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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這一部分并沒有太大信心,但林源的未來一定會這么好。未來在于林源,到那時候自己要是還活著,林源去羅布泊他也跟著去那兒,林源去科學島他也跟著去鄰省。但首先,林源要去國防科大。綠燈又變紅了,馬路牙子上熙熙攘攘站著等待的人,人群的角落里宋渠對林源說:“我會去拉脫維亞,你也會去國防科大。”林源雙手放在宋渠的肩上,抓的緊緊的。他想說很多,可什么都說不出口。他不是擔心異地戀會消磨感情的人,他就是想多陪陪宋渠。他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專業(yè),唯一的缺點就是針對性太強。遇到宋渠之前這個缺點其實是優(yōu)點,林源那么多年讀理科,高中的競賽學的也是物理,他有天賦,他也感興趣,哪怕后來遇到了宋渠,他的未來方向也沒變過。但林源真的很心疼宋渠,未來其實不在于林源,而是宋渠。昨天宋渠會和自己說,所以今天他們來的是醫(yī)院,但如果宋渠昨天沒和自己說呢。如果宋渠沒有說,他們現(xiàn)在會在哪里。如果未來的某一天宋渠想和自己說,結果沒能聯(lián)系到自己,那他們又會在哪里。宋渠說得對,他動搖是因為宋渠。他怕宋渠出事,怕宋渠心情不好狀態(tài)差,怕一個人的宋渠有什么極端念頭的時候,他林源沒在身邊。宋渠說:“我今天不想讀書了。”林源說:“不讀了。”他們都請了一整天的假,下午的課也都不是專業(yè)課。林源問宋渠:“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宋渠看著他,眼睛沒生氣的眨動,良久他說:“新城區(qū)那個房子去不去?”宋渠說完就拉著林源的手往紅綠燈相反的方向走,從現(xiàn)在開始紅燈綠燈和他們都沒有關系。他們上了地鐵二號線,這是江市目前唯一開通的地鐵線,車廂里很擁擠,人與人指尖近乎沒有空隙。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擠到中間。林源右手拉住上方扶手,左手環(huán)著宋渠。周圍都是人,有座位的坐著看手機屏幕,沒座位的站著看手機屏幕,換姿勢的時候打眼看到兩個少年如同擁抱般的姿態(tài),也只會匆匆一瞥又繼續(xù)低下頭。林源高,他能看到在黑暗隧道為背景下,透明的車窗鏡印出他和宋渠模糊的影,所有人都低著頭,只有他在看車窗鏡,車窗鏡里那個宋渠和他貼的那么近。到站是新城區(qū)的奧體中心,兩年前這里開了個全球性的會議,再加上江省最好的高中江二中也在這兒,房價一兩年間漲到和江市市中心齊平。宋渠和林源進了和奧體中心一條大馬路之隔的一處公寓,電梯上了二十六樓,出電梯后宋渠走在前頭,到2606后他掏出鑰匙開門,手一直在抖對不準鎖孔,是林源握著他的手把鑰匙插進去。進門后林源才問宋渠:“怎么今天想著來這兒。”說完他開燈,輕車熟路地比宋渠更像這個四十平loft的主人。宋渠高中讀的江二中,他在這里住過三年,而林源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來是半年前,宋渠買好煤炭準備自殺,是林源查到這個地址把他救了回來。第五章宋渠不想讀書,但他其實很能讀書。宋渠不是江市本地人,中考后他以寧市第一的成績被江二中全省招生招去學競賽。這事完全是宋渠一個人做得主,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宋渠才告訴父母,我高中在江市讀。宋渠父母得知后是真一臉懵逼,他們一直知道兒子成績好,只是沒想到成績會這么好。好半天他們才開始高興,第二天就開車去江二中旁看房,統(tǒng)統(tǒng)也就花了七天時間全款買了個loft,房產(chǎn)證上是宋渠的名字。那天宋渠母親劉溫暖的原話是宋渠讀書太累,周末不好再往寧市跑,他們做父母的過來看他也有個地方住。劉溫暖這么說的時候宋渠其實就不信,她和宋建民那么忙,怎么可能還有空來江市住兩晚,果不其然,除去高三最后一個學期,宋渠父母來這個loft住的次數(shù)兩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也就是說,在另一個城市的高中三年里,宋渠的日常就是上課下課回寢室,星期六天回loft住,挑一個晚上打電話給劉溫暖,沒一次能講滿十分鐘。劉溫暖的結束語每次都是:“寶貝銷售熱線響了,mama先接生意,等一下哦。”等一下就是掛電話,掛電話后就沒有然后了。宋渠對此納悶了好多年,他不止一次的聽別人說和父母打電話的經(jīng)歷,從來都是父母方先打過來,最rou麻的理由是mama說,我就想聽你說說話,想聽你的呼吸。顯然劉溫暖是沒空聽宋渠的呼吸的,他們忙著做生意。全國人民都知道寧市人是生意精,吳曉波里在海上劃著小船接越洋貨船上拋下來的牛仔褲再運回去完成最原始偷渡說得就是宋渠父母。但宋渠父母這一輩只趕上尾巴,也是慶幸還能趕上個尾巴,慢慢從投機倒把做成正經(jīng)的外貿(mào)公司,還培養(yǎng)出了家里第一個大學生。那年村里的考生分數(shù)最高的也是宋渠,宋建民在街道上擺了三十桌請父老鄉(xiāng)親一起來高興,別人問你們兩都是初中沒畢業(yè),怎么兒子這么聰明能考江大,宋建民喝醉了,沒給出個答案。劉溫暖扶著宋建民,她也醉醺醺地,語氣橫沖直撞:“我們兒子爭氣,你們羨慕不來吧。”她說得是實話,全靠宋渠爭氣。他們這一代到了歲數(shù),最煩的還不是商場上的事,而是下一輩因為缺乏管教越長越不爭氣,而宋渠簡直太讓父母省心了,一路在學習生活上就沒讓劉溫暖和宋建民cao過心。劉溫暖常說,他們那么努力賺錢,就是想給宋渠一個好前程,而宋渠一直想說,前程他自己掙,你們做父母的可不可以愛我多一點。宋渠其實很缺愛,很缺很缺。所以他才會那么努力讀書,就是希望給父母也減輕些負擔。可當他省賽失利要回去高考了,打電話給劉溫暖強裝鎮(zhèn)定,劉溫暖安慰了幾句“我們宋渠可棒了,考成什么樣都是最棒的”之后,又去接銷售熱線了。然后宋渠突然意識到,他成績再好,他父母也不會給他愛,因為他們以為宋渠不需要這個。那段時間是宋渠第一次出現(xiàn)躁郁的跡象,高二后的暑假他沒回寧市,在江市的補習班里學高考內(nèi)容,緊張到每天只睡三個小時,課程結束后宋渠也怕這種強度下自己猝死了,想好好睡一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睡不著。是很難受,很難過,心一直在跳渾身冒冷汗,可就是睡不著。于是宋渠像很多個在loft的晚上一樣坐在陽臺巨大的落地窗前,二十六樓,整個江市新區(qū)都引入眼簾。前方一排是建好的CB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