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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渠穿著一件沖鋒衣的灰色內(nèi)膽,拉鏈拉到頂,那件衣服在他身上很顯大,襯得臉也小。他也沒有擼起袖子,露出來的手指尖握著泳帽和泳鏡。他穿著最普通常見的泳褲,長到大腿根。臀部被外套蓋了一半,顯得那腿又長又直,一絲多余的rou都沒有。而且還白。宋渠和張昭坐在林源前面一排,旁邊是外院的女選手,看樣子男生比賽外院只有他們兩個進了決賽,不過外院的女生強,進各種決賽的有五人,宋渠過來后她們讓出個位子繼續(xù)嘰嘰喳喳的聊天,說了什么林源沒聽清,但期間有個女孩子回頭看林源,其他人起哄的也一起邊笑邊往林源這兒瞟,張昭也是這時候和林源打了個招呼。唯獨宋渠,從始至終都沒說什么話,也沒回頭,對于男生而言,他給林源的第一印象太過于矜持,但不是木訥的那一種,應該就是怕生。林源只能看到些許側臉,也很白,脖子也白,肩很平,坐的時候也挺著背,像是有強迫癥。林源那叫一個好奇,和朋友說著話,回答問題,眼睛肆無忌憚地看宋渠的后背。他最稀奇的地方就在于宋渠的身材完全不像個游泳運動員,比例是很好,但是真的太瘦了,腿部肌rou也少,衣服下面更不用說了,這樣的體重很難說得上爆發(fā)力。可就是這樣的宋渠,初賽超了林源拿了第一。宋渠應該也能感受到林源的視線,在志愿者喊一百自決賽開始檢錄后,宋渠立即起身,往旁邊走的時候匆匆一瞥,被林源抓了個正著后連忙低下了頭。林源覺得有意思,他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宋渠,可還是沒想起來。之后他們?nèi)雸觯吻踬惓煽兪堑谝唬瑳Q賽被分到了深水區(qū),賽道就在林源旁邊。兩人坐在出發(fā)臺后面的椅子上,宋渠看著出發(fā)臺,林源看著他。按理說泳帽遮住頭發(fā)后一般人都沒啥顏值可談了,何況宋渠準備的早,已經(jīng)把泳鏡也戴上遮住了眼睛,能看到的只剩下鼻子和嘴巴。頭一回和宋渠靠的那么近,林源才發(fā)現(xiàn)宋渠左側鼻翼上有顆痣,很小,點在挺翹的鼻子,顯得鼻頭更加精致。像個姑娘,林源想。有些心猿馬意的,林源說:“宋渠是嘛,你初賽成績很不錯啊。”宋渠側過臉,嘴微張,還是那副驚慌無措的樣子。林源像宋渠伸出手:“我叫林源,核院大三的。”宋渠下意識地一舔唇,寬大袖子里的手也緩緩伸過來,也是想和林源握手的,就在要觸到的那一刻裁判席傳來一聲哨響,是選手可以準備脫外套了。他們賽前最終還是沒能握成手。林源將衣服遞給后面的志愿者,然后戴上泳鏡站上了出發(fā)臺,手指拉住臺面的邊緣,擺好了預備姿勢,全身肌rou都進入狀態(tài),這時候他沒再看宋渠,而是全神貫注等第二聲哨響。他聽到裁判員喊“各就各位——”,也聽到跳發(fā)入水前觀眾席喊他的名字,一切都很順利,左邊那一道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右邊的宋渠跟得很緊,并沒有和自己拉開多大距離,不過林源的優(yōu)勢是在后半程沖刺,一圈五十米,第一圈游在前面,第二圈肯定沒有問題。問題出在翻滾上。就在林源準備做翻滾動作的時候,腦海里宋渠鼻翼的那一顆痣一閃而過。林源在這個泳池游了三年,除了剛開始一兩次不熟悉,后來從來沒有估計錯翻滾的距離過,可就是那記憶一回閃的片段讓他的動作出現(xiàn)了遲疑。林源做了個并不完美的翻滾,轉身后他像踩在一個壞掉的彈簧上,沒有借到什么力,鼻子也嗆了水。等他的身型舒展開,他能看到宋渠比自己快了半個身位。很明顯,宋渠踩上了一個很好的彈簧。從水上是看不到翻滾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看臺上的人只能看到深水區(qū)的宋渠和林源遙遙領先,在其他選手顯露疲態(tài)的時候反而起腿發(fā)力,水花打的像兩個馬達。林源有身高優(yōu)勢,起腿的頻率也比宋渠快,慢慢將那半個身位的差距追了回來。最后十米的時候兩人幾乎是并駕齊驅(qū),像是感受不到累,反而越來越快,誰都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拉了第三名和第四名三四個身位的距離,其他選手全部都還沒游到第二圈的中間。后來林源想起那次比賽,他之所以能贏,在那樣一個情景下,很大的原因是自己手長先觸壁了。他從水里探出頭后聽到計時員喊了好幾聲“臥槽”,激動地笑到岔氣地將計時器舉到自己面前:“林哥你破自己記錄了!”林源有些體力不支,視角邊也發(fā)黑,勉強看清上面的數(shù)字,一分零二秒七,比他兩年前快了不到一秒。林源也笑,兩只手臂都趴在旁邊的水線上,借此浮著身子緩緩,他一顆心還在怦怦怦地跳,然后他看到宋渠從水里仰著頭鉆出來。宋渠也已經(jīng)觸壁,他知道林源在自己前面后就吸了口氣鉆到水里,像是要靜靜。同時他在水里摘掉了泳帽泳鏡,實在憋不住了才閉著眼探出水面。他睜開了眼,短暫模糊的視線里只有一個趴在水線旁的林源。林源在笑,泳鏡推倒了泳帽上,露出俊朗的眉和眼,嘴角上翹,笑得真誠又痞氣。那個笑一下子就把宋渠拉到回憶里,初見時的那個林源也是這么笑,真誠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痞氣是想耍個帥。宋渠看著他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動作,像比賽開始前那樣。他聽到林源恍然大悟般地說:“宋渠,我認得你。”林源睜開眼,那個夢讓他毫無睡意,醒了之后他的身體不自主地一抖動,他怕驚醒了懷里的宋渠,僵著身子好久沒動。懷里的宋渠很安靜,真的像睡沉了一般,除了呼吸并不平穩(wěn)。宋渠沒有睡。林源喚宋渠的名字,宋渠也嗯了一聲。林源抬手去拿床頭的手機,黑暗里屏幕的光亮中,顯示的數(shù)字是凌晨三點。林源關了屏幕抽回手問宋渠:“你睡過了嗎。”“睡過了,”宋渠又補充,“我剛剛才睡不著的。”他其實已經(jīng)失眠了好幾天,今天至少睡了幾小時。宋渠的腳尖有些不安分,踩在林源的腳背上往下頂,林源也用盡抬起腳背,不讓宋渠的腳尖落空。這樣幾次后宋渠咯咯咯地笑出了聲,這是只有他和林源會玩的小動作,像在校園里錯開又觸碰到的手。是宋渠說:“我們好睡覺覺了。”宋渠說:“我會好起來的。”他的腳尖還停留在林源的腳背上,像沒有穿芭蕾鞋的舞者踩在大海中漂浮的一片葉子上。林源聽了,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那我陪你好起來。”林源對宋渠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第三章宋渠被林源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