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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后抬起頭來,譏誚地看一眼溫禧,冷冷吐出三個字來,“馬屁精。”李薇薇聽到這話,也附和一般跟著冷笑了幾聲。 溫禧臉有些發熱,暗暗咬緊了牙關。她確實對戴聶二人存了討好之心,目的很單純,只是希望實習的日子不至于太難過。然而她終究還是太缺乏實戰經驗,沒有了解清楚辦公室的具體情況,盲目便出了手。 戴乃倩很快拿著一沓A4紙進來了。她從中抽出一疊,便將剩余的都給了溫禧,“溫禧對吧,剩下的你發掉吧。” 溫禧伸出雙手仔細地接過來,每一沓都用回形針別得整整齊齊,上面有各人的名字和接單日期以及交單日期。她正想抽出自己的,卻被李薇薇一把奪了過去。 “聶姐,你的?!崩钷鞭睂⒙櫼翝i的譯稿輕手輕腳放到她桌上。最后才將溫禧的那一疊摔在桌上。 溫禧在心底冷笑了幾聲,李薇薇這是在用行動向聶伊漣示好呢。不過以聶伊漣的喜惡外露,城府淺得很,便是她們二人雙“賤”合璧,料也成不了大事。 然而正是這一點輕敵,又讓溫禧吃了暗虧。 溫禧接到的第一個翻譯單子是一份招標書,不長,不過專業術語略多了些而已。因為日子充裕,她翻譯得很用心,一心希望可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想第二日,謝靜嵐卻將她喊到辦公室去,寒著一張臉問她,讓她加急趕的一份畫廊的藝術品小手冊怎么還沒有在翻譯好給她修改? 謝靜嵐話說得很不客氣,其實溫禧打從正式實習第一天起,便感覺出謝對她的態度隱隱變了,面試時對她還可以說是公事公辦的冷淡,但如今謝靜嵐的冷淡里總帶著嫌惡和輕賤。 “謝主任,我是真的沒有接到這個單子?!边@種商業性質的翻譯任務如果不能按期完成,可是做違約處理的,溫禧自然不能背這個黑鍋。 謝靜嵐的白桃子臉拉長了些,“前天我親自交給李薇薇的,讓她轉交于你。你們倆既是同班同學,這又關系到我們出版社名聲的事,她不至于這么糊涂?!?/br> 溫禧頓時明了,真是簡單的伎倆,說穿了一文不值,李薇薇公報私仇,沒有知會她而已。 溫禧苦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若是一味辯解,謝靜嵐會覺得她做人失敗,連同班同學都如此待她,窩里斗成這樣,難堪的還是她。 要怪就怪她自己愚蠢,落入別人觳中。也許她真是個繡花枕頭,面子好看,里子卻不中用。溫禧自嘲地一笑,“對不起,謝主任,是我的失誤,我今晚便把譯稿趕出來發送到您的郵箱。” 謝靜嵐定定地看住她,“這個藝術品冊頁正常翻譯周期是五天,因為對方要得急,壓縮成了三天,你現在居然一個晚上便能譯好?” 她的語氣里有濃烈的質疑,微微上翹的紅唇仿佛在譏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水平有限,所以譯稿就只有麻煩謝主任多多費心了?!睖仂樕弦琅f掛著謙虛柔順的笑容。 謝靜嵐望著她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心中愈發不喜,這個女生不過二十出頭,就有這般忍量,這樣的心機,實在討厭。這世間人人都喜歡稚純心靈,倒未必是出于艷羨,而是相比“心中藏jian”之輩,和這樣的人相處,更有安全感和優越感。 回到辦公室,李薇薇眼角稍稍一揚,斜睨溫禧一眼,水晶甲在鍵盤上歡快地噼啪作響。 溫禧很想質問李薇薇,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這位大小姐,她要這般陷害她?難道就是因為她是窮賤丫鬟命,卻偏偏長著主子小姐的模樣,不僅和她大小姐住在一個宿舍,還待在一個辦公室里? 再委屈再不甘,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絕不表露出半點傷心苦楚的樣子,一旦暴露,豈不是給別人送上門的窮追猛打的機會,這年頭人人皆知落井下石,哪里會雪中送炭。 李薇薇不是蠢人,她既然做了,自然留了退路,她們每個譯員都有兩個文件夾,已完成的文稿歸檔于藍色的文件夾,未完成的則歸檔于紅色文件夾。溫禧不動聲色地抽出藍色文件夾,果然,那張畫廊的藝術品手冊的單子夾在一堆文稿里面,上面還有三顆紅色的五角星,代表急件。溫禧面沉如水,她安靜地取出藝術品冊頁,坐回自己的座椅上,埋首譯稿當中。 這次的教訓,她會記著。 待到下班時分,李薇薇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了。溫禧不急不徐,將桌上的頂頂要緊的東西收拾進抽屜,落上鎖,這才離開。 出了大樓,莫傅司的車已經泊在外國語學院門前。溫禧上車時下意識地扭頭望向外研社的大樓,六樓迎風招展的滴水觀音巨大的葉片后是謝靜嵐的白桃子臉。 第十六章 暑熱 28~29.9℃ 莫傅司一眼就看出溫禧今日狀態不佳,精神低迷,他心知和工作十有八九脫不了關系。于是溫禧一上車,他便開口詢問道,“今天順利嗎?”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會關注她每一日過得如何,順利與否,開不開心,她早已經習慣了將一切埋在自己的心底,默默忍受。此刻被他灰色的眼眸寧靜地注視著,溫禧反而覺得強行抑制的委屈潮水一般涌上心頭,情不自禁地喚了一聲“傅司”,然后便將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傅司。 莫傅司聽完后淡淡地笑了笑,“凡是不能打倒你的,只會使你更加強壯。別委屈了,記住教訓,自然有討回來的機會?!?/br> “我是不是很沒用?”溫禧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莫傅司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長發,勾唇微微一笑,“怎么會,這天底下絕大多數女人,有腦的沒臉,有臉的沒胸,有胸的沒腦,你卻一人占全三樣,你若是沒用,我怎么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溫禧聽到這話,臉色卻白了幾分。莫傅司這才覺察自己言辭輕佻了,她敏感纖細,不是他先前的掘金女友可比。心底居然破天荒地出現了幾絲悔意,莫傅司難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開玩笑的?!?/br> 溫禧含糊地“嗯”了一聲,依舊垂著頭。 一路無話。 回了莫宅,溫禧和老管家打了招呼,便匆匆鉆進了客房。 莫傅司也有幾分莫名的氣悶,他煩躁地扯松襯衣的紐扣,仰面躺在貴妃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青蹭過來湊熱鬧,卻被莫傅司三兩下纏成了綠色的麻花。 斯蒂文森旁觀兩人的狀態,在心底暗暗發笑,看來,在他回倫敦的這段日子,少爺和溫小姐之間有什么已經不一樣了。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溫禧都沒有出來。 老管家瞅著莫傅司如同參加葬禮一般的臉色,自覺地打算去喚溫禧。 不料莫傅司卻陡然擱下筷子,霍然起立,又快步朝客房走去。因為走得太急,雪白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