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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森先生,今晚莫先生喝醉了,蛇都在別的房間,我待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妥當?” “溫禧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您既然覺得不方便,不如還回客房休息,如何?” 老管家斟酌著說道。 “好的,那我就叨饒了。” 出了臥室,下了樓,再和管家先生互道晚安,溫禧進了客房。 今晚沒有蛇的存在,她只覺得心情格外放松。在寬敞的大床上愜意地攤平身體,溫禧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空氣清涼,被褥柔軟,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熨帖到了極點。黑暗里,她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意識卻控制不住地飄到了二樓。 喂他喝蜂蜜水時他狹長的眼眸閉著,纖長濃黑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小片黑色的陰影,那種冷酷與脆弱交織的神情,讓她的心里無可抑止地涌起一種軟溶溶、暖融融的感覺。這絕望的快樂的逆流使得溫禧忍不住打起顫來。 忘了吧,忘了吧。溫禧拼命告誡自己。 窗外不知何時起了大風,緊接著就是暴雨,烏沉沉的風卷著白辣辣的雨,一陣急似一陣。溫禧跳下床,將窗戶拉開一條縫,花園里的植物被暴雨侵襲的東倒西歪,泥土味、青葉子味、玫瑰的香味滾成一團,伴著微腥的風雨,像一條大白舌頭在舔她的臉,溫禧慌地關攏窗戶。 第四章 大寒 -10~-14.9℃ 早晨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碧空如洗,一輪大白太陽在天空炎炎地照著。要不是花園里花匠正在修護被摧折的花木,溫禧幾乎都要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她的臆想。 太熱,風似乎也凝滯了,道旁的綠化樹通通蔫頭蔫腦,葉片不見絲毫振動。水泥馬路蒸騰出無限的熱氣,騎在自行車上的溫禧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剛回宿舍,就聽見于佳幸災樂禍的聲音,“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夜不歸宿的大美女回來了。” “大晚上的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虧某人還有臉說什么我在家睡覺,我看是和什么禿頂胖子在一起睡吧。”王喬婭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難怪現在‘女大學生’已經變成貶義詞了,就是被一些沒臉沒皮的輕骨頭給糟踐了。” 李薇薇正拿著楠木梳子慢慢地梳理她的一頭長發,“溫禧,昨晚突擊查夜,你手機關機,我們也聯系不上你。團委肖書記讓你去團委把情況解釋清楚。” 她輕描淡寫,手里的梳子連片刻停頓都沒有。 溫禧在心里苦笑,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別說她手機是真的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恐怕就是她二十四小時開機,公主殿下們也不會屈尊給她打電話的。 溫禧努力笑了笑,“難為你們了,昨晚我手機沒電了。我去團委了。”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大部分漂亮富足的女孩子都喜歡找一個各方面條件都自己略遜一籌的女伴,借以襯托她的矜貴,可惜她不行,她太窮,又太美。所以注定被孤立。 下了樓,溫禧只覺得心里一陣冰涼,夜不歸宿,在這個以校風嚴謹著稱的大學是何等可怕的罪狀。團委一定給她家里打過電話了,一想到是她父母中任何一個接的電話,她只覺得更加心冷。 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熾白的陽光幾乎刺得她要眼瞎,然而并沒有文藝腔里那句經典到惡俗的“眼睛里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幾乎要掉下熱淚來”的反應。她有多少年不哭了?淚腺大概都退化了吧。這種昂貴的液體對她來說太奢侈。溫禧苦笑著往團委走去。 “報告。”溫禧挺直脊梁,站在團委的門前。 肖誠軍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來,看了看門外的女生。一看之下,原本一直讓他心煩意亂的電腦主機里的蜂鳴聲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大腦想像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將外院一干文藝骨干的面孔通通過濾了一遍,可惜完全沒有印象。 “這位同學,有事嗎?”親切的語氣顯示出團委書記關心學生的優良風尚。 “肖書記。我是437宿舍的溫禧,是過來向您解釋昨晚夜不歸宿的情況的。” “你就是溫禧?”肖誠軍的聲音立刻沉下了八度。 溫禧視線微垂,輕輕地“嗯”了一聲。 “學生手冊上寫得清清楚楚,夜不歸宿是很嚴重的違紀行為。據你的舍友反應,說你是因為兼職所以最近都沒有回宿舍。可是打電話到你家,你母親。”肖誠軍想起昨晚電話里尖利的女聲就覺得耳膜又痛了起來。 “溫禧不在家。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我們是交了學費的,這種事不應該你們學校管嗎?哪里有向家長要人的道理。再說不就是沒回宿舍嗎?有什么好咋呼的。真是的,大半夜的打電話,我心臟不好的,嚇出毛病你們學校負責啊?!” 肖誠軍臉色又沉了幾分,接著說道,“你母親說你并沒有回家。一個女學生,晚上不回宿舍不回家,你倒是睡在哪里?” “睡”字的重音讓溫禧心肝狠狠一顫。“我確實是在外面兼職的。” “什么兼職要干到夜里?年輕女孩子一時糊涂,犯錯誤是可以諒解的,只要認識錯誤并改正就行,但是像你這樣狡辯問題就嚴重了。” “我真的是在外面兼職的,肖書記。”溫禧也覺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可是她又能怎么解釋,說自己每晚陪一條蛇睡覺,恐怕說出來更像天方夜譚。 這女生真是不像話!他已經迂尊降貴和她耐心磨了這半天了,要是換成旁人,他哪里會有這么好的耐性,電腦主機里的蜂鳴聲似乎更響了,肖誠軍猛地一拍桌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干的是什么兼職,把號碼報給我,我來給你的雇主打電話!” 溫禧咬著下嘴唇,半天沒有吭聲。 “不打也行,你就就等著全校通報批評吧。” 溫禧身體微微晃了晃,終于低頭拉開書包的拉鏈,掏出一個小小的本子,報出了莫宅的號碼。 “喂,我是森木大學外國語學院團委書記,有一點關于我們院一個叫溫禧的女生的情況想向您了解一下。” 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男聲只吐出了一個字,“說。” 對方的態度讓肖誠軍被噎了一下,“她是在您那里做兼職嗎?” 依舊只有一個字,“是”。 “請問她兼職的內容是什么?時間是從幾點到幾點?”肖誠軍竭力按捺住滿腹怒氣。 “這個不需要向你報告。” 怎么會有這么無禮的人!肖誠軍拼命告誡自己高級知識分子不能和粗魯無知的家伙計較,“您拒不配合的話我們就只有按照校紀校規嚴肅處理了。” “那是你的事。”對方利索地掛了電話。 肖誠軍氣瘋了,昨晚、今天,平白添了兩頓堵。 溫禧看著他粗大的鼻孔像水牛一樣劇烈地張翕著,猜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