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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穿灰撲撲的迷彩服,然后趴在地上,老土的八一式半自動步槍,一個人三發子彈,耳朵里還要塞兩團棉花,還有教官在一旁守著防止擦槍走火,就你們這陣勢,山里面的麻雀都被你們的嚇得不生蛋了。”他一面說,一面換上了一件雪白的運動T恤,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料子,貼著身形展開,愈發襯得他身材出眾。溫禧只看過他穿三種衣服,襯衫、西裝、浴衣,此刻第一次看見他穿T恤,居然有股說不出的好看,帶著一種從未在他身上看見過的活力與生機。 莫傅司換好一身行頭,發現溫禧還呆立在一邊,他眉毛微微一蹙,“怎么還不去換衣服?” “啊?”溫禧這才如夢初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擺,趕緊將裙子換成了長褲。 莫斯科的夏日并不像藺川那般襖熱難當,反而帶著一種秋季的清涼感。莫傅司開著悍馬朝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駛去,隨著離市郊越來越遠,空氣也愈發明澈,就連視線也愈加開闊起來,老遠溫禧就看一大片的胡桃木像衛兵一般拱衛著一座造型古樸的建筑。 有體格健壯的男人打著手勢指引悍馬泊至車位,一把到位后,莫傅司跳下了車,車鑰匙在他漂亮的食指尖滴溜溜地打著旋兒,“弗拉基米爾少將呢?” “弗拉基米爾少將讓您去老地方。” 微微一點頭,莫傅司扭頭看一眼溫禧,便邁開一雙長腿往胡桃林深處走去。溫禧亦步亦趨,緊隨其后。 一路上溫禧看見不少年輕俄國男人,他們大都衣衫不整,嘴里叼著雪茄,正三五成群的說笑,看見溫禧,好幾個還吹了口哨,但眼光一旦觸及莫傅司,立刻乖覺地偏過頭去。 建筑物被掩映在綠色的枝葉里,影影綽綽只能看見灰色的外殼墻體。莫傅司領著溫禧走一扇鐵門后進了內里。 是一圈螺旋狀的鐵質樓梯,早已銹蝕得不成樣子,踩上去叫人心慌。光線很暗,粗糙的墻面僅僅刷了一層水泥,溫禧心下狐疑,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樓梯的盡頭是好幾間連號的房間,通通安著鐵質門欄,莫傅司徑直走到在中間的一間,抬起腳,對著鐵門就是一踹。鐵門欄發出一陣哀鳴,然后就聽見吱嘎一聲,門開了。 一個穿著高筒皮靴的白種女人出現在門后,她只穿了一件略長的軍裝,堪堪遮住臀部,黑色吊襪帶襯著她雪白的大腿越發勾魂。胸脯那里的扣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扣未扣,露出黑色的蕾絲花邊。看見莫傅司,她猩紅的嘴唇微微一翹,甜嗲道,“小公爵來了。” 莫傅司嫌惡地撇開視線,摟住溫禧的肩膀,進了內室。 弗拉基米爾正在拆彈匣,身側還有兩個霹靂嬌娃,都是清一色的軍裝,又小又緊,綁在惹火的嬌軀上,那樣的身材,溫禧自嘆弗如。看見莫傅司,弗拉基米爾咧嘴一笑,“嗨,莫。” 溫禧趁機打量內室,內室占地面積非常大,但長寬比例卻有些失調。四壁是天然的磚石,未加任何人工雕琢,在朝南的一面墻壁前面,放著一排人形靶。 北面則隨意地擱著一圈真皮沙發,鋼化玻璃的茶幾上零亂地放著好幾只酒杯和酒瓶。 “玩一把?”弗拉基米爾表情邪惡如同撒旦,一把烏金色的手槍在他的掌心里發出沉沉的光芒。 “沙漠之鷹?”莫傅司睨一眼弗拉基米爾手里躺著的手槍。 弗拉基米爾含笑將沙漠之鷹朝莫傅司的懷里扔了過去。接過槍,莫傅司在掌心里將锃亮的沙漠之鷹把玩了好一陣,這才彎腰將茶幾上的彈匣拿起來,利索地上了彈膛。 溫禧有些瞠目結舌,她只看見莫傅司拿起手槍,站在茶幾前面,抬肘,側身,瞄準,然后就是砰的一聲巨響。 “正中紅心。”弗拉基米爾一面鼓掌一面說道。 莫傅司漫不經心地放下手里的沙漠之鷹,神色淡漠,“我不喜歡這種后坐力太大的品種。” 弗拉基米爾曖昧地朝莫傅司擠了擠眼睛,“我知道你喜歡伯萊塔那種輕量級的,這倒是和你挑女人的品味截然相反,不過,你身邊這位似乎……” 莫傅司雙眸微瞇,弗拉基米爾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她,不一樣。”莫傅司纖細的手指撥弄著茶幾上黃澄澄的子彈,頭微微垂著,黑而密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波瀾。弗拉基米爾驚訝地看著好友,臉上露出玩味的神情。 因為他們都是用俄語交談,溫禧半點也沒有聽懂,倒是三位軍裝佳人,眼睛直溜溜地往溫禧身上溜,嘴里還嘰嘰喳喳個不停。 “出去。”莫傅司略一抬眸,冷冷地看一眼或倚或躺在弗拉基米爾身畔的流鶯。弗拉基米爾了然地笑笑,從褲兜里摸出皮夾,將一沓1000盧布的紙幣塞進了霹靂嬌娃胸衣的縫隙里,“走吧,再不走我們小公爵就要吃人了。” 待到軍裝麗人離去后,莫傅司這才懶洋洋地望了望弗拉基米爾,開了金口,“這么些年,你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橫豎都是女人,構造都一樣。”弗拉基米爾滿臉無所謂的神氣,他拿起桌上的沙漠之鷹,將扳機勾在手指上轉了一圈,齜出一口白牙,“怎么樣,比試比試?” 莫傅司從沙發上起了身,“家伙呢?” 弗拉基米爾蹲□,從沙發下面拉出一個金屬箱,掀開盒蓋的一瞬,溫禧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金屬箱里放滿了各種槍械,大大小小,烏洞洞的槍口閃著鈍重的光芒,還有那光可鑒人的子彈,看得人心驚。 莫傅司挑選了一把貌不驚人的手槍,拆了彈匣,將一發發子彈逐一裝進彈膛里,推緊彈膛的那一瞬,伴著喀的一聲,他淡淡地問道,“點射還是連射?” “自然是連射。”弗拉基米爾也一改輕佻,將那把沙漠之鷹握在了手里,一雙碧色的眸子里難得的正經。 “拿副耳塞給她。”莫傅司拉開了保險拴。 弗拉基米爾別有深意地望一望溫禧,拉開鐵門出去了。 很快他便提著一個紙袋回來了,拿出一副茶色的護目鏡遞給莫傅司,又將一個耳機式的東西給了溫禧。 莫傅司將一個內置式的耳機塞進耳朵里,又扶了扶鼻梁上的護目鏡,轉臉看住弗拉基米爾,“一齊吧。” “好。” 兩個英俊的男人并肩而立,各自微微側身,手指扣在扳機上,一個沉靜,一個飛揚,然后溫禧就聽見一串槍聲,伴著火藥味和煙霧,即使戴了耳機,還是震得她耳膜疼。然而,眼睛卻半點也移不開,拿槍的莫傅司,比平時更加危險,卻更加迷人。溫禧有些自嘲地一笑,女人總是對皮相好,內核危險的雄性生物沒有抵抗力,卻忘記了,外表鮮亮的蘑菇是能毒死人的。 “去看看彈孔。”莫傅司忽然扭頭朝溫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