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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骨折外加多處挫傷,內臟大腦都幸運地沒有受到損傷,厲容已經很滿意了。厲裴風的手段太狠,厲容差點招架不住,這也不怪他警惕性不夠,厲家往上數三代都是正經商人,沾黑的事情不許碰是寫進家訓里的,厲容的父親雖然跟本家一刀兩斷,但這一條卻一直延續。厲家人對商場上的事情嗅覺敏銳似乎刻在他們的基因當中,幾乎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對經商有著濃厚的興趣,這才使得厲家攢下了那份基業。只是到了他父親這輩,最有天賦的老四早早被害,大伯和三叔都是草包,耍jian玩手段一流的,做起生意來狗屁不通。厲容和他父親自然不會放過嘴邊的肥rou,十幾年下來,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慢慢地把厲家的老底子都給搬空了。也難怪厲裴風,好不容易搶到厲家家主的位子,結果卻發現厲家早就成了一具空殼,以他那樣乖戾的性子,怎么可能放過厲容。可是要厲容吐出來卻也不可能,就像他說的,商場上各憑本事,守不住家業與其便宜外人,不如讓他們父子吞了,也好過改名換姓肥水落了外人田。更何況厲容也不相信他把財產雙手奉上,厲裴風就會放過他了,這些天他已經查清楚了厲裴風是如何霸占厲家的,大伯一家沉了江,三叔雖然出逃,但家人卻慘遭報復,這些手段足以表明,他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沒有親情甚至沒有人性的瘋子。騎虎難下也要硬抗,厲裴風可沒有給手下敗將留狗命的仁慈心。厲容抱著懷里的少年,壓下那些不安,他發現只要有喬柯在,他的心就軟成一片,他輕輕抬起喬柯的臉,想要親吻他。然而喬柯看著他,猶豫了片刻,說:“厲容,你一定不要愛上我。”厲容的瞳孔驟然緊縮,他抿著嘴,輕聲問:“為什么?”“這是錯誤的,是不對的,”喬柯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再心軟,他的面容很冷,冷得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他接著說,“我們的合約里沒有這條。”這是喬柯第一次主動提及合約,以往不管是他還是厲容,都會有意無意地避開這個話題。喬柯要演戲,厲容的工作也很忙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厲容很珍惜,舍不得說那些不好聽的話來破壞氣氛。最開始提出這個合約,厲容的想法只是想把人名正言順的留在身邊,因為那時候連他自己都詫異他對喬柯突然而來的念頭。厲容本身是個慢熱的人,前兩任談的時候都是別人主動追求他,他答應試試,然而還沒等他喜歡上對方,人家就受不了他不冷不熱的態度,早早把他甩了。那時候他覺得無所謂,感情對他來說并不是必須品。厲容以為就算他對喬柯有好感,這個好感也不會發展的太快,與其戀愛追求,然后再被甩,還不如用合同來套牢,最起碼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整理的自己的感情。厲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他渴求著喬柯的身體,想要觸摸他親吻他,想要和他做親密的事情。可一方面喬柯在他眼里年齡還是太了些,雖然那次喬柯醉酒是在上面,但厲容一直把那件事歸類為意外,當他想要占據主導地位時,每每看著喬柯乖巧聽話的面容,心里就會升起nongnong的負疚感。另一方面也是厲容覺得自己感情方面太過慢熱,他怕關系親密了,自己達不到喬柯對于戀人的期望,會讓他感到失望。——其實就是俗稱的患得患失。厲容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可直到這一刻,喬柯對他說“你一定不要愛上我”時。厲容卻發現他錯了,大錯特錯,錯得離譜。就算他以前慢熱,在遇到喬柯后,他那顆心沉淪的速度不比泰坦尼克號的沉沒慢多少。似乎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厲容就已經陷了進去,只不過他自己沒發現。不由自主地想對他好,把他捧在手心里,這在以往可從未有過。之前厲容以為是他們有著十歲的年齡差,作為年長者,理所當然應該對年紀的一方多點愛護。可如今,厲容卻不敢確定了。本來他摟著喬柯,冰冷的身體被少年溫暖,心頭也跟著guntang柔軟,現在他卻僵硬著,從尾椎處升起陣陣寒意。厲容仔細看著喬柯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到玩笑的成分,可是他還是失望了,喬柯的表情很認真。這一刻失落、困惑充滿了厲容的內心,他很想再問問為什么。可喬柯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拍了拍厲容的臀部——背上受傷不敢亂拍。“好好休息吧,我今晚在這陪你。”“明天我就要回劇組了,這次拍戲時間很趕,可能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你自己要心……”喬柯想起這一周,厲容沒有找他,他就把厲容忘了的事,感到有些愧疚,雖然有工作太忙太辛苦的原因,但總歸是他沒做好。以厲容在他身上的投資,不應該只換得這個對待。“以后不管再忙,我都不會忘了給你發信息,你有什么事也要跟我說,不要再瞞著我。”“雖然可能幫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們也可以像朋友一樣聊聊天,對嗎?”即使厲容心情有些低落,在聽了喬柯這些絮絮叨叨的囑咐,心里還是升起了一股怪異感。為什么他覺得他和喬柯的關系似乎有些對調了?明明是他比喬柯大,一直成熟包容他,但剛剛喬柯對他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他才是年齡更大的那個?!一定是錯覺吧——喬柯自覺自己“提醒”得及時,厲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厲容想玩,他可以陪他玩,但若要動真感情卻不行。他不會,厲容也不應該會,就像現在這樣,保持在安全的距離最好,誰都不會受傷,想斷的時候也能干脆利落。解決完了心頭大事,也為了讓厲容早點休息,喬柯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卻是睡了過去。厲容現在哪有心情睡覺,身體的傷痛已經好了很多,但心臟卻一抽一抽的。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年,臉上是一片茫然,手臂卻不由自主地將他摟得更緊。喬柯睡到一半,突然被走廊里急速地腳步聲吵醒。來人速度很快,幾乎是沖著進來。“厲哥!你沒事吧!?”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穿著一身迷彩,面容敦厚。他看起來很焦急,一進門就跑到厲容床邊,才要說話就看見厲容噓了一聲。這人性子很憨也沒懂厲容的意思,大聲道:“厲哥你別噓了,要上廁所也等一會兒!我們被耍了!你讓我去盯著那厲裴風,今天我就帶兄弟跟了他一整天,可是到下午時,他突然就從房子里消失了……幸好你沒事,我還以為他跑來找你……”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