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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凱國揚起手里的拐杖,恨不得對準了他的腦袋狠狠來一下,“超子,別說大哥沒提醒你,我們這條道上,誰敢不買駱家的賬,結局只有死路一條。別說駱縝川睡了你的女人,就是他上了你老娘,你還得乖乖喊他一聲爹。” 郭海超惱火地站起來,將手里的酒瓶往地上狠命一摔,玻璃渣子四下飛濺,“cao,這些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除了會仗勢欺人,有個鳥用!” 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高凱國揮揮手,示意郭海超閉嘴,這才接通了電話。 “高瘸子,今個兒不是讓你帶著那個叫郭什么玩意兒的上我這邊來的嗎?怎么,我駱縝川面子不夠大,還請不動你們嗎?非得請我大哥出面才肯賞臉?”駱縝川一改往日嬉笑口吻,聲音像罩著一層寒霜。 高凱國連忙打圓場,“駱少您這說的哪里的話,我?guī)е菧喰∽釉诼飞夏兀o您負荊請罪來了,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我在海上皇宮905等你們。” 掛了電話,高凱國拄著拐杖朝門外走去,走了兩步,見郭海超還沒挪步,沒好氣地罵道,“超子,還杵在這兒干嘛,快跟我走。” “我不去!”郭海超又拿起一個啤酒瓶,一仰頭,咕嚕咕嚕直往嘴里倒。 高凱國劈手奪過他酒瓶,罵道,“還灌什么黃湯!待會兒你給我閉嘴,你這嘴一張,管保壞事。” 海上皇宮是藺川首屈一指的夜店,駱家的產(chǎn)業(yè)。里面可謂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異裝癖、老玻璃、蕾絲邊、嬉皮士……什么人都有。勁爆的搖滾樂簡直要刺穿人的耳膜,凄迷的燈光使得整個大廳活脫脫成了古代皇陵。妝扮夸張的男男女女則是一具具活尸。 高凱國吩咐手下待在車里,自己帶了郭海超進了電梯。 郭海超嘴里還在罵罵咧咧,高凱國這回沒客氣,瞅準了他的小腿,用拐杖重重敲了一記。 905的門虛掩著,高凱國將郭海超拽在身后,叩門道,“駱少。” “進來。” 高凱國剛要進去,郭海超扯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不是這個聲音。” 那個蒼白的男人的聲音相當?shù)统粒犞蟹N發(fā)毛的感覺,而這會兒說話的男聲雖然也冷,但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 高凱國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推開了門。 房里光線有些暗,可以看到有兩個男人,一個坐在沙發(fā)上,交疊著一雙長腿,手里握著一個方樽杯,里面是大半杯金黃色的酒液。另一個則站在窗前,似乎正在俯瞰夜景。 “駱少,我?guī)Ч3瑏斫o您附近請罪了,您大人大量,不和他這么個渾小子計較。”高凱國神色謙卑。 駱縝川低頭啜吸了一口馬提尼,“傅司,人帶來了,你看著辦吧。” 莫傅司這才徐徐轉過身體,他手里依舊是他最愛的苦艾酒,沉綠色的酒液像一枚巨大的祖母綠寶石,在他白如春雪的指間閃爍。 “駱少,這是……”高凱國揣著明白裝糊涂,“難道海超他得罪了您們兩位?” 駱縝川彈彈嘴角,“得罪了我倒沒什么打緊,我這人記性一向不好,不過得罪了我們莫少,可就嚴重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郭海超一看見莫傅司,立刻覺得強行按捺的火氣噌地一下冒了出來。不由暗暗捏緊了指節(jié)。 高凱國看在眼里,趕緊朝郭海超喝道,“超子,還不快向莫少賠禮道歉。” 莫傅司薄唇輕勾,嘴里打了個唿哨,三條蛇立刻從沙發(fā)背后游了出來,莫傅司伸手摟住紅尾蚺,輕柔地摸著紅尾蚺的身體。小青立刻不依了,游上了他的胳膊,像牽藤植物一般纏繞了上去。黃金蟒紅色的眼睛則盯著高凱國和郭海超二人,猩紅的蛇信一伸一縮。 郭海超立刻白了臉,這個男人居然玩蛇,難怪感覺如此陰邪。高凱國也是一陣陣直淌冷汗,全身的重量幾乎全集中在了拐杖上,天吶,超子招惹得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不停地使眼色示意郭海超趕緊賠禮道歉,免得到時候變成敬酒不吃吃罰酒。 駱縝川安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不由對莫傅司更是欽服,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心理戰(zhàn)打的真是漂亮。 “莫少,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別和我這種粗人一般計較。” 莫傅司面無表情地朝郭海超走近了幾步,“我還真沒說錯,你不僅是歪嘴雞,還是個軟骨頭。剛才不是還硬梆梆的嗎?怎么,這會兒都軟了?”因為莫傅司的動作,他身上的兩條蛇也昂起了頭,朝著郭海超的方向嘶嘶作聲。 郭海超感覺渾身的膽氣迅速流失,腿一軟,不覺后退了一步。 莫傅司冷笑一聲,撮唇打了個唿哨,紅尾蚺和綠瘦蛇乖覺地游下了地。他瞇著鉛灰色的眸子,陰森森地開了口,“我知道你大概還是不服氣,覺得我仗勢欺人,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打贏了我,我就放你一馬。” 郭海超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蛇,有些猶疑。 莫傅司見狀,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幾條蛇又迅速游到沙發(fā)下去了。 高凱國摸不清楚莫傅司的意圖,試探性地開口道,“莫少,您這是……” 慢條斯理地卷好袖口,莫傅司神情淡漠,“放心,我莫傅司說話算話。” 駱縝川依然靠在沙發(fā)上,姿勢愜意,只有他們這些和莫傅司關系近的才知道這家伙有多么能打,簡直強悍到變態(tài),幾乎讓人懷疑他這樣病態(tài)的身體內(nèi)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能量。君儼是軍校里培養(yǎng)出來的自由搏擊高手,和傅司交手也只能勉強打個平手。如果放在古代,君儼肯定是武林正派那一路,而傅司則是殺手一類的人物,下手刁鉆狠毒,都是殺招。 這樣的身手,絕對不是對著沙包練出來的,駱縝川一直懷疑他是拿活人練出來的,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握緊了手里的方樽杯。 郭海超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面覷著不遠處蒼白的男人,哼,你自找的,別怪小爺下手不客氣。 莫傅司站在暗處,今日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上面有烏金色的繡紋,依舊是平時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郭海超很快捏著拳頭充了上來,意圖打他個措手不及。不料莫傅司敏捷地一揉身,出手如電,肘關節(jié)猛地頂上郭海超的腹部,然后一揚手,利落地反剪了郭海超的雙手,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殘酷的微笑,雙手同時發(fā)力,一個擰轉,立刻傳來一陣骨節(jié)錯位的喀喀聲,然后就是郭海超殺豬似的叫聲。 整個過程大約只花費了三分鐘,郭海超的兩只手腕關節(jié)韌帶硬生生被莫傅司給撕裂了。 郭海超臉色灰敗,額頭上全是黃豆大小的冷汗,他蔫頭耷腦地躺在地上,接連不斷地發(fā)出像動物一樣的哀嚎。高凱國站在墻角,控制不住地打了好幾個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