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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對自己能力和智力的自信自負。“所以呢?”任青笠嘴角一抽,努力維持完美的微笑。李子木收回視線,“我們必須先證明孫海和被害人有過接觸。這一次的犯罪,以他的性格肯定精心策劃過,但越是精心策劃就會有越多的接觸,接觸越多破綻就越多。”他們現(xiàn)在手上能查的線不少,但無論哪一條都無法定罪。與其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不如重頭再來,不破不立,大破大立,索性就盯緊了孫海。只要他們能夠證明孫海和被害人有過接觸,找到他的殺人證據(jù),那一切就簡單了。“反過來推論,孫海殺了人,殺人的時候他肯定在醫(yī)院,所以首先要找到他當時在醫(yī)院的線索。”李子木看向胡清。“我知道了。”胡清撓頭,李子木這話說的簡單,但要怎么查卻是個問題。“蘇岳銘去查當初的小區(qū)。”李子木道。蘇岳銘點頭,表示知道。“我要一份全面的尸檢報告。”李子木看向任青笠,他們的法醫(yī)只有任青笠一個。任青笠笑了笑,雖然他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為鎮(zhèn)定自信,但他眼中的苦悶卻十分清晰,如今這情況想要尸體,偷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便是去求人……“那我呢?”丁怡心看向李子木。李子木指了指遠處的教學樓,孫海在那邊上課,“把白飛叫過來一起盯梢,想辦法弄清楚他當晚的動作。從這邊去醫(yī)院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排查所有可能。”白飛孫海沒見過,丁怡心是隊里唯一的女性,他們兩人合作方便行動。定好計劃之后,李子木跟著其他的人回了科室,在任青笠和胡清他們都各自忙去后,他搬出了之前查到的所有資料,重新來過。如果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被計劃好,嬰兒、報案人、殺人案,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那這所有的一切孫海必定都接觸過。只要接觸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第二天下午,任青笠那邊才總算是有了動靜,他不知是怎么辦到的,大量的物證被送到了科室。而此時,李子木已經(jīng)把之前所有的資料都過了一遍。那些資料他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再看一次也沒辦法找出新的線索,但有助于他理清情況。看完所有資料后,李子木找了田禾讓他重點查三件事。一是醫(yī)院案發(fā)前后兩天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二是查被害人和孫海所有的網(wǎng)絡(luò)通訊社交信息,第三件則是和DNA有關(guān)的。傍晚時分,任青笠把尸體也拉了過來,一同被送來的還有三個大冰柜和——三頭大肥豬。三頭放了血帶著一身sao味的整豬。這三頭豬分量很足,每一頭都有快兩百斤。被送來的還有幾個鐵架,那些屠夫送來了豬又好奇的在科室張望了一圈后,把那些豬掛上了架子。“你這是干嘛?”田禾捂著鼻子,整個科室都是一股豬sao味。“李子木之前說的方法我需要驗證一下,庫里數(shù)據(jù)太少,著力點和高度不好計算。”任青笠修長的手指動作優(yōu)雅而緩慢地褪去外衣,挽起袖子,摘下手表,穿上防護服。末了,他掏出一把和兇器一樣的水果刀。李子木看著化身屠夫的任青笠,默默掏出防毒面具。他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他已經(jīng)在想申請書的格式,他覺得,他可能需要換個不臭腦子也正常的法醫(yī)。第11章還好你不姓綠任青笠在屋子當中活動開來,一整套的舒展動作做完,他這才戴上口罩瞄準掛在架子上的豬。被害人一百六十多斤,為了能更好的獲取數(shù)據(jù),任青笠買回來的豬也是按照這個體重挑選,武器和條件也盡可能的滿足之前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任青笠一邊用手中的匕首刺豬rou,一邊記錄每一次的傷口情況與痕跡。一時之間,屋子里不斷傳來架子摩擦地面的聲音。李子木與田禾兩個人遠遠地看著,李子木還好,好歹有個防毒面具,田禾卻不得不翻出口罩帶了三層。“我以后再也不吃豬rou了!”田禾抱住自己的電腦,遠離任青笠。生豬肚子被開了口之后屋子里的味道就更重了,隱約之間還夾雜著一股內(nèi)臟的腥味。李子木見狀,猶豫了片刻之后又進了玻璃屋,繼續(xù)查看任青笠之前拖回來的那些證件。之前的法醫(yī)帶回局里的物證不少,除了作為關(guān)鍵性證據(jù)的杯子和武器,還有現(xiàn)場的各種照片與血液噴射痕跡。李子木在一堆東西當中翻找了一遍,找出了最為關(guān)鍵的兇器。正忙碌著的任青笠習慣性的看向李子木,隨即動作一頓,如果平時他是歡迎李子木隨時到玻璃屋里找他的,但李子木正在碰的是他帶回來的物證。為了保證物證不受污染,除了鑒定科的人之外,沒有特殊情況刑警是不能夠隨意拆開物證袋的,因為物證袋一旦被拆開一旦受到污染,定案時此證據(jù)便不再有效。任青笠取下手套推開玻璃門,敲了敲門,屋內(nèi)的李子木抬頭看了他一眼悶聲悶氣地說道:“我有證書。”任青笠微有些驚訝,但很快便退出了房門繼續(xù)忙自己的去了。若換個人他未必放心,但這人是李子木。李子木垂眸,繼續(xù)打量手中的武器。這是一柄水果刀,磨得很鋒利,看刀面的磨損程度應(yīng)該已經(jīng)用了些日子。李子木把刀面抬起,微微傾斜對光,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打磨的痕跡。磨損的痕跡不怎么規(guī)則,排除機器打磨的可能,應(yīng)該是手動磨刀所致。這并不常見,如果倒退幾十年打磨刀子很正常,但時至如今,城里連磨刀石都少見的年代,大多數(shù)水果刀不鋒利了都會扔掉重買。更何況這水果刀本身并沒有太高的價值,十幾塊不超過二十的東西,外面隨便都能買到。李子木拿了旁邊的攝像機,對著光把刀面的磨損痕跡拍了照做了記錄,然后傳入電腦與數(shù)據(jù)庫里的數(shù)據(jù)對比。對比的結(jié)果在李子木的預料之內(nèi),確實是磨刀石所致,但因為能制造出這種痕跡的磨刀石很普遍,這證據(jù)基本沒有太大意義。水果刀被遺棄在了現(xiàn)場,刀柄后方位置有韓夢的指紋。指紋并不完整,有一小部分邊緣被摩擦磨花,應(yīng)該是在兇手行兇時導致。這是確認兇手是韓夢的關(guān)鍵部分,李子木檢查了一下,指紋并沒有問題。除了指紋,刀面上還有被害人的血跡,血跡已經(jīng)干了,從刀尖到手柄處都有。DNA檢查已經(jīng)做過,全都是被害人的血跡。李子木拉過燈,仔細的查看刀面。就在此時,電話鈴突然響起,田禾接了座機,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抱著座機到了玻璃房門前,“白飛他們那邊打來的電話,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