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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經(jīng)典名詩,不過估計說了你也不懂。” 商淵成沒好氣地回道,“我只要知道苦艾酒里含有有毒的化學(xué)物質(zhì)側(cè)柏酮,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就行了。” 莫傅司眼眸瞇著,一只胳膊枕在腦后,一只手振蕩著杯里的苦艾酒,“世界上最倒胃口的就是你們這樣的科學(xué)家。” “你這個jian商什么時候有如此泛濫的文藝情懷了?”商淵成不屑道,“你別忘了梵高的瘋狂就是拜苦艾酒所賜。” 莫傅司聞言忽然丟下酒杯,鼓起掌來,“真不容易,你居然知道梵高。” 商淵成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簡直要噴出火來,“姓莫的,我可是哈佛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不是你這個連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家伙。” “那又怎么樣,哥倫比亞不是照樣每年都邀請我去參加榮譽校友的聚會嗎?”莫傅司聳聳肩,“不知道有多少名校等著請我去做它們的榮譽教授。” 商淵成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真是天才一樣的人物。 “你再這樣諱疾忌醫(yī),我就直接告訴母親。”商淵成斂容正色道。 莫傅司看著他繃臉的樣子,桀桀怪笑起來,“這種苦瓜表情實在不適合你,精神病醫(yī)生。” 商淵成氣結(jié)。 “幫我弄點三唑侖過來。你開的藥快吃完了。” “你瘋了,我開的是三十天的劑量,你半個月就給我吃完了?!三唑侖是國家一類精神藥品,哪里是可以隨便亂開的。”商淵成快被他氣死了。 “左吡坦吃多了會陽/痿,這世上還有那么多的處/女等著我去澆灌她們,任重道遠(yuǎn),雄風(fēng)怎么能不振,你不給我換藥的話就是存心想毀了我的性/福。”莫傅司說完,仰頭一口抿下杯中剩余的酒液。 天,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竟然用買菜一樣的口吻在這里和堂堂醫(yī)學(xué)博士談?wù)撍男?能力。 “明天你讓Stephen上我的診所里去拿。”丟下一句話,商淵成風(fēng)一樣地出去了。再和莫傅司待下去,他一定離精神病不遠(yuǎn)了。 莫傅司拿起酒瓶,又倒了大半杯的苦艾酒。他將鼻子湊近杯口,迷戀地嗅聞了幾下,這才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來。 與此同時,莫宅里的溫禧看了看灰黑一片的手機(jī)屏幕,嘆了口氣。 手機(jī)沒電了,又沒有帶充電器,不過估計也沒什么人會找她。 視線不由自主地掃過那張巨大的華蓋床,床頭的佛龕里維納斯眼眸微垂,唇邊是一抹奇異的微笑。溫禧忽然突發(fā)奇想,也不知道仰面躺著看這尊雕像是什么感覺。但下一秒她就飛速地摒棄了這種荒唐的想法,一個人要免受侮辱,最要緊的便是有自知之明。 溫禧繼續(xù)低頭溫書。莫先生還沒有回來,幾條蛇都關(guān)在二樓最北邊背陰的房間里。坐在這樣花柳繁華的房間里看書真是相當(dāng)考驗人的定力的一件事。 對于古董文玩,她雖然不算什么專業(yè)人士,但好歹因為課程的緣故,也相當(dāng)花了功夫。這間臥室的博古架上隨意一個粉彩梅瓶應(yīng)該都是所值不菲,甚至是有市無價的寶貝。 這就是人和人的區(qū)別。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學(xué)什么專業(yè)?學(xué)會計學(xué)英語學(xué)計算機(jī)。只求習(xí)得一技之長,日后進(jìn)入社會好求一碗飯吃。而英國的查爾斯王子當(dāng)年在劍橋大學(xué)的圣三一學(xué)院,學(xué)的是什么?藝術(shù)史和地理。他的兒子威廉王子也是一樣。凡是彰顯自己是實用主義者的其實都是窮人,真正的富家子弟大概腦袋里壓根就沒有“實用”這個概念。對他們來說,學(xué)習(xí)越不實用的知識就越顯得高貴,想必這位莫先生也是一樣出身高貴。 “溫禧小姐,麻煩過來幫一下忙。”門外響起了老管家略帶焦灼的聲音。 溫禧收起腦中的思緒,丟下書快步奔出門去。 剛出臥室就看見斯蒂文森正費力地架著面色雪白的莫傅司往臥室方向挪動。 看見她,斯蒂文森也顧不得其他,“過來幫我搭一把手。” 溫禧趕緊迎上去,幫著老管家架住莫傅司的另外一只胳膊。他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不是尋常的酒味,而是一種清苦的氣味,隱隱帶著小茴香的氣息。臉色比平日還要蒼白幾分,那是一種沉重的、不透明的白色。但意識應(yīng)該還殘存,因為溫禧注意到他微微顫抖的眼睫像被風(fēng)吹過的蘆葦,時不時露出蘆葦下面水波的清光,一閃,暗了下去,然后再一霎。這樣的莫先生,真叫人吃驚。 莫傅司的右胳膊就搭在溫禧的前胸,隨著步伐,不時會蹭擦到她南半球最豐美的地方,溫禧覺得臉頰一陣陣發(fā)燙。好容易攙扶著他進(jìn)了臥室,兩人合力才將他放在床上。 “少爺,少爺。”斯蒂文森有些焦急地喚著莫傅司。 莫傅司以手撫額,低聲道,“Stephen,你很吵。”一面翻了個身,將臉埋在床墊里。 老管家見他還有反應(yīng),總算松了口氣,壓低聲音交待溫禧道,“溫禧小姐,麻煩你在這兒照看一下,我去樓下找一點解酒藥。” 溫禧點點頭,“斯蒂文森先生,其實可以用蜂蜜水解酒的。”在她家,每次父親喝得爛醉回家,母親都會一邊臭罵,一邊支使她去調(diào)蜂蜜水,然后像灌鴨一般直接捏著父親的鼻子將蜂蜜水灌進(jìn)那張酒臭沖天的嘴里。 老管家對于中國神奇的偏方顯然很是信服,很快就端著一碗琥珀色的蜂蜜水進(jìn)了臥室。 將琺瑯大腕擱在床頭柜上,斯蒂文森彎腰將床上的莫傅司扶起來,這才朝溫禧說道,“溫禧小姐,麻煩把碗端給我。” 溫禧依言做了,然而斯蒂文森剛稍稍側(cè)過身子,莫傅司就歪向一邊。無奈之下,老管家只得讓莫傅司靠在他身上,請溫禧將蜂蜜水喂進(jìn)少爺嘴里。 按照管家先生的指示,溫禧先將一塊雪白的餐巾系在莫傅司頸間,她動作分外小心,生怕接觸到莫傅司的皮膚。然而因為靠的近,他的呼吸還是一下又一下地拂在她的臉上,溫禧感覺自己也成了蜂蜜水,快要潑出來了。 努力穩(wěn)住心神,溫禧一手捏著琺瑯勺柄,一手端著碗,小心地舀起一勺蜂蜜水,湊到莫傅司唇畔,輕聲喚道,“莫先生,莫先生。” 老管家也在輕喊,“少爺,少爺,張嘴,把蜂蜜水喝下去就舒服了。” 溫禧見他嘴唇微微啟了一道縫隙,心中大喜,趕緊將勺子送進(jìn)他的嘴里。 莫傅司下意識地一抿,咽了下去。 就這樣一勺又一勺,總算將一碗蜂蜜水通通喂了進(jìn)去。 最后一勺時,莫傅司還似乎意猶未盡地吐出一小截舌頭舔了舔嘴角,看得溫禧心臟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老管家為莫傅司脫了鞋襪,讓他舒服地平躺在床上,又為他蓋上了薄毯。 垂手立在一邊的溫禧有些尷尬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