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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笠低聲道。他入職這么多年來,辦不到這話他第一次說。從來都是他懷疑別人的能力,如今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這滋味不好受。李子木卻是越發(fā)的疑惑,他還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任青笠見狀剛想說點什么,李子木卻在旁邊幾人身上張望了一圈,然后拉過了任青笠。“你看。”李子木拉住任青笠,以手為刃對著他腹部插去。李子木動作很輕,任青笠肚子被他捅了一下有些癢癢,忍不住笑了起來。李子木看看任青笠,又戳了一下。任青笠強忍笑意,雖然一臉莫名奇妙,不過還是乖乖站著由著李子木戳他玩。李子木見狀,果然又戳了一下。“你已經(jīng)倒了。”李子木提醒。任青笠這才回過神來李子木是在做演示,他看了一眼地上,不倒,臟。李子木見狀兇巴巴磨刀赫赫向豬羊,不,向任青笠,任青笠這才極為不甘愿地趴了下去。任青笠倒下后,李子木又對著他肚子捅了兩下,直把任青笠撓得笑了起來。看著李子木的動作,眾人卻都是一臉的茫然,所以呢?第10章化身屠夫李子木見眾人依舊不解,臉上的疑惑越加的明顯,“被害人被捅第一次的時候是站著的,所以刀捅進去的角度應(yīng)該是這樣……”李子木把任青笠拉起來站著然后舉起手刀,再做了次手勢,捅人雖然看似簡單其實卻是個力氣活,畢竟那么厚的脂肪和rou,如果不費些力氣是很難一捅到底的。兇手要殺人,這一刀下去必定是要用全力。而要用力氣,手臂就必定要曲起,手肘曲起動作,刀子平行捅入的可能性就非常低。若是兩人站著,刀子插進對方身體時必定會有上下的傾斜,而這個高度和傾斜度都是以肩膀和手肘作為支點,憑借這個還能逆向推算出兇手大概的身高。就像人站在墻壁面前推墻壁,每個人因為身高的原因著力點都會有所不同。這個雖然可以刻意營造,但是如果在盡全力的情況下,是很難改變的。被害人受了兩次攻擊,第一次時應(yīng)該是站著,第二次較為特殊,因為那時候被害人已經(jīng)倒下。而這時候因為高度的原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由下至上的捅刀子,只能從正上方或者側(cè)面?zhèn)Γ@樣一來造成的角度和第一次站著時是截然不同的。不同角度和不同受力點的傷口,再加上當時由血跡判斷出的兩次受傷時被害人的姿勢,是完全能夠推斷出先后順序的。雖然無法精確到每一刀,但至少能夠分辨出兩次受傷的不同傷口。如果能證明兇手第一刀就準確的刺中了致命傷,讓被害人失去了行動能力,就能間接的證明兇手擁有一定的醫(yī)學知識。而韓夢,是不具備這個能力的。其余幾人還是一臉茫然,任青笠卻在看到李子木重新做了一遍動作之后,立刻醒悟過來。任青笠有些激動,他沒想到李子木居然連這都能想到。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因為尸體現(xiàn)在并不在他手上。他們需要尸體,需要一份完整的尸檢報告。他們可以偷偷去見韓夢,卻沒辦法把尸體偷偷帶出來。“現(xiàn)在怎么辦?”幾人都望向任青笠。“怎么?”李子木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任青笠臉上居然帶著幾分尷尬。旁邊幾人忍不住咳嗽起來,“你不知道他為什么被調(diào)到咱們小組嗎?”李子木茫然地搖了搖頭。“他差不多把咱們整個市局所有的法醫(yī)和大隊長都得罪光了。”蘇岳銘不介意揭任青笠的丑。任青笠眉毛一挑,不以為然,“那是他們太蠢!”“沒錯,所以你就把他們?nèi)慷嫉米锕饬耍€被勒令在家反省。”蘇岳銘聳肩。任青笠的大名他們都曾經(jīng)聽過,也算是個名人。各種檢測報告他都要做到完美,無法容忍任何差漏,因此和不少合作法醫(yī)起了矛盾,一開始還好,鬧到后面甚至連個助手都沒有,連警察都怕和他合作。眾人都以為他能力雖然很強但情商基本等于零,直到接觸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任青笠情商不低,他純粹就是不屑和其他人來往。任青笠不以為然,一旁的丁怡心卻突然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孫海和任青笠很像?”“我和他?”任青笠不覺得,他絲毫看不出兩人的相似之處。“你別說,還真是。”幾人點頭,就連李子木都忍不住點頭。剛剛?cè)吻囿以儐枙r,李子木就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打量著孫海。不光是他,連同他的辦公室李子木也一并打量了一番。孫海未必是個強迫癥,但一定是個完美主義者。整齊劃一的書架,上面全都是些深奧難懂的專業(yè)書籍,有些與他的專業(yè)有關(guān),有些卻是延伸出去的。他翻看的那份日歷上詳細的記載著他每天的計劃,精確到行。從他屋內(nèi)的擺設(shè)來看他并沒有任青笠的強迫癥,會如此,是因為他在不斷填充著自己。智商頗高再加上縝密的心思,這種人所有事都在他的計劃中,所有的一切他都會爭取做到完美。李子木看著任青笠,一本正經(jīng)道:“自負、最求完美、待自己嚴厲、善于計劃。”“我——”“還臭屁。”丁怡心連忙補充。李子木贊同點頭,沒錯,還會開屏!“你們——”“行了,別鬧了,現(xiàn)在怎么辦?”胡清嘴上嚴肅,眼中卻全是調(diào)侃。“現(xiàn)在兇手基本已經(jīng)能確定就是他,可我們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刑警隊那邊我問了,后天就要提交定案。”胡清道。幾人安靜下來,就連任青笠也不得不安靜。他們現(xiàn)在手里有著好幾條線,每條線都有線索,但每條線索都不足以指證。就算他們能證明監(jiān)控錄像里的人不是韓夢而是別人,就算他們能證明尸體的傷口問題,就算他們能證明DNA的問題,也始終無法證明兇手是孫海。他們最多能夠證明韓夢可能不是唯一的嫌疑人,但這樣一來,案子又陷入了僵局。李子木卻在這時候看向了任青笠,他上下打量任青笠。“……干嘛?”任青笠僵硬地拎著自己的衣領(lǐng)嗅了嗅,那天之后,他不光衣服甚至連洗漱用品都換了一套。“這樣的人對自己及其自信,他一定會把所有做到完美。”李子木道。其實任青笠和孫海還是有一定的區(qū)別的,任青笠是那種從里至外從骨子里的自信,精致兩個字貫穿著他的人生,李子木甚至是懷疑他會連自己的頭發(fā)都要梳到固定角度。而孫海不同,他的自負更多的表現(xiàn)在他的學術(shù)上和成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