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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 暇。 溪。 她詫異看著自己名字笑:“這什么比賽啊,你是不是走后門了?” “三行情書比賽,”簡星海笑了笑,眼睛黑白分明,像個不過問世事的孩子,還保有最初的純真。 “尚暇溪,你就是我的三行情詩。” 尚暇溪啞然失笑,他總是真摯到直率,直率到自己無路可逃。 “可是簡星海,我早就放下了,我現(xiàn)在和筱秋和好了,我們好著呢,”尚暇溪笑了笑,“都這么多年了不是,早就不一樣了。 “你在騙自己。”簡星海笑了笑,他眼睛利得很為人又極其聰明,什么東西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我沒有。” “小溪,”他微涼的手指肚撫上她臉頰,柔聲說:“我之前說過,我三十歲必死,你還記得嗎?” “別胡說八道。” “是真的,”他眸子里光彩流轉(zhuǎn),“所以我不能拖累你啊,邱筱秋是我吻的,我知道這個法子讓你離開最好使不過。” “你說什么?”尚暇溪略有慍怒,她撥開他手。 “我快畢業(yè)的時候病情是最厲害的,割腕好幾次都沒死成啊。” 尚暇溪驚訝地挽開他袖子,新傷舊傷一道一道的疤痕猙獰奪目。她知道他有自閉癥,但不知道竟然這么厲害。孤獨(dú)癥孩子又被稱為“星星的孩子”,他們嚴(yán)重孤獨(dú),缺乏感情反應(yīng),還有各種發(fā)育障礙。這種病在孩子身上比較多見,簡星海是個特例。 “你簡直是瘋了!!” “我也不想這樣,真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啊,”簡星海任她拉著自己手,眸子染上一抹憂傷,“你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我和正常人一樣談戀愛,讓女朋友撒嬌,聽他們開黃色笑話,問我什么時候把你……” 說到這他臉紅地咳了咳,“反正就是這樣一類的事情。” “星星……” “可是我還是不能和你們在一起啊,我就是覺得胸口有東西在撕咬我,非要讓我自取滅亡才肯痛快。” “不是有我嘛!”尚暇溪?dú)獾门牧怂幌拢澳阌植皇且粋€人,我,閑川,我們都在啊!你是不是傻了!” “別哭啊小溪,”簡星海一見她哭,手足無措地給她擦眼淚。 “閑川也不太希望我們在一起。” “因?yàn)槲疑眢w不好,他希望我不要和一個向死而生的人生活。” “不是啊小溪,”簡星海略帶傷痛地笑了笑,看了看別處,“我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你,很辛苦啊他。” 他記得,當(dāng)時小溪、小溪的男閨蜜、閑川還有自己四個人在肯德基徹夜突擊復(fù)習(xí)時,小溪和他閨蜜為了給他們解悶,跳起了她做家教的小女孩教她的兔子舞,笨拙得可愛。自己一直眼睛帶笑得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閑川居然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笑意看著小溪。 尚閑川知道他和小溪在一起的時候,和自己打了一架,誰也不肯退步。只是這些都瞞著她,沒讓她知道而已。就算再疼自己的meimei,也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啊。這種反應(yīng),不是只有喜歡她,男女之情的喜歡她的人才會有嘛? 尚暇溪看他話里有話,愣了愣,心道雖然平常打得不可開交,但其實(shí)閑川那個不靠譜的哥哥還是很疼自己的。她一直背對著門口,沒發(fā)現(xiàn)夏承墨站在那里等了好一陣子了。 “小溪,你該走了,”簡星海理了理她頭發(fā),看了夏承墨一眼,“我最喜歡小溪了。” “啊?我……” “走吧。”夏承墨突然插嘴道,他走過去拉起尚暇溪,沖簡星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拽她離開了。 一路上夏承墨都板著臉不說話,到了兩人要分開,夏承墨還是黑著臉,看得尚暇溪莫名其妙。 “怎么了這是,一路也不說話?” 車到了公司停車場,尚暇溪實(shí)在忍不了,就走到他面前去問他。 “真是的,”尚暇溪只以為他生意談的不順,只說:“沒想到星星居然是簡空的弟弟,一個狐貍一個兔子,他爸媽怎么生出來的?奇了怪了?” “不奇怪啊。”夏承墨咬牙笑了笑,“狐貍也是被逼出來的啊,另外,撇下老板自己去玩,扣你10%工資!” “喂!!”尚暇溪難以置信,“憑什么,為什么一下子是百分之十啊,你不如不給我開工資好了!!” “這是再為自己分辨嗎?” 看到夏承墨一臉鐵硬,尚暇溪漸漸意識到事態(tài)重要性,一定是簡空給他下套了,都是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人,自己的工資確實(shí)不夠彌補(bǔ)啊! “我錯了還不行,以后一定恪盡職守啊!”尚暇溪癟癟嘴,自責(zé)地都要哭了。 “別哭別哭。” 夏承墨突然張開臂膀,尚暇溪心里更自責(zé)了,她乖乖擁住他,拿手捶了捶他,放柔語氣說:“你好壞啊,怎么能拿人家工資開玩笑~~” 夏承墨見她這么乖,只笑著順勢吻了吻她頭發(fā)又推開她,佯怒:“沒開玩笑,是真要扣!” “what!”尚暇溪覺得一顆小心臟真是坐在過山車上了,這都玩的是什么劇情?反轉(zhuǎn)嗎? “那你丫的剛才那個溫暖的永抱是什么意思?不是安撫弱勢群體嗎?”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個社會善變的丑惡有多么現(xiàn)實(shí),別被騙了!” 夏承墨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大好,他轉(zhuǎn)身瀟灑地走進(jìn)了自己公司。 燈火通明,高鄭站在夏承墨辦公桌前。夏承墨戴上眼鏡,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 “老大,真別說你戴著眼鏡還真帥!像個文化人!” “起開,別說廢話,抓緊說數(shù)據(jù)統(tǒng)計(jì)吧。” “那您老吃點(diǎn)東西,邊聽邊說啊。”高鄭諂媚地把桌上一盤香蕉給他端了過去。夏承墨有一點(diǎn)好,他只愛錢,所以只要營業(yè)額穩(wěn)定增長就一定眉開眼笑。 “夏氏地產(chǎn),本月營業(yè)額比上月增長兩個百分點(diǎn),此外,夏氏購物中心也是……” 沒有一個不漲的,數(shù)據(jù)倒是不錯。 “耶!!we are the champions……” 高鄭突突報完,自己還繞著辦公室奔跑一周來配合夏承墨,卻發(fā)現(xiàn)夏承墨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他只拿著根香蕉,皺著眉頭不說話。 “老大不對啊。這不是您老以往風(fēng)格啊?以前漲的沒那么多您老都眉開眼笑抱著電腦笑得跟個猴似的,怎么回事?” 看著夏承墨靜默的眼神,高鄭萬分疑惑,他忍不住捂住他額頭:“一定是發(fā)燒了!要不然就是神經(jīng)錯亂了!再不然就是,你是假的!” “你把我的老大還給我,你別再偽裝了!你不是真的,你不是!!”高鄭邊蹲下邊拽著他褲子哭喊。 “戲演夠了嗎?”夏承墨冷眼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