦西區薩維爾街要價最高的裁縫的手藝,你怎么忍心把口水擦在上面。” 溫禧抬頭看他一眼,又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悶悶地回道,“反正你有錢。” 聽到這近乎賴皮的話,莫傅司唇畔的笑意愈深。 “早知道還是應該由我去送卡,又是吃又是拿的,你太吃虧了。”溫禧忽然又低低地冒出一句來。 “剛才誰說反正我有錢來著的,這會兒又替我省起錢來。”莫傅司逗她。 “其實,我既不想讀研究生,也不想留在外研社。” 溫禧表情有些苦惱。 “那你想干什么?”莫傅司收斂了笑意。 溫禧神色又有些迷茫起來,出人頭地是一個過于空闊的概念,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善于規劃遠景的人,現實壓得她已經喪失了做夢的本領,她到底想干什么?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莫傅司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人活在世上,最要緊的就是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要你。心底最深處的那個聲音又開始尖叫。 我要你。我只想要你。可惜,這句話她怎么也開不了口。 莫傅司為她一擲千金后的效果,幾乎可以用立竿見影來形容。 先是學校團委書記打電話給她,要她補上12份思想匯報,每份在一千五百字左右。溫禧知道,這是入黨的前奏。如今的大學,完全是現實主義當道,人緣好不好,成績佳不佳,私生活是否清白,根本無關宏旨,院領導說你行,你便行,說你不行,你再行也白搭。話說溫禧只在大一入學時隨大流地寫了一份入黨申請書,像她,一來和院領導全無交情,二來又沒有會請客送禮的爹娘,在大二大三時,眼見著身邊學業平庸的同學一個個搖身一變,成了黨內的新鮮血液,只能在心底苦澀一笑,繼續做她的無黨派人士。 然而現在,黨組織在深情呼喚她加入這個溫暖的大家庭,她又怎能拒絕這積極向組織靠攏的機會? 于是,溫禧只得絞盡腦汁一次又一次地杜撰黨組織的光輝是如何照亮她前進的道路,一遍又一遍地表達自己愿意為黨組織鞠躬盡瘁死而后己的決心。 莫傅司頭一回見識這種東方特色,笑得不行。他掂了掂溫禧那厚厚一沓的思想匯報,挑了挑眉毛,“有點燙手。” 溫禧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這可是你火熱guntang的紅心,怎么能不燙手。”莫傅司笑得狡黠。 溫禧臉一紅,這種假模假式的官樣文章哪里需要用情,大概只有給他寫情書才會用上她胸腔內的一顆紅心吧。可惜他們之間的感情完全背離了正常的愛情模式。她沒有享受過完整正常的戀愛生活,牽手、擁抱、說我愛你、接吻、穿情侶衫、送玫瑰花、說甜蜜的情話……他們是先上床,然后再戀愛,如果這樣也算戀愛的話。不過做人切忌貪心,能有如今這樣,她已經萬分滿意了。現在的莫傅司,是獨屬于她一個人的,只有她可以親吻他優美的嘴唇,享受他胸膛的溫暖,看見他真心動人的微笑。她記得關于他的每一個細節,拿煙時小拇指的蜷縮,微笑時嘴角的笑紋,思考時微蹙的眉心,闔目休憩時振顫的睫毛……每一次看見他,她都會在心底暗暗說一聲Ялюблютебя. 我愛你。 這是她唯一會念的俄語。發音類似于漢語拼音“ya--liu bu liu--jie-bia”,舌尖每一次和上顎的彈觸,上下嘴唇的輕啟,氣流從舌體上滑過,都會讓她的一顆心顫抖,仿佛心臟成了一只被剝開殼的蚌,每一絲清風吹拂,都會帶來清涼的疼痛。 收回思緒,溫禧從莫傅司手里抽出思想匯報,“我要去學校一趟,把這些給團委肖書記。” “我送你過去。”莫傅司從椅子上起了身。 溫禧看著他蒼白的臉孔,血色極淡的嘴唇,輕輕搖了搖頭,“你昨晚又沒睡好,還是在家休息比較好。” 也許是因為光線的問題,莫傅司灰色的瞳孔有烏藍的光芒閃過,仿佛淬火的琉璃,一雙眼眸愈發顯得深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邁開長腿,往書房門外走去,清冷的聲音卻遠遠地傳來,“睡覺對我來說太奢侈了。” 溫禧腳下登時一滯,每晚都要靠安眠藥入睡是什么滋味,她沒有嘗過,但肯定不好受。每個晚上,他會先抱她一會兒,等到她瞌睡時就會悄悄放手,任由她香甜入夢。其實,她一直想不通,怎么會有那么多狗血言情劇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喜歡緊緊擁抱著睡覺,并且將這個姿勢標榜為愛情的姿勢。彼此相愛的人難道不應該為對方考慮嗎?兩個成年人摟抱在一起睡,壓根就是一種煎熬。對于這種形式大于內容的愛情姿勢,她一向嗤之以鼻。然而此刻,想到她自己這廂好夢正酣,身旁的莫傅司卻只能孤零零地等著睡意的降臨,溫禧覺得自己混帳極了。 快步出了書房,莫傅司已經不見了。 溫禧立在大廳里,只覺得心慌意亂。窗外有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溫禧眼睛一亮,提著裙擺就跑了出去。 老管家正站在一輛嶄新的黑色的保時捷卡宴車門前,苦口婆心地勸莫傅司什么。 莫傅司英挺的劍眉糾結在一塊兒,渾身散發著一股陰翳。溫禧只模模糊糊聽見“商夫人”、“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