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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跳,他為了她做了這么多,她千萬不能丟了他的臉。溫禧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張書記,趙院長,你們好。” “你是溫禧,我們院英國文學專業的大四學生,我對你有印象,經常拿獎學金,品學兼優啊。”張慶生笑呵呵的,一副見到自己得意門生的模樣。趙棟梁也跟著將溫禧夸了幾句,不外乎是溢美之詞。 溫禧面上聽著,心里卻一陣自嘲,連學校團委書記對她這種微末角色都沒有印象,更不用說這兩位大人物了。可見睜眼說瞎話是為官做宰的必備技能。她不知道這些是人精葉銘紹來之前便交待下去的,先別說她成績上得了臺面,便是她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也能把她說成一幅畫兒。 此時,這一干大小人物,都知道今晚說白了,就是莫傅司來為紅顏打點前程的。但兩人的關系卻相當引人猜測,這些世家子弟最愛走馬燈似地換女友,鮮少為一朵玫瑰花而放棄百花叢,溫禧到底是女友、情人、抑或者得寵的外室? 入了席,眾人又為座位你謙我讓了一番,最后還是推莫傅司這個主人坐了上座,又要溫禧坐在莫傅司手邊,抬舉歸抬舉,自己哪能如此不懂事,溫禧堅決推辭,坐在了下首。其余人這才按職位大小依次落了座。 曲線婀娜的女侍者魚貫而上,從最先的冷盤,到主菜,很快鋪滿了圓桌。穿著燕尾服的男侍應生拿著一支750ML的紅酒過來,是千禧年的 Mouton-Rothschild正牌,瓶身上有一只美麗的金羊。 葉銘紹一看見酒瓶,頓時笑起來,“2000年的木桐,自罰三杯,我可是賺了。”氣氛頓時被調動起來。 莫傅司朝葉銘紹的遙遙舉杯,“葉董,這可未必,好酒還在后頭呢。” 除了和莫傅司相熟的韓賢同和葉銘紹,其余人都暗自咂舌,這一支木桐不加關稅大概在8500港幣左右,原來竟然是墊底的,真是好大手筆。 葉銘紹故意垮下臉來,“哎呀,那我得空著點肚子。”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這一桌人雖然并不熟識,但現今搞學術的都要求出論著,自然要去拍出版社的馬屁;而出版社哪一本書不需要通過出版署審核通過;至于出版署,如今因為外媒收購鼎言,自然和莫傅司打得火熱;莫傅司今日請客是為了溫禧,作為溫禧母校的森木自不可以小覷,所以一干人很巧妙地形成了回環的食物鏈,故而格外投契,酒酣耳熱之際,就差拍著肩膀稱兄道弟。 謝靜嵐就坐在溫禧旁邊,她一直都很清醒,冷眼看著這一桌中年男人打了雞血一般,互相吹捧,爭先奉承那個姓莫的年輕男人,只覺得無比厭惡。溫禧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和她對坐的莫傅司身上,看著他怎么和周遭的知識分子推杯過盞之間談笑風生,言笑晏晏。 其實和知識分子吃飯討厭,和當官的知識分子吃飯更討厭,因為他們兼具了官僚主義作風和文人的自命不凡,但莫傅司是何人,長袖善舞,將所有人敷衍得密不透風,他出身貴族,自小接受禮儀訓練,氣度本就讓人折服,再加上深諳人性,見識廣博,可以輕松地從墨西哥哈利斯科的龍舌蘭酒談到西班牙阿利坎特的rou菜飯,卻絕不會讓聽眾覺得他是在炫耀。就連原本心情不豫的謝靜嵐也被吸引,專心聽他講在加拿大坎貝爾湖釣鮭的經歷。 有侍者過來撤盤換酒,夏末秋初正是吃海鮮的好時機,用鯊魚背脊煲出的雪白濃湯,配以精制的牙棟翅制作的鯊魚骨湯燴生翅;紅燒的東星斑,還保有它原先鮮亮的紅橙色,再加上魚身上遍布的小白點,煞是好看;蘇眉全部是精選的小個子,要知道蘇眉越小越昂貴,據說小蘇眉連牙齒都是藍色的,鮮美無比。雪白的骨瓷盤里是清蒸小蘇眉,藍中泛著湖綠和煙絲黃,凸腦門上全是迷宮一般繁復的三色圖案,還有綠豆大小的圓點,切片厚實,橫截面是藍綠色的,帶著一種透明的果凍似的膠質感,讓人看了就食指大動。 因為吃的是海鮮,侍應生重新開了一瓶白葡萄酒,是波爾多甜白酒之王Yquem(依肯堡),從1959年至今,Chateau D'Yquem酒莊只出了23個年份的干白,這瓶2003年份的依肯堡市價就在兩萬塊以上。眾人這才知道莫傅司剛才的一番話絕非托大。 酒過三旬,桌上人的胃口也被釣足了,莫傅司朝溫禧所坐的方向勾唇一笑,切入了正題,“溫禧是我的女朋友,她年紀小,平時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希望做老師的和做領導的多多包涵些,我在這里先謝過了。”說完莫傅司一仰頭,將郁金香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 劉明璋趕緊客套,“莫先生太客氣了,溫禧的英文功底是很扎實的,她到我們外研社實習就是森木的柳教授推薦的。” 閔世湘對莫傅司存了結交之意,異常大方地對溫禧拋出了橄欖枝,“如果溫禧愿意的話,畢業了就留在我們外研社吧。”多少人打破頭的位子就這么直接掉在溫禧頭上。 葉銘紹朝張、趙二人使個眼色,趙棟梁趕緊表態,“溫禧平時在我們學校表現突出,完全符合保送條件。” “碩士畢業后再念三年博士,以后就留校做老師吧。”張慶生也添上一句。 韓賢同哈哈大笑起來,拍拍莫傅司的肩膀,眼光緩緩掃過眾人,“你們都先別搶,人家莫少難道還會缺女朋友這點工資嗎?” 眾人齊笑,唯獨謝靜嵐覺得心中苦澀,她是女人,分得清真心實意和虛情假意,有這樣出色的一個男人為你謀劃前程,這份沉甸甸的心意,實在不能不讓人妒忌。再想想她自己,為了追隨劉明璋,放棄自己所學的專業,只為離他更近一些。兩相比較,何止天差地別。 看吧,權勢就是這般好用,溫禧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起了身,因為喝了酒,越發顯得榮光煥發,她端起酒杯,準備敬酒。 然而尚未開口,就聽見莫傅司似笑非笑的聲音,“別不懂事,要一個一個地敬。” 明明是心疼女朋友,不舍得她挨個敬酒,這些老江湖哪里不懂,翟振東自然要順了莫傅司的心意,“葡萄酒雖說美容養顏,但女生喝多了也不好,溫禧你就意思意思,不要勉強。” 其他人知情識趣地連連附和,溫禧也只好借驢下坡,一杯酒敬了一桌人。 酒足飯飽,飯局也到了尾聲。最后男士一人一盅冬蟲夏草燉甲魚,溫禧和謝靜嵐則是一人一份冰糖蜜汁燉官燕。 眾人又說了會兒閑話,蔣一煒領著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了包間,餐車上放著八個可以手提的不銹鋼冰桶,里面斜擱著紅酒。下面一層則是統一的禮品盒。 莫傅司起身走到餐車前,他只掃一眼酒標,就吩咐蔣一煒將紅酒連冰桶打包裝入禮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