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乎刻意讓簡空也聽得見,“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界限并沒有那么明顯啊~” “你!”夏承墨看著他像逗弄寵物的眼神一樣打量著自己,只覺得氣都不順了。尚閑川卻揉了揉他的頭,像個大哥哥一樣略有戲弄地笑道:“乖啊,哥哥這就走啦。” 剛才那么一瞬間,夏承墨忽然覺得這個情景似乎在什么時候發(fā)生過,他驚訝地看著尚閑川的一雙笑瞇瞇的桃花眼,只覺得這種動物本能的害怕他之前也有過,他之前一定在哪里見過尚閑川。 他愣愣地目送尚閑川得意地離開,一時之間動彈不得。但片刻后他才覺得一陣覆滅性的痛苦,和十幾年前一樣的痛苦,他要失去她了,卻無能為力。 “尚閑川!”韓美景看夏承墨一臉痛楚自己也是悲憤交加,她走到他跟前攔住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以為你寫厲害,就也能隨便篡改別人的記憶和人生嗎?” 聽到這話,尚閑川覺得非常有趣,伏在她耳畔柔聲說道:“誰知道呢~” 尚閑川踩著夕陽優(yōu)哉游哉地走著,一切都在自己的計(jì)劃之中。他本來是個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不想要,但這一次他覺得非常有趣,有趣到買路上吃的用的各種東西都沒有開車,想用步行的方式延長他的喜悅。 一直到入夜了他才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提溜著大包小包,一臉傻笑地大步走著。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他咧嘴笑著用目光清點(diǎn)手中貨物,“還有兜里的戒指,完美~~” 他只顧著仰頭看月亮,一邊走一邊哼著歌,不小心卻被馬路牙子絆了一跤,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像她說的要去看‘德國骨科’了,哈哈,哈哈哈……” 雖然摔的他劇痛,可他還是坐在大街上一個勁兒傻笑,搞得周圍路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他也無動于衷,家里有人在等他,以后也會有人在等他,而這一切和預(yù)計(jì)的一樣,來的剛剛好。 月上柳梢頭。夏承墨身穿一件風(fēng)衣自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時不時舉起手中的酒瓶子仰頭喝一口,除了英俊帥氣的模樣和考究的衣服,渾身的酒氣和爛醉的醉漢沒一點(diǎn)區(qū)別。 眼前有一對情侶手拉著手,他硬是說了句“不好意思了”就撥開兩個從中間擠了過去,孩子氣十足,醉酒之后更是這樣,“報(bào)復(fù)社會,報(bào)復(fù)情侶”的方式幼稚粗暴。 “尚暇溪啊……你倒是沒背著我找野男人,可、可家養(yǎng)的也不行啊……”他說話都醉倒有點(diǎn)咬舌了,腿也有點(diǎn)不聽使喚,居然走到中央公園去了。 公園路燈長凳下有一對情侶在竊竊私語:“討厭,你光知道哄人家……” 兩人耳鬢廝磨的聲音再小還是被敏感的夏承墨聽到了,他舉了舉手里空瓶子:“唉呀!你們,你們吵死啦!!” “有病吧這人。”那女人拉起男朋友就要走。 “別理他,失戀的單身狗需要大家關(guān)愛……”他們倆邊開著玩笑便離開,這更是對夏承墨造成了一萬點(diǎn)暴擊。 “沒有人情味的社會……”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路中間走,卻看到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女人在憑欄望月,長發(fā)輕輕挽起,背影恬靜可愛。 “尚暇溪!”他只覺得鼻子一酸,上前一把拉過她,她轉(zhuǎn)身看自己,可這一看卻把他看精神了。有一種人是所謂的背影殺手,這個女人就是了,長得非常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這“驚鴻一瞥”把夏承墨嚇得酒都醒了。 “干嘛啊小帥哥~”她掩唇笑了笑,完全無視夏承墨要吐的樣子。 夏承墨掏出來一摞人民幣:“兩件事,第一件背過去,別看我;第二件,把你衣服脫掉!” “啊?脫掉衣服?”她臉立馬紅了,捂著臉跺腳滿是嬌羞:“在這不好吧!” 夏承墨看她這件衣服只覺得心里難受無處發(fā)泄,尚暇溪穿的衣服就不許別人再穿一樣的,反正都沒有她穿的好看!他仗著酒勁兒把錢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往她身上一甩,一臉冷峻和蠻不講理:“我讓你現(xiàn)在脫掉!現(xiàn)在!” 那個女人只覺得遇上了個瘋子,可他氣場太強(qiáng)不不敢跑,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錢錢!!你鬧夠了沒有!!” 夏承墨驚訝的回頭,卻看到那個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站在路中央,她雙手掐腰,柳眉倒豎,小臉氣鼓鼓的。 “你……” “錢錢,你好久不跟我玩了!!”她鄙夷地看了看他:“這次總有時間了吧,過來啊!!” 錢錢?多久沒有人叫他這個幼稚的外號了。尚暇溪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太陽,連笑起來的樣子都像是開了花的饅頭一樣那么傻,但是卻是他世界里最暖的光;這個小女孩臉卻燦白的詭異,他有些畏懼,卻又感到一種莫大的吸引力攫住他胸口,他不得不朝她一步步走去。 世界這么大,他卻是個棄嬰。 “我來了……”夏承墨自言自語地朝她走去,身邊那個女人卻仿佛是見鬼了一樣大喊一句“神經(jīng)病”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溪要走了…… “她要離開了,我又是一個人了……”忽然想到從前躲在酒窖的黑暗日子,他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像是個提線木偶,失神地朝路中央的小女孩走去:“小兔兒爺,我來了……” 遠(yuǎn)處載貨卡車車燈閃現(xiàn),鳴笛聲也越來越響,刺耳的聲音近在咫尺,他卻恍若未聞,只朝著她走去,他不想再失去她一次了:“小兔兒爺……” “夏承墨!!” ☆、chapter28 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只是一瞬間的事,夏承墨就被人卷著翻滾在地。一聲刺耳的急剎劃破長空,卡車司機(jī)也嚇得七竅生煙。驚魂未定,夏承墨發(fā)現(xiàn)身子下面壓的居然是尚暇溪,頓時清醒了過來。她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救了自己一命。 “尚暇溪!”他瞪大眼睛只覺得自己渾身力氣被抽走,他慌忙用顫抖的手捂住她流血的額頭,覺得世界上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了半點(diǎn)關(guān)系,他緊緊擁住懷里的尚暇溪。 “尚暇溪,我不準(zhǔn)你有事!!” 夏承墨在急診室外來回踱步,一臉焦慮,已經(jīng)好8個小時了。 見醫(yī)生走了出來,他急忙迎上去拉住他:“她還好嗎?” 那個醫(yī)生一臉看孫子的驕傲,夏承墨暗自松了口氣。在醫(yī)院就是這個樣子,最怕醫(yī)生從病房出來一臉謙卑沒有脾氣,因?yàn)槟谴蠹s是病人沒救了;相反,他越是趾高氣昂,越是把你當(dāng)孫子,病人的家屬倒是會越開心,這說明他能治好病人。 “沒啥事,就是輕微腦震蕩,很快就醒了。”醫(yī)生上下瞄了他一眼,把手背在后面得意地離開了。 夏承墨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尚暇溪卻還是被他驚醒了,倒是恢復(fù)能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