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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輕生的想法,你記得你交的醫療保險嗎,四萬兩千六百歐,”說到這兒林源又笑,那文件給他的印象太深,“aswellasrepatriationintheeventofdeath,你要是死在拉脫維亞了,你父母肯定不會讓他們repatriate,他們會飛過來,趴在你尸體上哭,那筆醫療保險也不會退還給你。”林源說:“人財兩空。”林源對宋渠說:“你想想我,想想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想想你的父母,你得活著去拉脫維亞,你也不能死在拉脫維亞,明年的六月考完試,你得活著回來。”宋渠點頭,是覺得林源說得有道理,但他還是要糾正一點,四萬歐是保額,保金他只交了兩千人民幣,他真死在拉脫維亞了,也沒林源說得人財兩空那么嚴重。但是他知道林源想表達什么,交流的文件是林源幫他一起辦的,保金和保額林源也不會分不清,林源只是想強調,他不能死,他不能被死亡的終結感吞噬,一撒手留那些和他有羈絆的人悲痛一生。他還是要活下去。“所以我們先定個小目標,比如說先活到八月二十五上飛機。”林源覺得這么分析沒毛病,拉脫維亞是營養,是良藥,是全新的生活,宋渠會在那兒忙起來。所以現在的問題只剩下,如何讓宋渠活到去拉脫維亞。這時候宋渠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呻吟,是林源埋在他身體里一直勃起的性器開始動了。這次林源抽插的頻率很快,迅猛而剛好到不會讓宋渠受傷的程度。他們換了后入的姿勢,宋渠跪著,雙腿被林源的膝蓋頂開,幾乎沒了著力點,他再次體會到rou體極致的歡愉,當guntang的jingye內射在他的腸道深處,他覺得這次的歡愉與靈魂聯結在了一起,因為征服他的是林源,他愛愿意為其活下去的林源。林源趴在宋渠的背上,緊緊地從后摟住他:“你想想我,你得活下去。”活到八月二十五號去拉脫維亞。第二章那天晚上林源做了一個夢,夢到和宋渠第一次見面,那是在南江大學的游泳比賽上。一般來說高校辦運動會,上學期是新生運動會,下學期才是全校范圍的。游泳比賽和新生運動會同期,但性質卻是全校的。南江大學招游泳特長生,高水平運動員和普通學生分開比賽,記錄也就有兩個。高水平的比賽因為人數原因一個上午就能結束,所以競爭更多是在普通學生之間。江省沿海,坊間傳說江大的校規是大學四年沒學會游泳不準畢業,可見游泳在江大熱度確實高,再加上美好rou體,游泳比賽雖然報名人數不會像田徑賽事那么多,但是二樓的觀眾臺每次都是座無虛席。那天是林源第三次參加游泳賽,他是江省江市人,現在讀書的這個校區離他家自行車十分鐘。林源父親是省游泳隊的教練,從小就讓林源跟著他訓練,林源也肯吃苦,身體素質和條件也都好,初一拿了江省少年組的冠軍,還掛了二級運動員的名,要不是當醫生的母親一直都反對,覺得得學文化知識,林源還真就一直走體育這條路了。林源聰明,讀書也爭氣,高中拿了物理競賽的國獎,直接保送到了江大。所有人都在拼高考的高三,他說是去江大旁聽去了,其實是省游泳隊的訓練場地就在江大校區旁邊,他重拾老本行跟著父親訓練去了。所以林源剛入校幾乎是一戰成名,五十蝶和一百自向來是競爭最激烈的兩個項目,而林源大一就連破普通組五十米蝶泳和一百米自由泳的記錄,那天校報的攝影師都是姑娘,全顧著拍林源了。公眾號和后期的報紙也全是他那天的照片,出水后的林源一摘泳帽和泳鏡,用手將濕發往后捋,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俊朗的眉目,他那天穿著到腳踝的黑色長泳褲,極其修身,腰窩人魚線全沒遮住,八塊腹肌也是貨真價實,在那之后林源的名字和“長泳褲小哥哥”在學校匿名表白墻上掛了能有一個月,全都是游泳場上收獲的迷妹。從那之后,在江大,五十蝶和一百自這兩個項目的第一名就只可能是林源。不過林源也一直沒能破自己大一的記錄,那畢竟是他精力最鼎盛的時期,現在大三都開始了,他又是院里主席,事情一大堆,更是不可能。盡管如此,當初賽之后,林源在公布牌上看到一百自的第一不是自己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決賽在下午,林源當然沒發全力。泳池八個道,深水淺水個四個,學校會根據以前的成績安排賽道,所以在淺水區的要么是友情參加的,要么是沒有成績記錄的新生。林源觸壁后見深水區其他三個道都在自己后面,怎么能想到初賽的第一在淺水區,而且還就和自己一組。然而林源對人沒有任何印象,反而是那個名字莫名有些熟悉,宋渠。林源在心里又念了幾遍,宋渠,宋渠?他沒多想,轉而看到了宋渠的院系,更是驚奇,居然是外國語學院大一的。林源不是對文科生有偏見,而是他游泳那么多年,尤其是在江大認識的那些游泳好的,很少是人文學科的。林源開始對宋渠這個新生感興趣,緊接著他也感到一絲緊迫感,因為那人的成績確實也搶眼,一分十一秒,快趕上二級運動員的水平了。他又掃了一遍公告欄,想看宋渠還報了什么別的項目,可是沒找到。林源覺得奇了怪了,規定是只能報兩個項目,每個院分配的名額也少,從經濟原則來講每人都會報滿,以宋渠一百自的水平,不像是會另一個項目進不了決賽的樣子。想到這兒,林源突然地冒出一個念頭,會不會宋渠卯足了勁只想在一百自這個項目贏他。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打消,人家估計也是從沒見過自己,有必要這么自戀嗎。林源這么想著,往前了幾步掏出手機,將一百自初賽的排名拍了下來,照片上有他和宋渠的名字,他們的成績差了兩秒。下午的決賽全是普通組,觀眾也多。第一場決賽就是五十蝶,林源意料之中地將第一收入囊中。當他隨意的坐在后勤點休息并為半小時后的一百自決賽蓄力,順便和寫報道的人閑聊時,林源見到剛進場的宋渠。他看到那個男孩一掀男浴室門口的簾布,有些怯地張望著走出來,那雙眼黑白分明,一眨一眨睫毛翕動像故作鎮定的小鹿,真實而靈動。宋渠看到不遠處的林源了,愣了一下,像是要走過來,卻被在另一邊休息的人喊了名字。“宋渠,這兒!”宋渠一個激靈,他還是看著林源,躊躇了幾秒,還是去了喚他名字的人那邊。那人林源認識,也是外院的,和他同屆,叫張昭。